沈修崖手中的象牙折扇依舊瀟灑風流的搖著,忽而打開又忽而闔上,映襯著一張慵懶邪魅的雙眸,整個人好像是民間的公子一般紈褲風流。
「主上——」
突然,一個漆黑色的身影從黑暗處一閃而過,單膝跪地,道︰「稟告主上,鸞月公主雖然爬上了假山石上,但是並未發現假山石之中有密道。」
沈修崖鳳眸中蕩漾開來萬丈波濤,唇角的笑容勾勒的越發魅惑。他忽而站在了陽光最烈的地方,任由陽光將他頎長如玉的身體籠罩在一片日光之中,渾身上下好像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光圈,蕩漾著琉璃色的溫度。
「呵呵呵,看來孤倒還真是將所有人都看得太簡單了。尤其是將那個人看的簡單至極。雷徹,現在立即將假山石中的密道封鎖,另覓他處。」
跪在地上的雷徹對于主子的要求並未表現出任何疑慮,主上的命令他從未有過任何反抗,而且他心底明白,主上深謀遠慮,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他都會看破的一清二楚。
「是,主上,屬下現在就去準備。」雷徹說完這句話,漆黑的身影便又再次消失。
沈修崖久久的站在原地,直到他頭頂上的烈日逐漸改變了方位,他才邁起步子,優雅從容的從上書房中走了出去。
鸞月妹妹,我倒是要看看,你隱藏在心底的秘密,是不是還要繼續對阿軒隱瞞下去。你們兩個人,還真是有趣至極啊。
沈修崖心中泛起一絲冷笑,月牙白的身影便在一瞬間消失在了幽深狹長的回廊之中。那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達到的速度。
而此時的白萱兒,卻很是狼狽的在御花園之中飛速奔跑,但是又刻意跟那個老皇帝保持開安全距離,不是她白萱兒是真的怕了他,而是因為他那個皇帝老大的身份壓著她,還有白家那上百條的人命牽制著她,要不然的話,她早就想要狠狠的毆打上他一拳,然後卷起鋪蓋逃之夭夭了。
只是現在她是有家的人啊,不能總是想著她自己。
于是乎,嬌俏的小臉癟的就跟個小黃瓜似的,櫻桃似的小嘴兒嘟的完全可以掛上一個油瓶,時而走路像螞蟻爬,時而又如快馬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