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崖正在不顧白萱兒昏死過去,狠狠繼續沖撞著的時候,耳際卻突然響起了鸞月心急如火的聲音。
他此刻已然血脈囂張,心口明明是那般的疼痛,疼的叫他有種回到過去那痛苦不堪的經歷一般,他低下頭去,看著眼前已經被他折磨的不見一絲一毫血色,頭發亂糟糟不著一物的白萱兒,心底的疼痛卻更加劇烈的蔓延上了他的心口。
其實,他是真的真的不想要傷害她的。他必須承認,有她白萱兒在他身邊的日日夜夜里,他感受到了從來都沒有過的安心簡單。原來生活也是可以這般簡簡單單的度過,好像只要看到她的笑臉,他所有的疲憊都可以在一瞬間一掃而光。
然而,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他生命中最後一抹色彩,也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吧。
砰——
隨著門外震天動地的一聲巨響,那原本還被機關所鎖著的青石大門被一舉推開,轟鳴砸在地上,立即便變得粉碎。
鳳凰公子,也就是鸞月,此刻他已經摘掉了他臉上那一層銀色面具,露出了原本風華絕代,美麗好似不屬于人間才會有的絕色面容,那雙如霧的大眼楮,在看到眼前混亂不堪的情景時,那疼痛與折磨終究還是流露而出。
沈修崖從白萱兒的身體里挺身而出,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而是一邊沉穩的將一件長袍蓋在羅璐著身體的白萱兒身上,然後有條不紊的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從容不迫的慢慢朝著鸞月走了過去。
鸞月看著眼前雖然看似沒有一丁點情緒波動,實際上心中已然翻涌起滔天巨浪的沈修崖,不禁緊緊的咬緊了嘴唇,有些不忍的看著已經失去意識的白萱兒一眼,然後輕聲說道︰「七哥,你這樣子傷害她,她再也不會是咱們所認識的那個阿軒了。」
「阿月,今晚的血祭依舊照常進行。有了白萱兒的處子之血,相信你很快便會恢復正常男人之身。」然而,沈修崖卻並未接下鸞月的話,只是這般輕聲說著,臉上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鸞月听到這里,臉上的神情終究還是變得狂暴了起來,他走了過去,拉扯起沈修崖衣衫邊緣,大聲說道︰「七哥,如今白墨天已經帶人趕到了這里,如果叫他發現了你,那麼他一定會依照著皇朝巫蠱之案裁判你的。況且,我本是個失蹤之人,而如今又與你在一起……這其中牽涉的實在是太多,所以我們還是……」
「雷徹,現在立即便去準備血祭,月宮主就算是不想去,你們也要將他強行拖去——」然而,沈修崖卻並未去听鸞月的話,而是依舊我行我素的對著站在鸞月身後的雷徹嘶吼道。
雷徹眼眸不由自主的一暗,但是終歸,他還是低下頭去,恭敬的領命道︰「是,主上——」
「不,七哥,就算是我從今之後依舊是那副不男不女的鬼樣子,我都不可以叫你出事。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