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月……鸞月……」她睜大了眼楮,只覺得在這一瞬間汗流浹背,冷汗涔涔,雙手不敢置信的朝上抬起,只是才抬起來,眼前卻突然一陣迷蒙,繼而,漫天漫地的昏暗,便徹底將她籠罩了。
等到她再次醒來,卻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白萱兒揉著依舊昏昏沉沉的額頭,從一片昏昏沉沉之中慢慢睜開了眼楮。
只是入眼的,卻是一片古色古香的帳篷簾子,帳篷的左右兩側全都掛著大大的牛頭骷髏,而帳篷之中也極是簡陋,除了如今她身下躺著的大床,便再也沒有任何家具東西了。
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明明是在……
不對,密室……鸞月……陰謀……沈修崖……
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海嘯一般的朝著她沖擊而來,白萱兒眼眸一個昏暗,不由分說的便是從大□□爬了起來。
只是,身子才踉踉蹌蹌的跑到帳篷邊,準備猛地掀開簾子的時候,眼前,卻突然先冒出一張清秀的面容來。
她身著一身極具民族特色風格的大紅色紗裙,紗裙上點綴著大大小小的鈴鐺,只要一走動,便會發出一聲聲很是好听的鈴聲,而那發式,也是白萱兒從未見過的發式。難道,眼前的這個女子,是個外族少女?
也許是看出了白萱兒滿臉的疑問,紅衣少女一進來,便是率先攙扶住了白萱兒的胳膊,繼而笑道︰「白公子,你還是躺在□□多多休息一下吧,現在我們還在行軍途中呢,還得等上好一會兒才能夠到達北越國。」
听到紅衣少女對自己的稱謂,白萱兒不由自主的一怔,繼而低下頭去去看自己的裝束,果然,真的是一身白色長袍著身。也怪不得紅衣少女會稱呼自己為公子了。只不過,她明明記得自己之前為了混入密道之中,明明是換回了長裙的啊,那麼這身男子裝束,究竟是誰給她換上的呢?
「你說什麼,我們在前往北越國的途中,怎麼會……而且,我身上的衣服是……」白萱兒一听,更是听的目瞪口呆。北越國可是他們的敵國,而她,又怎麼會在前往北越國的途中?難道,她是被北越國的人俘虜了麼?
那麼現在,沈修崖在哪里?而鸞月……又在哪里……
白萱兒只覺得身上一陣冰冷,剛欲要冷著眼眸的掠過紅衣少女,不顧一切的朝著外面走去之時,沈修崖,卻突然掀開簾子,與白萱兒的眼眸對視在了一起。
白萱兒不由自主的一怔,剛欲要說話。然而沈修崖卻是朝著紅衣少女微微一勾手,繼而,紅衣少女便很是听話的退離了帳篷。
「沈修崖,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你給換的?我為什麼會在北越國的帳篷里,鸞月呢?鸞月……」
然而,還沒有等白萱兒把話問完,沈修崖卻是慢慢走到了她的面前,一雙大手,更是使勁兒的按壓在了白萱兒的肩膀上。「白萱兒,你究竟為何要救我?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我那樣對你,你不是應該恨死我的麼?白萱兒,你不會還一直都痴傻的認為,你現在救了我,我就可以對你好一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