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葉陌桀應聲答應道,倫珠已經笑著吩咐人去準備了。
不出兩刻鐘,掌櫃的已經和倫珠的兩名侍從在店外準備好了戰台,不多時就引來不少圍觀的觀眾,大家面面相覷,也為葉陌桀抱不平,一對四,明顯的不利,五人皆使木劍,但,木劍用得好,也是可以殺人的……
一面站著葉陌桀,對面站著四個看上去功力不凡的僕人,葉陌桀僅是負劍在後,身上的氣勢已超過了對面的四人,前程……他只是為了能夠給自己和梁香蝶一個好的未來,能早日光明正大的離開這里,給她好的生活!
不願意她再受夙沙瑯的控制,等他有權有勢了,就娶梁香蝶過門!到時候,無論夙沙瑯再做什麼,都搶不走她了……
比賽分為兩方,先被打出賽場的一方為輸,葉陌桀得將四人都轟出戰台,才能算贏,而那四個侍從,只需把他一個趕出去便可……
游戲規則,沒有公平可言。
對決,在鑼聲的響起之後開始,葉陌桀起先只用防守的方法,來探視這四人的功力,保持著身形不向戰台邊緣靠近,來回和他們周旋,這四人的內功雖都在他之下,但也都不弱……
那四個僕人一點都不惱火他嘴邊的嗤笑,仍然拼著全力相攻。
終于,葉陌桀揮劍反擊,加上內力的劍鋒,果真將兩人的衣襟劃破,露出絲絲血跡。
不出五劍,四人已經敗下陣來,身上已有多出掛彩,襯上他們身上灰色的侍從服,顏色的跳躍頗有些詭異,然而葉陌桀,身上卻未傷分毫。
五繹花剎陣並非只有桃奕莊專門打造的劍才可以使用,只是效果不夠好而已,不用花,光用劍法,依然能夠傷人,但葉陌桀卻壓著不用,這是他的底牌,亦是桃奕莊的標志,他也不想輕易讓別人知道,上次那一眾沙漠強盜,他示五繹花剎陣的頭,也只是拿來嚇他們的。
看他們已經快不行了,葉陌桀棄劍改拳,兩掌推出去,四個體力不支的侍從應勢而飛,倒在了站台下面。
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眾人都拍手叫好,而葉陌桀只撿起地上的木劍,做了個輯就退下了戰台。
倫珠尚還悠然自得的坐在台後品茗,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葉陌桀淡笑道,「功夫不錯,尚還沒有人敢動本夫人的人,不過,看了這一場簡短的好戲,本夫人也不後悔不告訴你我的身份……」
倫珠輕輕一揮手,身後的一名侍從就俯身上前,恭敬的站在她右後方,听候吩咐。
「小王子不是缺一個指導武術的老師嗎?去跟表舅舅說,本夫人向他舉薦一名武師,若他上心,請封為王族武師。」
那四名侍衛,都是府上最得力的戰將,他們的攻擊,卻被葉陌桀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外加自己本也是懂武之人,倫珠早已看出葉陌桀的身手不凡。
此言一出,就連躲在幕後擔心葉陌桀安危的梁香蝶都震驚了……
這夫人,應該與西域王族有關。
如梁香蝶所料,倫珠乃是當今西域王表妹的女兒,很是得寵,三年前夫君替西域征戰沙場,回來時一身重傷,不出兩個月就逝世了。
自那以後,倫珠就一直沉迷于男色,府上有著各種各樣的男寵,而多數,都是與她那夫君樣貌有幾分相似的。
或許,倫珠也算是一個痴情女子,只是痴情的方式,與別人不同……
自那日在餐館前的比武結束以後,葉陌桀和梁香蝶就收拾了包裹,住到了中圍,一個星期以來,府邸、下人、冊封,各種各樣的儀式都結束了。
小王子帕卓對這個新的中原老師很喜歡,天天一早就把他召進宮,晚飯過後才讓他回府,而梁香蝶,則是安安靜靜的待在府上,閑暇無事時自己找些事來做。
現在的府邸條件還不錯,配給他們十名守衛,六名侍從,四名侍女,還有掌廚、清潔的一些人等,共計二十五人。
然而,葉陌桀要娶妻一事,已被倫珠知曉,倫珠答應他,待他現在的生活穩定下來了,尋個她表舅舅心情好的日子,讓他答應幫葉陌桀和梁香蝶半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倫珠還有意舉薦梁香蝶做西域王族御用繡娘,卻被葉陌桀給婉言拒絕了,他會靠倫珠一搏,還不就是為了不讓梁香蝶再受這些苦?
但梁香蝶也清楚,一向與她作對的夙沙璀,前些日子剛剛嫁到西域,成了這里的二王妃,如今葉陌桀的身份,她稍有不慎,便會踫到她,而此事,她卻並未跟葉陌桀坦白,她不想他因此而放棄來之不易的榮耀。
葉陌桀一直在苦惱那日早上那位老婆婆之所言,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只好先將此事壓在心底,連梁香蝶也不與之說。
此時,梁香蝶正坐于軟榻之上,看著窗口的那盆被經過處理的芍藥,雖說現在的生活是比前兩個月好上了不少,但卻百無聊賴。
因為中原的那通緝令已經貼到西域外圍了,葉陌桀已對她下了禁足令,不能出府,在府內還堅持每日用易容術將她的容貌稍作掩飾,以防府上有人發現並告發,梁香蝶知道他這是為了自己好,待朝廷將此事漸漸平息下去以後,再以真貌示人。
然而,這樣的生活,對獨處在府上的梁香蝶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葉陌桀也不在府內,那些侍女又不與她多言,生怕禍從口出,得罪了她。
梁香蝶輕輕撫了撫自己的右手腕,原本套在那上面的玉鐲子,早已在和夙沙瑯成親那一日,放進了 王府她房里的梳妝盒內……要走,她不想帶走他的任何東西。
現在想想,自己似乎,當時也只是一時沖動了……
那玉鐲子,還是在去選妃大典的路上,夙沙瑯親手為她套上的,如今他飛黃騰達,過些時日,說不定便把她拋到腦後,再記不起半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