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軒頂著大大的黑眼圈頭發也凌亂著身上的衣服似是還有干涸了好久的血跡那是蘇柔的血大片大片的染紅了他雪白的襯衣.
蘇柔昏迷了一天一夜季軒就在這衣不解帶的賠了一天一夜他到現在還忘不了那晚他回到家中看著躺在床上沒有絲毫血色的蘇柔
空氣中彌漫著讓他作嘔的腥甜味他愣了一下才往前邁了一步隨即如瘋了一般沖到她身前看著滿地的血看著她不知道被劃了多少刀的左手腕他慌張的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到了醫院盡管醫生都說了她已經月兌了危險期了但是蘇柔就是不醒來季軒冷冷的坐在旁邊他覺得自己又被蘇柔背叛了他突然覺得很悲哀因為此刻他才知道這個女人就算死也不想和他在一起
他就這樣死死的盯著蘇柔在床邊坐了一天一夜任由聶寬和歐陽文都要把房門拆了他也沒有見任何一個人
看著太陽升起到再次升起季軒絕望了心里最後一點期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知道蘇柔沒事了她只是不想醒來不想見到他罷了
他原本是如此的愛著蘇柔可是她卻把他的愛踩在腳底下一次一次的背叛他季軒覺得心鈍鈍的痛那一點痛漸漸擴大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讓他連呼吸都覺得疼痛
他突然冷笑一聲冰冷的手緩慢的覆上蘇柔包的嚴嚴實實的左手腕那里即使包的如此的厚還是滲出了絲絲的血紅仿佛一朵朵梅花
他細細的摩擦著略顯粗糙的繃帶他小心翼翼的摩擦著仿佛撫模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一般細心那一雙漆黑的丹鳳卻眼帶著深沉的痛楚
突然他的眼楮閃出一絲陰狠隨即他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然後逐漸加大手上的力度既然她不想醒那他就讓她痛好了讓她和他一般痛就算是互相折磨他這輩子也不會放了她就讓他們互相折磨到死好了
手腕處傳來絲絲的疼痛感如火燒灼一般讓蘇柔再也無法安穩的熟睡她想睜開眼看一看可是卻又覺得十分的疲憊就連動一下都覺得是奢求
手腕處的越來越疼她迷茫的想著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會感覺到疼呢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她忍不住緩慢的睜開雙眼
可惜她的力氣只夠睜開半個眼楮入眼是一片雪白她微弱的呼吸著空氣中有淺淺的消毒水的味道蘇柔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有一絲迷惑
就在她糾結這里是哪里時眼前突然頭下一片陰影視線漸漸清晰她終于看清這陰影是什麼了居然是……居然是季軒
蘇柔下意識的想尖叫可惜發出的聲音卻十分的微弱無助的就如她此時的處境一般她想逃可惜渾身上下軟軟的她根本就沒有力氣
她似是被嚇得傻了就那麼張著嘴呆呆的看著季軒的臉本就慘白的臉此時就連那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終于舍得醒了?」季軒嘴角一直帶著笑意看著呆傻的蘇柔他松開握著蘇柔手腕的力度那里已經又滲出了新鮮的血空氣中瞬間又彌漫著讓他作嘔的腥甜味他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他傾著身半懸在蘇柔的身上剛剛握著蘇柔手腕的手並沒有松開減小力度後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擦著血透過紗布沾在他的冰涼蒼白的指尖上鮮紅的刺目
隨著季軒的動作蘇柔只覺得手腕處絲絲的疼痛緩了一會兒她才找到自己的神智她突然放松下來她不禁消沉的想到她連死都不怕了還怕季軒干什麼
她眼神渙散的看著季軒仿佛透過他看著別處季軒似是對蘇柔這種態度不滿意他一用力一把拉住蘇柔的手腕把她提了起來
「蘇柔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心就算我玩膩了你這破鞋也哪都別想去」季軒看見蘇柔仍舊毫無反應他惡狠狠的說道他似是氣急了剛剛那玩世不恭的神態瞬間為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憤怒
蘇柔似是被他這一聲吼喚回一些神智她緩慢的抬起頭毫無感情的看了季軒怒火中燒的臉然後又低下了頭再沒有下文
季軒冷哼一聲手一松蘇柔就如破敗的女圭女圭一般跌回床上她悶哼一聲然後又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她似是把自己的身心都封閉了一般
季軒看著蘇柔他冷笑道「好……蘇柔你就這麼和我裝死?」
其實蘇柔能听見季軒的低吼她想笑想告訴他她死了就能逃離他的掌控了就可以不必如此痛苦的活著了如果真欠他了隨著她的死也能還回去了吧
可惜她發不出聲音就連想回頭看他一眼都力不從心她就任憑自己這樣放空著混混沌沌的就這樣好了
門外的歐陽文和聶寬也听見季軒的低吼了他們再也按耐不住聶寬一腳就踹開了病房的門兩個人隨即沖了進來然後他們都愣在那了
聶寬看著床上仿佛沒有靈魂的蘇柔他的心里揪著痛為什麼最後他大哥和蘇柔終究是走到了這沒有辦法挽回的地面
歐陽文倒是先反應過來他見季軒脊背繃得筆直知道他現在很生氣急忙低頭露出歉意「大哥你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
季軒對他倆突然闖了進來十分的不滿他緩慢的轉過身一雙黑眼楮如暴風雨前的海水一半漆黑中帶著深深的漩渦他嘴角依舊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陰森詭異
「公司的事兒是太少了嗎?讓你們有空在這?」他冷冷的問道聶寬被他凌冽的氣勢嚇得後退一步可是掃了一眼床上手腕依舊滴血的蘇柔他似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氣「大哥丫頭又流血了」
他說的很沒有底氣而且聲音在季軒的注視下變得越來越低他張了張嘴想解釋一下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