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就會稱了叢文的意!我死,你沒有了最大的籌碼。傳出去是你逼死了我,叢文的座位更加牢固,而你卻被慢慢的孤立。我想,這其中的厲害關系,你不會不知。」我緊了緊脖頸的彎刀。
「好……」霍武沒有絲毫的遲疑,點頭答應了。
我雖有懷疑,卻也沒有多想,只要能放了身後兩人,以後的路還長,至少我在父皇在世之日是安全的。
「好!」我也點頭,慢慢的走向霍武。
「黑奴,記住,留著命!」
「呂姑娘」周啟焦急。
「帶他走」我重復著。
緩緩移步,一步,兩步,我慢慢前行,一瞬不瞬的望著馬上的霍武。生怕他中途返回倒戈,我們三人都跑不了。
「快走」我又吼道。
快要鄰近霍武身邊,說時遲那時快,霍武高舉長矛飛沖而去,我調身想跑,卻不想已經被霍武攔腰抱起,打馬飛身。轉瞬間,我望見黑奴嘴角猩紅一片,月復部便是霍武手里揮出去的長槍。
眼見身後一縱士兵手中彎弓已經準備,焦急萬分。「快走」我大聲吼道。
「小人」周啟啐了一口,抱起黑奴,扛在肩膀,手中扇子左右橫掃,飛箭彈射,周啟幾個起落,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砰……」我被霍武重重的從馬上摔落,後背一陣抽搐的疼。
「帶走!」霍武淡淡的聲音自頭頂而起。這時,霍武狠抽馬背,馬兒嘶吼,飛騰的馬蹄在我頭頂飛過。
不多時,被兩人拖拽前行,身後拉著長長的一縱塵土溝壑,漸漸的迷離了眼,我昏死了過去……
「水,水……」恍惚間,頭腦昏沉、酸脹,口干舌燥。夢囈般了許久,卻一直未能感受到嘴角的甘甜,我費力的睜開眼。
面前一片漆黑,夏夜的晚風在耳邊呼呼響,更加嘈雜的「咯吱」聲響有節奏的在耳邊回蕩。伴隨前方搖曳的火把,我才看清,一縱黑壓壓的士兵在身後整齊劃一的行進。而我卻被關在四方的鐵籠,被兩名士兵驅車行進著。
稍加移動,便是一陣痛感襲來,還好有一只手臂可以支配,我吃力的挪動著身體,想要看清面前的動向,卻對上了頭頂上霍武的一張威嚴的臉。
「拿水來!」霍武高聲命令著。
半晌,一個鏗鏘的回應,「是」遠遠的一陣腳步聲逼近,一個士兵手提水袋緩緩走來。
「嗯!」霍武輕輕點頭,示意著士兵。
士兵提著水袋走近我,我伸手去接。卻听「噗」一聲,水袋爆裂,只見,霍武收起手中飛來的馬鞭。士兵手上一顫,水袋掉落,伴隨四處揚灑的水滴,噴濺著我的臉。
「哈哈哈哈……」頓時,周圍一陣譏笑。
我無力的望著霍武,看著那張曾經我夜念的臉,此時卻是扭曲詭異,恐怖異常。
「原地扎營」霍武跳下了馬,高聲命令著。便听一陣細密的腳步聲,過後黑壓壓的士兵一散而去。霍武摔過馬韁,幾步便走到了我身邊,透過遮擋的鐵籠欄桿看著我。
「夫人,本將要你侍寢!」
「畜生」我罵道。沒想到霍武竟是這般歹毒。
「來人,備好熱水,把夫人帶到我帳內」霍武轉頭沒了影子。
我望著霍武的背影,好陰險。父皇一直不信任與你,可見你的小人嘴臉窺見一斑。即便是你贏得了天下,也贏不得民心,霍武你會遭報應的。
我被兩人由著鐵籠內一路拖到地上,腿腳無力支撐,即便是磕絆到馬車木輪也渾然不知疼痛。在一處豁亮的帳篷前,迎面走出來兩個村婦打扮的女子,一直低垂著頭,攙扶著我走近帳內。
我在詫異,哪里來的跟隨丫鬟?並且,看著穿著打扮不像是府內之人。不由得趁著她們忙里忙外之間,我細細的打量著,其中一個胖胖的夫人臉上赫然一道血紅,我想到了霍武腰間的那條馬鞭。
「你們是被逼的?」我問道。霍武你喪盡天良。
「……」兩人無語,仍舊埋頭繼續忙著手里的動作。
「不要怕,我會想辦法放你們走!」我支撐在一邊,安慰著。為了滿足霍武的一時興起,又要連累其他無辜之人。
「……」兩人同時頓了頓,卻仍舊未語,眼神內充滿恐懼。
「快點!」帳外有人催促著。
「就來!」一個富人戰戰兢兢的回應道。
「快,夫人」一名女子過來扶我,低聲說道,「只要夫人不為難我們,便是最好,我們的家人還在將軍手里」
「嘿,不要講話」帳外又是那人吵嚷。
兩人相繼閉口。
我好似木偶,任由他們月兌衣,沖洗,呆若木雞的望著木桶前發愣。我要時刻保持體力,不由得鑽進水內,大肆的灌著溫水。待我一猛子鑽出水面,身後早已沒了人影,我奇怪的四處查找,卻見到了霍武端坐在我身後。
「……」我屏住呼吸,萬分緊張。霍武就好似一顆定時炸彈,踫觸了便會爆炸,周身一切人等四分五裂。
他沉默,我也沉默,氣氛緊張異常。桶內的水在一分一分的降低溫度,而我又絲毫不敢亂動半分,听著發絲低落的水滴,滑落肩膀,慢慢沖刷,直至浸透皮膚。
「出來!」霍武突然走進我,抓著我的頭發,拉出了水外。
「砰」磕在了近旁的茶幾之上,甚至忘記了疼痛,我迅速的蜷縮身體,瞪大了雙眼望著霍武。
「怕我?」霍武走近我,咬著我的耳垂。
「不怕」我不怕你,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看你有多大本事。
「不怕?」霍武捏著我的肩膀,眼神向我身前看去。
「要知道,你是我的夫人」霍武警告著我。「是你那個沒有用的爹,親手送到了我手上」霍武咬著我的唇,從牙縫里擠著話,嘲諷著。
我大力氣的咬著霍武侵略而來的舌尖,「是的,我有父皇,而你卻保護不了你唯一一個母親」我予以還擊。
霍武抬起頭,「哼!」突然掐著我的脖頸,另一只在我身上粗暴的揉捏。
「我會慢慢折磨你的……」霍武鉗制著我的頭,貼近他的臉。「嘶啦」一聲,霍武身上鎧甲夾帶內衣一並月兌落。
「你不得好死!」我已經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卻只能涂著一些嘴上的快感。
「不得好死?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個死法!」霍武突然大力氣的抱起我。粗糙的手繭在我身上滑動,停留在高聳,頓感一陣眩暈的疼痛,估計霍武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待我稍加清醒,下.體又是一陣撕裂的疼痛,霍武捂著我的嘴,我目不轉楮的瞪著他,伴隨上下起伏,看著霍武扭曲的臉,陰暗的臉上,布滿了惡魔的氣息。
我要記住今天這個恥辱的夜晚,記住霍武那張扭曲的臉上是如何的表情,記住這每一個因為霍武殘暴而帶給我的痛苦。終有一天,霍武你會雙倍償還。
「將軍,出事了!」帳外士兵高聲稟告。
「何事?」霍武暴戾的臉上依舊掛著寒霜,卻未曾停上的動作,捏著我的脖頸,力道一次比一次加重。
我身後的木椅,伴隨著動作的節奏,咯吱作響,夾雜霍武粗重的喘息,本應該很曖昧的帳內,卻是一片丑陋可怖。
「那些婦人想逃跑」
「殺」伴隨霍武最後一聲。
我脖頸的力道更重,腦袋嗡鳴,意識模糊,我以為我就這樣死掉。不想,頓感身子一輕,氣息順暢,撕裂般的痛感已經使我身體麻木。霍武抽離的身體,我無力的坐在木椅上,抬眼見到霍武赤.果著身,正在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衫。
低頭看見我腿間的猩紅,心里怒火高漲。突然,迎面一陣冷風襲來,霍武撿起我早已經髒亂不堪的衣衫,劈頭蓋臉的砸來。
「這一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霍武半蹲在我身前,怒瞪著我,溫熱的氣息越來越近。同樣低頭望著我腿間的猩紅,卻見他笑了起來,那笑猙獰無比,那笑可鄙異常。
「哼!」霍武甩頭想帳外走去,卻又停下了腳,「要知道我的手法」,便閃人沒了影子。
我無力的撿起衣裙,一件一件,當我整理妥當已經是渾身戰栗,冷汗涔涔。想著霍武說的話,我深知霍武的力道,肚子上那塊依舊突起的傷疤就是最好的見證。他的意思是?不會的,不會的,我不禁沾濕了眼,黑奴,你一定要活著,一定。
想著黑奴月復部的長槍,和黑奴那帶著鮮血而怒吼的嘴,黑奴你要活著,即便是我已經不再是你的人,也要活著,活著!
我靠在冰冷的地面,身上的薄紗衣裙顯然抵御不了山間的寒冷,蜷縮著在帳內一角。時刻傳來的寒冷,使我更加的精神異常。抬眼便可看見的木椅,和近旁地上因為撕扯而混亂的泥土,叫囂著,嘲笑著。
「夫人,這是吩咐夫人換上」帳外走來一人,手里端端正正的放著一疊干淨素樸的農家衣衫。說完輕輕的放置在一旁,手持寬刀,「將軍請夫人換好後去將軍帳內休息」,說完,便轉身出了帳子。
我冷冷一笑,霍武,你的折磨還真是花樣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