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嚴承鐸若無其事的用手指捻起了一只黑黝黝的毒蠍子,表情甚是陶醉的打量了一番之後,將毒蠍子丟到了苗家家主的臉上,「如果這些毒蠍子沒有在你把自己的左腿砍掉之前消失的話,我就砍掉苗家所有人的左腿。」
苗家家主憤恨的盯著嚴承鐸︰「像你這種言而無信的人怎麼配做天下人的君主?」
「就算是我不配,你不還是要爬著來求我給你們苗家一席安身立命之地!」嚴承鐸抓起一只已經爬到自己臉上的毒蠍子,若無其事的扔回了地板上的毒蠍子群里,「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差別是什麼嗎?如果我有求于別人的話,肯定會把別人伺候舒服了,又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是不是太貪得無厭了?」
苗家家主起身取下掛在牆上裝飾用的古劍,拔劍出鞘,一刀砍在了自己的左腿上,血流如注,但是他面不改色,就連常人會因為疼痛而情不自禁的顫抖都沒有,他就這樣漠然的揮刀砍自己的左腿。
就算是刀刃再鋒利,也不能將人的腿骨一下砍斷,他就這樣一下一下的砍著自己的腿,血肉模糊,刀砍在腿骨上「乒乒」作響,听得人毛骨悚然,每一次將刀拔出都會翻出粉紅的女敕肉,每一次將刀砍上都會迸濺出淋灕的鮮血。
嗅到了血腥味的毒蠍子迅速的匯集過來,將濺在地板上的血水和那半條斷腿啃**光。
當毒蠍子和滿室的血腥氣消散之後,地板上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腿骨。
苗家家主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沈青瑟,斜睨他一眼,「難道皇上就不是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你昧著良心把皇後娘娘害死了,又費盡心思想把她救活,皇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偷偷關上門嘲笑皇上忘恩負義呢?」
嚴承鐸撩起龍袍的下擺坐在床頭,溫柔款款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輕摩挲,「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她就不會死。不管我做了什麼,她都會原諒我的,到時候天下人都會看到皇上和皇後娘娘鸞鳳和鳴,相敬如賓,而沈德潛是謀反敗露,皇後娘娘大義滅親……」
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
沈青瑟拼盡了全身的氣力,想要掙月兌他的手,就算是在睡夢中,她都恨不得用指甲抓破他的臉。
他粗糲的指月復在她冰冷的腮上反復撫弄,「小瑟兒,你別怕!有我在,誰都不能傷害你的……」
除了你還會有誰來傷害我?
沒有你的默許和縱容,那些嬪妃宮女又怎麼敢欺凌我?
突然,她看見一只肥大的白色蠕蟲在她的臉上蠕動,臉上麻木沒有知覺,但是這白色蠕蟲在眼前是如此的真切,很快就有了第二只,第三只……
這麼多的白色蠕蟲在她的臉上翻涌,嚴承鐸和苗家家主卻視若無睹,嚴承鐸甚至還低頭捧住她的臉,在她的腮上輕吻了幾下。
當他抬起臉的時候,連他的眉毛上也沾上了幾只蠕蟲和蟲卵。
可是他卻習以為常一般,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這噩夢實在是太離奇,太真實!
額頭上猛然一涼,她尖叫一聲,終于沖破了這夢魘。
律寒凌在她的額頭上把玩著自己的佩玉,一會兒用掛佩玉的紅穗在她的臉上掃來掃去,一會兒用佩玉在她的額頭上重重壓出佩玉上鏤刻的蝶戀花圖案。
「剛才做夢夢見過去的姘/頭了,干嗎這麼激動?」他坐在她的床頭,百無聊賴的用佩玉拍了拍她的臉。
「二少爺?」
律寒凌輕笑一聲,「怎麼?看到我就這麼失望啊!是不是……」他俯來,捏著佩玉的紅穗將佩玉沿著她的額頭,經過鼻梁,在唇上猶疑了一回,滑下了她的脖頸。
綾薇只覺得胸前一涼,那塊佩玉已經滑進了她的褻衣里。綾薇心中一驚,「綾薇不是隨便的人,如果二少爺有雅興,還是去找那些……」
「好吃莫如餃子,好玩莫如嫂子!找她們玩,那比跟嫂子玩。」律寒凌笑著攏一攏她腮邊的亂發。
綾薇覺得自己的思維一時有些混亂,「嫂子?誰是你嫂子?」
「那你就是想做我六娘了?」他半低了頭,一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在她露在被褥外的肌膚上掃視了一眼,「我大哥年輕貌美,而且溫柔專情,我老爹已經有四房小妾,你再摻和進來跟她們爭風吃醋,也沒什麼意思……」
「年輕貌美?」
這修飾詞用得也太那個了吧?
律寒凌卻懶得和綾薇糾結細枝末葉,「前幾天,我大哥突然問我孩子是怎麼生出來的,我問他想和誰生孩子,他說沒想和誰生孩子,只是想讓你生孩子。昨天他又問我要了十幾根金條,你別想告訴我連象牙筷子和毛竹筷子哪個更值錢都分不清的大哥,是想拿金條去買肉喂蛇吃。」律寒凌目光灼灼的盯著不安的綾薇。
綾薇愣怔了片刻,「請二少爺放心,我對大少爺並沒有什麼企圖!過幾天我就會離開律府,保證不帶走一根金條。」
律寒凌並沒有像綾薇所預想的那樣滿意而歸,相反他的臉色更加凝重。
遲疑了片刻之後,他突然從懷里掏出了幾張紙塞進綾薇的束胸里,「這些是我們律家在京郊一些田莊的地契,現在都是你的了!而且只要你願意陪著我大哥,等我接掌律家以後,我就把律府所有的銀錢宅地劃到你的名下,在律府里一切都由你說了算!」
這個?
她遲疑了片刻,「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鬟,怎麼……」
「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我們現在就立下字據!」律寒凌已經急切的掏出了紙筆。
律寒池雖然行為難以讓常人接受,但是仗著律府的錢財權勢,給他娶個把夫人小妾還是輕而易舉吧!
律寒凌就算是自己娶妻也不敢如此大包大攬的許條件吧!
肯定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