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昌盛私人醫院的頂級病房里已經亂成了一團。因為一個持槍女子要求院方立刻救治一名頭部中彈的男子,並且承諾會用最快的速度將一干費用付清。
一名主治醫生哆哆嗦嗦的對拿著槍的阮維夕敘述展少昂現在的狀況。
「小姐,這位先生的情況非常不好,他的頭部中了一槍,雖然打偏了,但是還是嵌入了骨頭,引起了血瘀,淤血壓迫了他的腦部神經。並且傷口被江水浸泡了這麼久,進入了些泥沙,感染的幾率會大。現在我們正在進行專家會診,想辦法將這名先生腦中的彈殼先取出來,再將淤血清除。可是我們發現淤血和神經緊密相連……只怕一時半時不好取出,可能會……」
主治醫生後面的話變得吞吞吐吐了起來。
阮維夕美目一瞪,輕喝到︰「可能會怎樣?」
主治醫生的眼楮緊張的瞄了一下阮維夕手中的手槍,身子不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連忙說道︰「可能會引起部分失憶……而且這失憶會持續多久,沒有人能說準。」
阮維夕覺得腦子一熱。
他,竟然失憶了!
這個她也不認得的男人,竟然失憶了!
那她要怎麼辦?她要把他送到什麼地方去?
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而且自己已經和他發生了關系,這到底要怎麼辦?
一時之間,阮維夕的腦子里一片混亂。
「嗯……這位小姐,能不能將這位先生的信息登記一下……我也好對上面有個交代……」主治醫生說話還是有些吞吞吐吐。
「這……」
一時之間,阮維夕犯難了起來。她要給這個陌生的男人偽造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呢?
何況,她並不想過分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在她阮維夕眼里,這個姓氏帶給她的並不是榮耀與光環,更多的是痛苦和恥辱。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自己不曾姓阮。
阮維夕翻找了一下展少昂的衣服,希望能夠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是身上的一切能夠證明展少昂身份的東西不是被江水沖走,就是被水泡的一塌糊涂,根本看不清楚上面到底寫了什麼。
主治醫生看著阮維夕做的一切,狐疑極了。這個女人近乎是歇斯底里的讓人來救這個男人,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這男人對她來說有多重要,可是為什麼她好像並不是很熟悉他一樣呢?
搜尋了大概一分鐘後,阮維夕決定放棄這個無意義的行動。
既然無法知曉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那麼就由她來給他編造一個身份,順便給他編造一個莫須有的人生,省的他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而自己也無法告知他一切。
他救了她一命,這些都是她欠他的!
「你就登記容崢好了。」阮維夕臨時用她在大學時候的好友名字頂替了他的名字。忽然,阮維夕靈光一現,或許將容崢的經歷正好適合他,而自己也能將這個故事編撰的圓滿,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那……小姐,您不用通知他的親友嗎?」下面要進行的可是開顱手術,是要冒極大風險的,沒有人簽字,他們怎麼敢做這樣的手術呢?
「我是他的未婚妻,這難道還不算是親人嗎?」阮維夕直接將手術確認書搶了過來,大筆一揮簽上了自己的英文名字。「他的手術我要世界權威醫生來做,就算用直升機也要給我接來,至于錢,不是問題!而且,今天在你們醫院發生的一切,我要你們守口如瓶。封口費我出的起,可是一旦你們誰走漏了半點風聲,我絕對不會客氣!」阮維夕晃了晃手里的槍,充滿了威脅的意味。主治醫師當場變色!
「小姐放心,我們自當給病患保守秘密!」今天來的這個看來不是善類呀,還是小心伺候好了再說吧。
「好!你們需要的手術費,醫藥費,住院費,以及各個醫生護士的紅包,我會一並發放到醫院的公共賬戶里。二個小時後,你們幾就會收到!但是如果……他不能安全的出來!我要你們醫院,吃不了兜著走!」
該死的男人,你奪走了我的初夜,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我要知道你到底是誰,而你和那些人之間又發生了什麼!阮維夕用手撫模了一下展少昂蒼白的臉,眉頭微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