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展少昂向羅斯柴爾德家族示好,費勁心機和手段才得到了Lirs的芳心,怎麼可能只為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的小女人,就放棄唾手可得的美人和她的大半家族。這其中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或是那個女人用了什麼手段。
Lirs記得當初萬重天提交的失蹤報告指出展少昂去和劉羿談判後便不知去向失蹤,而劉羿則一口咬定他與展少昂的談判進行的十分順利,展少昂是離開VIP廳後不知去向的。雙方各執一詞,在警察局里吵得翻天覆地,也沒有半點展少昂的線索。所以這次,Lirs決定小心行事。無論展少昂是自願的還是被逼無奈,她都要將他帶回來問個清楚。讓他對自己,對羅斯柴爾德家族有所交代。
下定決心後,Lirs的嘴角才露出一絲慵懶詭秘的笑意。將自己婀娜的曲線懶懶的藏進了絨被里。
貝恩德如同一個夜魅一樣出現在Lirs的身後,輕柔的為她掖好被角。
「你的如意郎君終于有下落了。現在你可以安心睡覺了吧。」貝恩德的語氣里帶著絲絲不滿,好像Lirs是他不乖的小女兒一樣。
「是該睡個覺,補充力了。因為更有趣的事情還在後面呢,貝恩德。我對展少昂失蹤後發生的事情很好奇,對那個女人更是感興趣極了。不過現在,我想你陪著我,就和以前一樣,好不好?」Lirs雖然人在被子中,可是那層薄薄的絨被還是勾勒出了她誘人的曲線。
「我的金絲鳥終于找到有趣的事情了麼?呵呵,我會陪著你的,會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貝恩德那波光蕩漾的眸子閃出一抹柔情,他紳士的輕吻Lirs的額頭,仿佛是在立下一個誓約。然後就靠在Lirs的枕邊,陪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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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熱的關系,錦溪小鎮最近的游人越來越多起來,這讓阮維夕和展少昂的生意更好了起來,就算沒日沒夜的工作,也經常會忙不過來。展少昂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可是阮維夕卻有些煩躁。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躁動和不安感。
她總是覺得有人從暗中窺伺著他們的生活,而且不僅僅是一雙眼楮,是很多雙眼楮。無論白天和夜晚,哪怕那些眼楮只是無意識的一瞥,都好像充滿了陰險和狡詐。阮維夕想要結束這里的旅行生活,換到一個新的城市去。可是看到展少昂自信滿滿的樣子,她幾次都沒有把她的感受說出口。
也許說出口也會被展少昂說成多心吧。現在的兩人都如此尋常,和外面的生意人沒有什麼區別。就算被人多看上兩眼又會怎樣呢?
說多了,反而會讓展少昂覺得自己隱瞞了他什麼。
維夕正想事情出神,一雙大手從後面緩緩伸了出來,輕柔的掬起了她柔順的頭發,手腕靈巧的幾個翻轉,一個漂亮的發髻便呈現了出來。維夕自然知道身後的人是誰,但他卻不知道展少昂為何此時會為自己綰發。忽然,展少昂像變戲法一般將一枚玳瑁簪輕輕的插在了阮維夕的發髻上。阮維夕的形象立刻生動了起來,原來的她,長發披肩,純美可人。綰了發後,她竟然多了絲絲韻致和嫵媚,偶爾掉落下的幾縷發絲讓阮維夕看起來更魅惑起來。
「綰青絲,挽情思。不知道我這枚小小的簪子,能不能挽住阮大小姐的芳心。」展少昂看著阮維夕,滿意的笑了起來。
「呵~想不到這個江南小鎮把你也變得附庸風雅了。竟然還刻了這個……」阮維夕正想用手拔下那枚簪子細細觀摩,手腕已被展少昂握在了手里,展少昂輕輕往懷里一帶,阮維夕就跌入他的懷中,後面的話也被一聲低呼打斷。
「為了你,附庸風雅算什麼。何況,為自己的妻子綰發也算不得附庸風雅吧……」展少昂說得極其平靜,可是他說得越是平靜,阮維夕的心跳的越是厲害,她好像已經預感到展少昂要說些什麼。
「崢……」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維夕,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和我白首不相離麼?」
阮維夕覺得她什麼都听不到了,滿腦子只有展少昂的說得: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和我白首不相離麼?
做他的妻子,從此,白首不相離……
這句話仿佛是一句魔咒,竟然讓阮維夕怔忪半晌。
不覺間,她的眼底泛出一絲淚光,竟是哭了。
「維夕,怎麼了?怎麼?你是不高興麼?」展少昂看著她的樣子,害怕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不……沒事,我只是、只是沒想到容崢會……會……」阮維夕囁嚅著說不出口,臉騰得紅了起來,像暈了層胭脂。
「那麼說……那麼說你是答應了!……維夕,同意當我的妻子嘍!維夕、維夕終于答應我的求婚嘍!」
像是打了興奮劑,展少昂高興的跳了起來。一把抱住阮維夕,一圈一圈的在他們的小屋中轉著圈。
幸福,就這樣突如其來……
然而,樂極總是要生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