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揚不放心的看了阮維夕一眼,現在這樣的情況,上官羽揚不放心阮維夕見任何人。可是阮維夕卻執意一見,不知為什麼,她的心里隱隱覺得一絲悸動。
推開房間的門,阮維夕便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展少昂戲謔的笑容出現在阮維夕的面前,阮維夕立刻瘋了一樣沖了上去,聲嘶力竭的喊︰「展少昂,你這個無恥小人!你終于如願了是嗎?你用你那些卑鄙的手段,逼的我爸爸走上了絕路。現在我爸爸他被推進了手術室,生死未卜。在外面,阮氏集團搖搖欲墜。這些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只是,她最終被上官羽揚一把拉住,上官羽揚完全能夠感到阮維夕的那股恨意。她的牙齒咬的咯咯響,全身因為激動不停的顫抖,她對著展少昂喊道︰「我早早晚晚會將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如數還給你!」
展少昂臉色一變,拍案而起,一步又一步向阮維夕逼近。
「卑鄙?到底是誰卑鄙?當初是誰對我下了春、藥和**?當初是誰對我追殺?又是誰在我失憶之後不肯告訴我真名實姓?若說卑鄙,誰比得上你們阮氏父女?」
他一頓,眯起眼楮像是一只狐狸,笑岑岑的對著上官羽揚說︰「怎麼樣?你才知道你維護的女人到底有著怎樣的城府吧。阮天行當初看上你無非是你上官家無比富貴的家世而已,你以為他真當你是賢婿嗎?再說,如今你還對這個殘花敗柳感興趣麼?」
阮維夕听到這里臉刷的白了起來,她沒想到展少昂竟然會在這里將他們兩人親密過的事情抖摟出來。
她的心仿佛被他放在腳下狠狠的碾碎,零落成泥……殘花敗柳,他便是如此看她麼?如此輕蔑不屑。
一個溫和的聲音將阮維夕的思緒拉回。
「展先生真是多慮了。維夕與我情深意重,她原來無論做過什麼,我都會尊重他。至于所謂的卑鄙,我覺得是展總幼稚吧,兵者,詭道也。這商場如戰場,展先生自己中了招,又怎能去怪別人卑鄙呢?何況你的手段比起別人也不見得就高尚到哪里去。還不是一樣沾滿血淚榮辱。」
上官羽揚的弦外之音無非是說展少昂卑鄙,語氣雖平和卻似是一柄利劍,瞬間攻破了展少昂的言論。
展少昂心里一驚,好一張伶牙俐齒,阮天行果然沒有看錯人。可是他嘴上還是不依不饒道︰「情深意重?這才幾日便與別的男子情深意重,真是可笑?!莫不是阮小姐離不開男人?」
「展先生,你還不是幾日前還與別人繾綣,現在卻已經有了別的未婚妻,所以,不要隨便懷疑別人的真心,懷疑別人不也正是再懷疑你自己麼?」上官羽揚繼續和展少昂打太極。他的手摟住了阮維夕微微顫抖的肩頭,給她力量。這一下,阮維夕忽然覺得一種說不出的溫暖來。
「展先生,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維夕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所以她的事便是我的事。阮氏集團的爛攤子,我上官羽揚接了。你若是想收購阮氏,先過了我這一關吧!今天維夕也累了,恕我們不能奉陪了。」
「上官兄這是在和我下戰書嗎?我樂意奉陪。咱們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好,那便看我們誰能笑到最後吧。」上官羽揚拉起阮維夕,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當兩人一離開屋子,展少昂一拳捶到了桌上。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這麼快便和別的男人有了如此親密的關系麼?
阮維夕,想不到你勾引人的手段如此了得!可是我展少昂的女人,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打主意的。上官羽揚,這頂綠帽子你是帶定了,想到此,展少昂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手術室外,阮維夕才驚覺自己一直被上官羽揚攬在懷中,她不好意思的欠欠身,上官羽揚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圖,立刻松開了手。
「謝謝你,謝謝你幫我解圍……我沒想到他回來。」阮維夕囁嚅道。
上官羽揚微微一笑,像個大哥一樣拍了拍阮維夕的頭說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展少昂不過是想一舉打敗你們阮家,讓你們沒有翻身的余地罷了。我猜到他一定會來直面你的,畢竟現在能為阮氏主事的只有你了。」
阮維夕苦笑一下,如果爸爸能好好的,誰是阮氏的主事又有什麼關系。這是她最最親近的人了。
在上官羽揚面前,她的眼淚滾滾的落下。上官羽揚沒有任何言語,只是輕輕的將阮維夕的頭攬在胸前。她的肩膀劇烈的震動著,如同一個受了極重傷的小獸,偶爾會從嗓子里逸出幾聲未能壓抑住的痛哭聲。上官羽揚嘆了口氣,心里卻暗暗下決心,要好好保護眼前這個看似堅強的女子。
遠處,一道嫉妒的目光襲來,緊緊的盯著相擁的兩人,無聲的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