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維夕的臉色變得越發的蒼白起來,風星碎看到阮維夕黯然的眼神心內為她感到不值。他沒想到展少昂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如此侮辱阮維夕。
「阮小姐是什麼樣的人,展先生無權評判吧。」風星碎不屑的看了展少昂一眼,隨即便自顧自的拉起了阮維夕的手,阮維夕的身子一哆嗦,想將風星碎的手甩掉,沒想到,風星碎的手勁奇大,阮維夕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他的手甩開。這個細微的動作卻被展少昂看在眼里,心內更是生氣,在他眼中,阮維夕這個動作似乎是在和風星碎**。
「我無權評判?我想我有沒有權利評判,阮小姐是最清楚的。阮維夕,你說是不是?」展少昂意味深長的看了阮維夕一眼,阮維夕的臉色蒼白至極,被風星碎緊握的手心里已經有了絲絲涼汗。
風星碎邪氣一笑。
「展先生如此說,不知道是將你的未婚妻置于何地,我想她若是听到剛才的話,恐怕是不會高興的吧。」
矛頭陡然一轉,讓展少昂一時語塞。
「維夕」
阮維夕循聲望去,只見上官羽揚走了過來,她連忙掙月兌了風星碎的桎梏。現在上官羽揚是她的救星金主,她可不想惹惱他。
「維夕,我等你好久都不見你回來,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怎麼了?你的臉色這麼難看?」上官羽揚自然是看到了風星碎拉住阮維夕,但是他現在不想在展少昂面前表現兩人關系不睦。
展少昂哼了一聲,說道︰「只怕是有些人做了什麼虧心事才會如此吧,否則何必臉色如此難看。上官兄,你可要注意哦,不要被別人騙還蒙在谷里,有些人的演技可不是一般的好。」
「多謝展總提醒,不過展總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比較好。剛才我看到各企業的競價了,展翼集團也不過如此嗎。」上官羽揚霸道的攬過阮維夕,卻連看都不看展少昂一眼。
展少昂的臉色果然變得不好起來,他沒心思再和這幾人糾纏,畢竟項目才是大事。他丟下三人,快步回到大廳,坐回lirs身邊,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lirs看他面色不善也不再多說話,可是她內心的不滿已如沸騰的水般翻滾,她可是親眼看到他跟著阮維夕的身影過去的。無論是去做了什麼,都已經驗證了他在乎她。這個女人果然是再不能留!
上官羽揚此時才細細的觀察風星碎,這個男人長的實在太好看了,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他的眸子里似乎帶著一種勾魂攝魄的能力,看他的人一旦對上風星碎的眼眸,那一瞬間竟然會有些恍惚。
「謝謝你剛才維護維夕。」上官羽揚雖然不知道風星碎是什麼來頭,但是還是先對他表示了感謝。
「你不用謝我,我不過是維護我自己喜歡的女人而已。說不定你將來會恨我呢。」風星碎不屑的笑了笑,他只是對阮維夕感興趣而已,沒想到這個可人兒竟然這麼招人,無論是辱沒她的還是保護她的,都從內心里表現出了在乎。但這是非之地的確不是他想呆的地方,他這次收獲匪淺,他不但找到了自己想找的女人,甚至還知道了她的真名實姓和身份。有了這些,他就不用擔心她會再次消失在他的眼前了。
「上官先生,替我好好照顧我的女人,如果她過的不快樂,我會隨時將她接走的。」風星碎的手撩起阮維夕的一縷頭發,放在鼻子下輕輕嗅聞,阮維夕頭發上只有淡淡的洗發水的味道。他抬眼給了上官羽揚一個挑釁的眼神,便也離開了兩人。
「維夕,你認識那個人麼?」上官羽揚的眉頭微皺,他總覺得眼前這個美的扎眼的男人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是誰。
阮維夕無力的搖搖頭,今天出現的這些情況讓她應付的相當疲累。尤其是面對展少昂赤、果、果的侮辱,她甚至都無力招架,什麼時候她才能對他百毒不侵?
上官羽揚看到阮維夕蒼白的臉色,猜到剛才展少昂剛才對她說的話一定很是惡毒,便不再多問,只是扶著阮維夕走回大廳。
大廳內競價正酣,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連一直得手的展少昂此時的神情都十分緊張,這次的競價竟然拉不開價碼,幾乎每個公司給的價格都是如此,這讓展少昂沒有想到。
上官羽揚卻得意的笑了起來。這些是他早已經料到的。他收買了展翼集團的一個內部高管,將展少昂的機密文件偷偷的抄錄了出來。然後再將手中的這條信息用高價出售給了前來競價的所有公司,自然來競價的公司出價沒有太大的差別。
阮維夕看著場上的一切,再看看上官羽揚微揚的嘴角,忽然感到一絲寒冷。這便是商戰,無硝煙,卻依舊血淋淋,沒有人情味兒。她覺得自己的心再一截一截的冷下去,或許她應該如同上官羽揚一樣,用衡量商品的眼光看待一切事,或許能夠活的不那麼痛苦。
「羽揚,我累了。」阮維夕疲倦的將頭靠在上官羽揚的身上,她覺得冷,說不出什麼原因,只覺得骨子里透出一種寒意。
上官羽揚扶住阮維夕的肩頭,看到她因為奔波而變得尖瘦的小臉此刻泛著一種青白色,她的睫毛微顫,甚是惹人憐愛。他抓起她的手,一種沁涼的寒意便蔓延開,她的身子竟然會這樣涼!上官羽揚在心里不停的責備自己沒有注意到阮維夕的不正常的臉色。
「維夕,我們回去。」
「不要!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好,你要留在這里,這里需要你!幫我將展少昂整的慘慘的,你答應過我的。」阮維夕艱難的睜開眼楮,倔強的說道。上官羽揚知道維夕一向倔強,若是不按照她說的做,只怕會讓她不開心,便點頭答應。阮維夕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慢慢走出會場,她走的每一步都很慢,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是她還是走到了會場門口,她扶住會場的大門,最後對展少昂做了一個回望,她知道這是最後一次,她能夠給自己的最後一次期限。出了這道門,她便是阮天行的女兒,展少昂便只是她的仇人和商業敵人!此後,再無牽掛,再無瓜葛。
這一瞥,如同一個世紀那麼長,她的眼里有著濕濡濡的淚,卻不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