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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冰墨滿心的希望被獨孤青的一把熱情燒成死灰,他被抓回湘南王府,幽禁三年,淡漠的他從沒有恨過任何一個人。
三年的時間,他被打的遍體鱗傷,面對他的父親,湘南王的鞭子,他不躲不閃,眉頭都不皺一下。在他父親罵出他是個婊/子生的野/種的時候,他憤怒了,順手撿起旁邊的一根樹枝,兩招的功夫,枝頭已經沾血,點在了湘南王的喉頭。
如果他手中拿的是一把劍,那麼此刻,湘南王已成死人,或許他弒父的罪名永遠也不會被人知道,可是他拿的是根枯枝,于是,他再次被他父親的下屬打的奄奄一息,弒父的罪名也傳了出去。
這,就是阮冰墨,傳中,那個背叛師門,弒父斷袖的阮冰墨,鳳逸寒心里的酸澀層層泛濫,她依在阮冰墨的肩頭抽泣,「大帥,大帥,為什麼你要受這麼多苦?為什麼?」
「沒什麼,我沒覺得有什麼苦,睡吧,天快亮了……」阮冰墨的話總是淡淡的,淡的如被風帶動的一縷白雲。
鳳逸寒將阮冰墨抱的更緊,到底是怎樣的苦難,才能讓這麼一個絕世風華的親王少帥磨礪成現在這般心如死灰?
兩人一夜未眠,窗外大樹上的蕭臨楚也一夜未眠,他不知道他抱著怎樣的心情看著鳳逸寒和另外一個男子相擁在一個床榻之上,昔日灼灼的毀滅之情,如今已經變成對自己的折磨,要毀滅嗎?毀滅她,還是他?抑或是自己?
他錯了嗎?因為愛她,所以囚禁她,因為愛她,所以佔有她,他也只是,只是一個不懂得該如何去愛的孩子啊?為何她一次次的將他的痴心枉顧,明知道他在外面那樣深情的注視著她,她卻可以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里耳鬢廝磨……
清晨,蕭臨楚失魂般的回到他的別院,俊朗的外表,在清晨的薄霧暮靄中有些潦倒,腳步沉重,她伏在他的肩頭的情節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她將他抱的那麼緊,緊到仿佛想將他揉進她的心里。
可是,她卻一次一次的推拒他,仿佛想將他推到再也看不見的天邊,他在她的心里,真是半豪地位也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