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年僅憑一根枯枝就差點廢了我的少帥呢?怎麼如今這個德行?一個手腳不利索的管家都能讓你受傷。」阮梟桀再次出手,手已伸直,中指和食指直奔他血流汩汩的腰間,頂著他已被染紅的衣服狠戳他的傷口,血流更旺,他白色的雪緞衣衫已經沁濕一片,紅色,觸目驚心。
阮冰墨依舊是不動,淡漠的臉上冷汗滲出,緊抿的薄唇成一條直線,原本蜷縮的雙拳,也緊握起來。
阮梟桀收回手,兩指上有血珠滴落,他吮吸著指尖腥甜的味道,猙獰的笑著,「昨晚,去你房間找你的女子是誰?」
「沒有什麼女子!」阮冰墨依舊淡漠,聲音卻堅定如昔。
「很好,我的孩兒,你的傲骨,為父非常欣賞!只是听,你那個叫易寒的下屬,是你的新寵,也頗得楚王爺的喜愛,為父倒想看看,這場戲,你們要怎麼上演下去!」阮梟桀揮手,「下去吧,換身衣服再來,看見你這張半死不活的臉,我來氣!」
阮冰墨退下,額頭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
「怎樣?見到蕭臨楚了嗎?他有沒有為難你?」鳳逸寒見阮冰墨出來,跑步上前,拉住他的袖角,這才發現,他的臉色白的嚇人,隨即看見他腰間的猩紅,急聲道,「怎麼回事?昨晚不是已經止血了嗎?是誰傷你的?」
「我不要緊,不是讓你躲在房中不要出來的嗎?」阮冰墨從她手中抽回衣袖,大步走回更衣。
在鳳逸寒眼前,他從來不避嫌,當著她的面,將衣衫換了個干淨,此刻他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稠衫,質地厚重,這樣就算腰間再次流血,也可以遮住顏色。
回身,發現鳳逸寒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阮冰墨莞爾一笑,「怎麼?看了這麼多次,還沒看夠?」
鳳逸寒緊咬下唇,站起身來,「大帥,我明白你為什麼要離開了,離開吧,我支持你……」
阮冰墨微笑,手系著腰間的帶子,將一枚蝶形玉佩掛在腰間,「你在這里休息吧,我去了,不管誰敲門,都不要開門,除非是我回來。」
鳳逸寒點頭,目送著阮冰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