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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層浪,阮梟桀的白眼,蕭臨楚的冷笑,鳳逸寒的怒目,太後依舊高深莫測的微笑,拍拍阮冰墨的手,回首,對著蕭臨楚道,「楚,世子是個人才,你要記得多跟他學習,你缺少的,就是他那份豁達和榮辱不驚。」
「孩兒遵命!」蕭臨楚甚為謙虛,垂首前也沒忘了拿眼橫了一眼焦躁不安的鳳逸寒。
太後卻像看不見鳳逸寒的焦躁一般,抓著鳳逸寒的手,「逸寒,這次哀家帶來了宮里最好的嬤嬤,讓她給你梳頭洗浴,準備晚上的洞房吧!」
「太後!」鳳逸寒幾乎想哭出來。
靜「嗯,別緊張,好好去準備吧,李嬤嬤、桂嬤嬤,你們去幫王妃一起準備。」看著兩個嬤嬤帶著鳳逸寒走遠,太後轉身拍著蕭臨楚的手背,「楚,機會要靠你自己珍惜,母後能幫你的,不多了!」
「多謝母後!」蕭臨楚垂首,畢恭畢敬。
是夜,湘南王府張燈結彩,排場不亞于當初在京城的那場婚禮,可是氣氛確實相當尷尬,有太後在場,誰都不敢放肆言笑。
珍終于太後坐起身,清了清嗓子,「好了,哀家看,各位都去歇著吧,楚王妃的事總算塵埃落定了,以後,再也沒有什麼易寒,只有楚王妃了,各位,明白嗎?」
太後的目光特地落在阮冰墨身上,阮冰墨頷首,表示明白,他本來就沒有奢求過得到什麼,淡然的走近太後,「太後,微臣能單獨的跟您聊兩句嗎?」
太後揚眉,「當然可以。」
花廳側房,大紅的蠟燭流淚泣血,燭光跳躍中,阮冰墨溫潤的臉上有些動容,他開口,「太後,請饒楚王妃不死!」
「此話怎講?」太後坐在上方,一動不動,眸光確是精明無。
「易寒,是決計不會和楚王重拾舊歡的,微臣知道,太後也不會允許易寒就那麼輕易的離開楚王……」阮冰墨的聲音已經有些許淒苦,唇角的笑容也帶著淡淡的苦澀。
「所以呢……」太後抬眸,眸中笑意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寒的精光。
「所以,讓微臣代替楚王妃喝下屬于她的那杯毒酒,太後,放易寒走吧,她不屬于京城那個高牆四角的天空,如果您看見戰場上銀甲長戟的鳳逸寒,太後,你就不會再忍心把她關進牢籠……」阮冰墨唇角依舊帶笑,只是那笑猶如春寒枝稍的薄雪,淒美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