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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阮冰墨依舊是微笑,冷汗涔涔,他慘白的臉上微笑幾近虛幻,透明的如一朵盛開在大海中的泡沫,浪潮席卷而過,他那虛幻卻脆弱的微笑隨浪而逝。
拿過旁邊的衣服,阮冰墨緩慢的穿上,立身,脊背依舊挺直,雙目炯炯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胖子五人,冷聲大喝道,「你們五人,原本炸湖有功,現在不思進取,惹上人命官司,功過相抵,除去你們所有職務,趕出軍營,你們可有異議?」
胖子五人當然沒有異議,旁邊的人更是心悅誠服,看著這一鬧劇圓滿收場,眾人皆散去。
房內,鳳逸寒縴細的手指沾滿藥膏,一點一點的涂在阮冰墨脊背,藥是好藥,清香沁涼,化血散淤,鳳逸寒突然明白了,阮冰墨給她的承諾,他從沒承諾過天長地久,只是實實在在的承諾會守候她,在他有生之年寵她,愛她,可是,她要的,不只是這些。
「好了,不用在擦了,已經被你涂的像裹豬油了。」阮冰墨看著銅鏡中自己的脊背,勾唇微笑。
他翻身,坐過來,依舊是淡雅的笑,「今晚,恐怕你不能跟我睡一起了,你睡覺不老實,會踢到我的傷。」
他伸手,將衣衫穿上,溫潤的面容,笑意盈然。
鳳逸寒沒有話,只是把藥靜靜的放在一邊,然後去洗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阮冰墨起身,只著中衣中褲,從後面環抱住鳳逸寒,輕聲道,「怎麼了?逸寒,我受不了你安靜的樣子。」
鳳逸寒回身,面對著他,抬首,「我沒事,只是有些難受。」
「不要難受了,我不是挨過來了嗎?」阮冰墨修長好看的指尖勾勒著她臉頰上柔美的曲線,唇角上揚。
「我難受的,不是這些。」鳳逸寒深呼吸,看著阮冰墨的眼神多了些深沉,「冰墨,你這樣對我,我很難過,我不要看著你有事,可是你呢,從來,你只會站在你的立場行事,你覺得,你保護我,寵溺我,我就會開心了嗎?我要的,不是這些,是兩個人相知相守,就算會吵會罵,可是是正常人的生活,現在呢?你給我的感覺,是你就要消失了,我就要失去你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回光返照,你懂嗎,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