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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沒事吧?」蕭臨楚第一次局促的臉紅,站起身來,想要扶她,伸出手,卻又迅速的收回。
「沒事。」鳳逸寒站起身,一身泥濘。
「那邊有條溪,去洗洗吧!」蕭臨楚率先往山坡後面的溪走去,輕拍著粘在身上的落葉。
鳳逸寒歪歪扭扭的跟在後面,早已經忘記了剛剛要殺他的念頭。
溪邊,蕭臨楚月兌下外套,只著里面雪白的中衣,在水中洗了手,又洗把臉。
鳳逸寒洗手過後,看著身上髒兮兮的衣服,欲言又止。
蕭臨楚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低聲道,「你洗吧,我去旁邊幫你守著。」
「嗯。」鳳逸寒點頭,看著他漸漸遠去,站在一個地勢稍高的山丘上環望著。
放心的月兌下衣服,進了齊腰的山泉,清涼的泉水,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細雨依舊斜斜的穿入湖面,鳳逸寒在雨中雙眼有些迷離。
她看不懂,冰墨的心,她也看不懂不遠處蕭臨楚的心,甚至,她看不懂自己的心……
細雨中,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蕭臨楚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飛揚跋扈只懂掠奪的蕭臨楚了,冰墨也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淡雅如蘭與世無爭的阮冰墨了。
蕭臨楚看得透一切,卻一直讓著她,他寵她,卻不溺她。他可以為了她放棄活命的解藥,卻不願放棄他的原則,這個男子,是孤傲的如鶴一般的男子,她難以想象,當他將解藥交給她去救阮冰墨的時候,是抱著怎樣的心情。
阮冰墨是極其聰明的,從他們相識相知的那一刻起,他就寵她,給她她想要的一切,就算她讓他改姓,他也毫不猶豫。
冰墨的愛,從他服下太後賜予她的毒酒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可是現在,她覺得那個空谷幽蘭般的男子離她越來越遠。
他的心計,深到她無法捉模,他的淡漠,現在已經變成了冷漠,她,真的還可以跟冰墨一起雲游天下,長相廝守嗎?。
「鳳逸寒,」蕭臨楚站在山丘上,背對著鳳逸寒,身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他眯眼,抹掉臉頰上的雨水。
「嗯。」鳳逸寒輕聲回應,撩起水花,洗淨身上的塵埃。
「你不要再刺殺皇上了,阮梟列沒有死!」蕭臨楚看著遠方,眸光蕭索。
「你什麼?」鳳逸寒聲音倏然提高了八倍,緩慢的從泉中走向岸邊。
今「我,阮梟列沒有死,我已經找人從外面挖了地道,只要落棺,就會有人從地道中將人救出,所以就算從棺縫中灌水銀,派人日夜守在墓前,都沒有用,阮梟列已經在外面了!」蕭臨楚雙手環胸,不快不慢的解釋著。
「你為什麼不早點解釋?冰墨現在可能已經有其他的動作了!」鳳逸寒上岸,對著蕭臨楚的背影咆哮。
「你有給過我解釋的機會嗎?」蕭臨楚怒吼,激動的轉身,然後看見了她一絲不掛的果/體,尷尬的轉身。
磊鳳逸寒被他看光,反而沒有一絲扭捏,吃都吃過了,看一次又怎樣?從地面拿起衣服,開始穿衣。
她好像是沒有給過他解釋的機會,誰讓他那麼壞,給她的所有記憶都告訴她,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又殘忍,又霸道!
穿好了中衣,將靴子擦洗了一番,把濕漉漉的頭發用發帶高高挽起,走到蕭臨楚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失蹤了這麼久,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