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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臨風思索片刻,揚聲,「來人,宣楚王即刻見駕!」
蕭臨楚坐在樹林的巨石上,喘著粗氣,嘴角有干涸的血跡,他右手撫胸,對著旁邊的力翔道,「我沒事,你去準備他們大婚的賀禮吧,普通點就好,不要太引人注目!」
「爺,你都這樣了,還管什麼賀禮?」力翔月兌子的衣服,罩在蕭臨楚身上。
蕭臨楚不耐煩的將衣服丟給他,低聲道,「是啊,沒什麼好送的,你去準備筆墨紙硯,現在,可能休書是給他們最好的賀禮了。」
「爺……」力翔心里酸澀,他的爺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听阮冰墨和王妃求皇上賜婚?難道他們都沒有想過爺的感受嗎?為了他們,王爺連自己的原則都放棄了,他們還想怎樣?
「去啊!還楞著干嗎?」蕭臨楚喘著粗氣,腥甜味一直上涌,他不願在他手下面前吐血,所有的苦,他一個人承擔就夠了。
力翔邊走邊回頭,走了一半,跟一個尖嘴猴腮的公公低頭了些什麼,然後轉身走近蕭臨楚,低聲道,「爺,皇上宣你即刻覲見!」
「不見!」蕭臨楚寒著臉,冷冷的吐出這幾個字。
「爺,皇上下令開棺驗尸,阮梟列的事情,可能露餡了……」力翔垂首,聲音很低,明明做的天衣無縫,阮冰墨已經在地道見過阮梟列了,怎麼會突然引起皇上的懷疑呢?
蕭臨楚站起身,身形不穩,「這件事,你怎麼辦的?為什麼會露餡?」
「不知道,我按照爺的吩咐,派人守在地道,救出了阮梟列一家五口以後,喂他們服下了忘憂散,然後世子就趕到了,怪的是,他看見記憶盡失的阮梟列,沒有一點興奮的表情,然後就當做什麼都沒看見,出了地道……」
「阮冰墨是怎麼會發現地道的……」
「爺你沒有告訴他嗎?」
「糊涂,就算我告訴他,又怎麼會給他反咬一口的機會!」
「爺的意思是阮冰墨故意陷害你?」
「他不是故意陷害我,恐怕他是看見阮梟列失去記憶,不能從他口中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就順勢拉我下水。」
「阮冰墨他太狠毒了,這種陰損的招數也想得出來,虧爺你還是為了幫他!」
「阮梟列現在在哪里?」
「應該還在地道。」
「不可能還在地道了,阮冰墨既然要拉我下水,就一定會將阮梟列送進楚王府了。」
力翔一身冷汗,兩人箭步行至皇上跟前的時候,跪在地上的廝看見他就尖叫起來,聲音刺耳。
「救命啊,救命!就是他,就是他,他殺了所有挖地道的人,他還要殺我,救命,救命,我不要錢了,不要了,不要殺我,不要……」
灰衣的僕人連滾帶爬的藏到錦衣衛的身後,指著力翔,瑟瑟發抖。
蕭臨楚冷笑,冰寒的眸光掃視了阮冰墨一眼,然後對著蕭臨風抱拳道,「皇上,這是何意?」
蕭臨風但笑不語,旁邊的大臣尖聲道,「楚王,此人舉報,有人挖地道,然後殺人滅口,楚王真是好心計,此等計謀都想得出來,吾等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