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緩慢的朝別院走去,一夜,對某些人來,轉瞬即逝,只是閉眼的功夫,對某些人來,是漫長的幾個世紀,猶記得,那個笑起來會露出牙齒的女子對他,「大帥,你能放下以前的心結嗎?」
他回答她,「逸寒,給我時間,給我時間放下往日的心結,給我時間重拾愛的勇氣……」
現在,他想告訴她,他已經沒有心結了,他只想,好好的,獨愛一個女子,那個女子可以陪著他,共進退,同生死……
經回到別苑的時候,阮冰墨看見了蕭臨楚,那個俊朗無匹的男子,將懷中的鳳逸寒放下,微笑著揉著鳳逸寒稍顯凌亂的頭發。
鳳逸寒仰頭,燦爛的微笑,露出兩顆潔白的虎牙,然後邊揮手邊走進了別苑。
原來他們昨晚一夜都在一起,阮冰墨很想笑,胸口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蹂躪,深呼一口氣,進門,看見了從他房間走出的鳳逸寒。
墨「冰墨,你去了哪里了?是剛起床,還是沒有睡覺?」鳳逸寒挽住他的胳膊,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眼底有淡淡的眼圈。
「我剛起床,出去走走,東西收拾好了嗎?馬上就有兵部的人過來和我們一起出發。」阮冰墨看著鳳逸寒,絕美的臉上有一絲疲憊。
「嗯,我沒什麼好準備的,對了,我昨晚在護城河等你了,可是你沒有出現,後來我遇見了我姐姐,就跟她告別。」鳳逸寒微笑著解釋,沒有看出阮冰墨眼底的不耐,他一直都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
「昨晚有些事情,所以沒有去護城河,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出發的時候我叫你。」阮冰墨淡然的進門。
和南軒國這一仗,打的是歷史以來最順利的一次,半年前鏡湖之戰,南軒已經傷亡慘重,這次發兵,只是听見東祈內亂的消息。
皇帝蕭臨風派的將領,不將湘南王的舊部當做自己人,送死的苦戰全部是湘南兵的,有利可圖的功勛之戰,全部交給自己人,當然會軍心不服。
這樣就導致了一戰敗,再戰降的事情發生,阮冰墨在湘南兵馬中頗有威望,加上鏡湖之戰名聲大振,他接手湘南兵馬,是軍心所向。
經過了上次大敗的經歷,軍隊早已蓄勢待發,這次又有阮冰墨親自掛帥,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南軒的鐵蹄趕出了東祈地界。
鳳逸寒恢復女兒身後就不允許踏進軍營一步,從此養在了湘南王府的深閨之中,還好阮冰墨這一仗時間並不長,只是半個月而已。
半個月以後,阮冰墨凱旋而歸,沒來得及卸下戰甲,人已經趕往他以前還是世子的時候住的房間,鳳逸寒坐在窗戶上,白色的衣衫,齊腰的長發,她總是很懶,懶得梳繁瑣的發髻,于是經常長發披散。
看見門口天神一樣出現的阮冰墨,鳳逸寒站起身,人搖搖晃晃的站在窗台上,不確定的道,「冰墨,不是三天以後才可以回來嗎?」
「是的,我很想你,所以就快馬加鞭先趕回來了……」阮冰墨氣息不穩,風塵僕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