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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人接過看著,然後交換再看,德芳對王嗣宗和陳識所寫的內容很是喜歡,不禁也露出笑容,點了點頭,太祖問道「你們覺得誰寫的更好一些?」
德昭拱手「父皇,這個……都挺好的……」
「德芳呢?」
「回父皇,他們二人確是難分伯仲,不過……兒臣覺得陳識寫的更文雅一些。」
「嗯,照你這麼一還真是」太祖想了想「繼恩,宣王嗣宗和陳識上殿。」
「是」王繼恩走到御階邊「宣!科考學子王嗣宗、陳識上殿面聖!」
不一會,王嗣宗和陳識低頭走進大殿,下跪叩首「學生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萬歲!」王嗣宗和陳識站起身,仍舊微低著頭,太祖道「你二人的試卷三位主考都已看過,均是十分贊賞。」
王嗣宗和陳識听此拱手躬身。
太祖繼續道「但是三位主考卻不知這狀元該給何人,于是就上呈到朕這里,朕方才也和兩位皇子看過了你們的試卷,也怪,朕父子三人都覺得你們所寫的文章難分伯仲,也不知要把狀元點予何人。」
王嗣宗和陳識相互看了看,齊聲道「請陛下御筆欽點。」
太祖想了想,拿起兩張試卷對王繼恩道「這個給王嗣宗,這個給陳識。」
王繼恩將試卷交給兩人,兩人一看,原來自己拿著的是對方的試卷,太祖道「你們看看對方的試卷,然後告訴朕,誰應該讓朕點為狀元。」
「是,陛下」王嗣宗和陳識看著手中的試卷,約一盞茶的功夫,陳識合上試卷拱手道「陛下,學生已看完王嗣宗的試卷。」
「看,你覺得你們二人誰應當是狀元?」
「回陛下,學生以為狀元當點給王嗣宗。」
「哦?為何?」
「回陛下,王嗣宗文辭有力,句句點理,文章順暢令人百讀不厭,詩賦之中透著氣勢,讓人尤生敬畏,所以學生以為,這狀元當點給王嗣宗。」
太祖听此點了點頭,然後看著王嗣宗,心想你也該幾句吧,這時王嗣宗也合上卷子,抬頭看了看太祖,然後轉頭看著王嗣宗忽然拱了拱手道「陳兄如此夸贊抬愛,在下也就愧領盛情了,不過……」王嗣宗放下手,站直身體道「陳兄的文章也的確在下稍遜絲毫。」
眾人一听這話都愣了一下,誰也沒想到這個王嗣宗竟然不知客套,一旁的陳識臉色都變了,德芳也看著王嗣宗,心想,你也膽子太大了,客套一句會死啊,真是腦子壞了,不知道我父皇喜歡謙遜的人嘛。
太祖此時也皺了眉頭看著王嗣宗,心里很是不快,人家陳識和你謙讓客套,你倒還得了便宜賣乖,想到此,太祖心中不禁有些討厭王嗣宗,于是只道「朕明白了。」然後看看三個考官「三位愛卿,你們,這個狀元該給誰?」
三個人相互看看,明白太祖不喜歡王嗣宗,于是拱手道「回陛下,臣等認為狀元當點陳識。」
太祖听此心里很滿意,但假裝露出有些為難的神情「三位主考一致推舉陳識,朕本該欽點,但……陳識方才自己已經推卻,朕有些為難……陳識」
「學生在」陳識拱手
「朕再最後問你一次,你認為,你和王嗣宗誰應該來做這個狀元?」
陳識這回腦子有些亂了,自己推卻了,主考又推舉,可是王嗣宗他的文章我好,這下陛下又問我,可是再推卻也不行,三位主考推舉,陛下也是明顯不喜歡王嗣宗了,這個狀元分明等于要給我,但……我要是我能當狀元,那方才推卻之言不就等于欺君嗎?想到此,陳識真是左右為難,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最後只得拱手道「回陛下……學生……呃……還請陛下聖裁。」
太祖只嗯了一聲,思考著要怎麼辦,他轉頭看看德芳,忽然想到方才要罰他練拳棍的事情,忽然笑了一聲,殿中人听到都不敢抬頭,心想皇上怎麼了?為何笑出聲?真是怪。
太祖馬上清了清嗓子「朕有個辦法可以分出你們二人的伯仲,而且也是靠你們自己的能力贏來,如此,不管誰做了狀元,另一個人也不會有異議了。」
王嗣宗和陳識也不知道太祖是什麼辦法,但既然是靠自己的能力,那飽讀詩書的他們還是有信心的,于是拱手道「學生敬听陛下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