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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看著眾人道「朝堂金殿有文臣武將,朕以武定天下,以文治家國,朕的兩位皇子平日除了課業也要習武練劍,如今北有遼寇,西多番邦,若是朝中能有文武雙全之人,朕可是求之若渴。」
殿中眾人听著還是沒明白太祖的辦法是什麼,只听太祖繼續道「既然這試卷無法分出你們才學的伯仲,那就武定乾坤吧。」
這一不要緊,大殿中的人全都睜大了雙眼看著太祖,心想皇上怎麼想出這辦法啊,哪有科考殿試武定狀元的。
王嗣宗緩過神上前一步拱手大聲道「陛下!學生自幼讀書識字,從未舞弄過刀劍,學生……」
「唉!」太祖伸出手掌打斷王嗣宗「听朕把話完,這武並非讓你們像禁衛軍或武狀元一般拿刀劍拼殺。」
「陛下,那這武是如何法?」
太祖神情嚴肅的道「王嗣宗,陳識,朕命你們二人立刻在這大殿之中以相撲力奪狀元!」
王嗣宗和陳識一听都愣住了,他們寫文章自是落筆輕松,但相撲是什麼,兩個人抱在一起摔跤,還是在這朝廷的天子金殿上,這可真是歷朝歷代絕無僅有的事情。
太祖看看兩人「怎麼?你們想抗旨嗎?」
「學生不敢!」王嗣宗和陳識趕緊拱手,然後無奈的走到殿中,兩人相互看看,先沉默了一下,王嗣宗一咬牙,將長褂的前擺別在了腰上,然後擼起袖子道「陳兄,請吧!」
陳識一看這架勢,跑也跑不了,不可是欺君,于是也心一橫,豁出去了,然後也弄好衣服,擼起袖子拱手「請!」
王嗣宗一皺眉就沖了過去,陳識也跑上前,兩人一下就抵在了一起,一會王嗣宗推著陳識前走幾步,一會又被陳識推得後退幾步,兩人腳下踢來踢去,但一點要領都沒有,就好像兩個幼童打架一般,坐在龍椅旁的德昭和德芳真是笑得肚子都疼了,太祖自幼習武,看到這番場面也是沒忍住笑,但御階之下的主考之首章松卻面有不快,皺著眉看了一會,但實在是沒看下去,于是上前下跪道「陛下!學子飽讀聖賢之書,月復有萬卷胸懷壯志,本應知節受禮成為朝廷棟梁,他們並非市井民,更非紈褲,豈能在朝殿之上如場中斗雞罐中蟋蟀一般相斗扭打,還請陛下讓他們停止相撲吧!」
德昭和德芳听此都不笑了,轉頭看看太祖,誰知太祖只是看了章松一眼,完全沒有理會,這時只見扭打中的王嗣宗雙手抓住陳識身前的衣服,一只腳勾住陳識的一只腿,使勁向前一推,陳識啪的一下仰面倒地,眾人一看,這回好了,勝負已定,太祖拿起筆寫了幾個字,然後慢慢起身道「開寶八年新科狀元王嗣宗,榜眼陳識,章松,回去擬榜,明日早朝唱名時再帶他們入殿面見群臣吧。」
言畢就轉身回了後殿,章松跪在原地十分尷尬,旁邊的另外兩名考官勸他起來,但他就是不起身,對著御階上喊道「陛下!臣不贊同如此!請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