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錦真恨不得咬掉自己多事的舌頭,沒事,她提這茬兒做什麼?小腦袋開始不由自主的找地方躲避,她必須要逃離他的影響範圍。可是無論她逃到什麼地方,月清玦總是能夠不著痕跡的緊緊跟上她,就這樣,糾纏住,不放!
怎麼,這丫頭,只管點火,點完火又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不想認賬麼?這可不行!
月清玦那張邪魅的臉,像個幽靈似地,初錦完全都繞不開他,心中有些惱火,「那大不了,我也被你咬一口好了!」說著,當真抬起自己的胳膊,明晃晃的伸到兩人中間,順便隔開一些距離。
「這,可是你說的!」月清玦奸計得逞的作勢要咬!初錦嚇得趕緊閉上雙眼,天哪!她又後悔了,會很痛的!
一陣酥酥軟軟、黏膩的觸感,令初錦渾身的汗毛孔,都開始叫囂、豎立!且,還有從手背向手臂方向延伸的趨勢!
久久等不到疼痛,初錦打算睜開眼,偷看一下,這一看,讓她渾身的血液寸寸凝結。他、他、他,在舌忝她!
倏地抽出手,初錦的小臉,紅的像個柿子,瞪大的眼楮,充滿靈動的神采,大聲的開始指控︰「你,干嘛添我?!」
月清玦的額頭,頓時滑下三根黑線!舌忝她?她以為他是小狗嗎?
真是個會破壞氣氛的無良丫頭!被她這樣一折騰,啥心情也都沒有了。
月清玦很快便恢復往常的疏朗,「膽小鬼!不是要給我咬麼?」
初錦挑挑眼梢,「我有給你機會啊,是你自己不咬的,下次,不要拿這個說事啊!」
「哼,我就是要說,我就是不咬,我讓你欠著我一輩子!」這麼孩子氣的話,也許,就只有初錦一個人,能有幸听到吧!
兩人各自整好衣冠,系好安全帶。月清玦熟練的給車子掉了個頭,這才又回到了高速。
這一次,終于是平穩而讓人踏實!初錦不由松了口氣。那根繃著的弦,也慢慢松懈下來,一放松,人就容易犯困。這一下午,被他們祖孫倆給折騰的,找攝影師的事情,又給耽擱了!哎……命苦啊!
回到溪園,已經是接近黃昏了,月清玦轉頭看著熟睡中的初錦,不覺莞爾。此刻的她,完全無害,整張臉,都散發著柔和光芒。
為了不把她吵醒,月清玦輕手輕腳的抱起她,送往她的房間。
溪園的人們已是好久都沒有見到爺了,他這樣的出現法,讓所有人都吃驚了一把。
月清玦真的已經很輕了,可初錦還是醒了,環顧了下周圍的環境,竟是在自己的臥室,不太雅觀的打了個哈欠,咕噥道︰「你把我叫醒不就行了?」
月清玦見她已然清醒,索性就在床沿坐下,有些事情還是跟她交代一下比較好。
斟酌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他來找你,你可以不必去!」在說到他那個字時,月清玦的眉目間,顯得疏離而清淡。
初錦思緒一滯,這才想起他口中的他,所指的是誰。並不想制造矛盾。
「其實他也沒把我怎樣,我不是好好的麼?」初錦無辜的聳了聳肩。
月清玦並不是不相信初錦說的,那老頭,怕是還沒做好決定吧?要不就是覺得初錦夠不上威脅。
「總之,離他遠一點,他去找你,你就第一個通知我!」安全起見,最好是先別去上班,可這話,月清玦說不出口,他幾乎可以預見初錦的反應,暴怒,外加誓死不從!這丫頭的性子,他一早就模得透透的,她有今天的成就,真的完全是靠著她自己,他並沒有出手幫一點點的忙。那在她心里,是唯一值得驕傲的!沒人可以剝奪她工作的樂趣!即使他,也不能。
初錦簡直是嗤鼻,「難道我不通知你,你就不知道了嗎?」今天她就沒有通知他,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月清玦一時語塞,無奈的捏她的小鼻子,「我總有一時失察的時候,以防萬一嘛!」
說實話,初錦確實不知道,他這樣忽冷忽熱的,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好起來的時候,他真就能把你寵上天,時時的讓你感覺他在關心著你;可是,冷落你的時候,他都可以數個月不在你面前出現,即使出現,話也說不了幾句,象征性的安撫一下,就如同自己是阿貓阿狗般的不重要。但,哪一次,才是真正的他呢?仿佛,每一次都是!又仿佛,每一次都不是。這個模糊的認知,讓初錦,充滿無力感!
「干嘛這樣看著我?都看了4年了,不厭麼?」月清玦的唇邊,漾著一抹淺笑,那神情,像極了在要糖吃的小孩,在等著你說好听的哄著他。
初錦單手托著腮,眼中頓顯促狹,「爺,您老今年貴庚啊?」還想讓我哄著你?你以為你十七八歲的青春期少年啊?
果然,月清玦怏怏的白了她一眼,那眼中居然是有一點委屈的,十足的沒有半點虛假。
「你是在嫌我老?」
「那可不敢!」初錦憋著一肚子壞笑,哦,不行了,笑到胃抽筋了。用得著那麼憋屈麼?哈哈……
這丫頭,還敢取笑他!他月清玦是誰啊,果真是沒個大小了!惡趣味涌上心來!
笑是吧?我叫你笑!月清玦閃電般的出手,一招即中要害,在初錦的細腰間不輕不重的開始撓起來……
「討厭……啊……不玩,了!住手啦!啊……」初錦笑的是滿床打滾,月清玦緊追其後,不松不懈!
「求我,就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