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滯,眉心開始上鎖,雙拳也開始不由自主的緊握。這人,還真不經念想,一想,就出現在你面前,這是不是最戲劇性的出現方式了?初錦諷刺的撇著唇角,本來想掉頭就走的,奈何對面那倆人,第一︰海拔太高,叫人忽視不了;第二︰長得太扎眼,招人兒!
想故意忽略,難度太大!
而此刻希露那修長的玉臂正松松的掛在月清玦的脖子上,雖然那男人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可他也沒拒絕呀!況且,兩個人的站姿可謂是親熱異常,臉都快要湊到一起了。
再也不猶豫,初錦帶著滿月復的心酸,惆悵的舉步離開……
到了房間,一腳甩開拖鞋,初錦無精打采的來到衛生間,放了滿滿一缸的水,倒上精油,撒上花瓣,整個人往里一泡,閉上眼楮就開始神游太虛。
也不知過了多久,初錦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睜開惺忪的鳳眼,發現水都已經涼了,伸了個懶腰,這才撈了塊浴巾把自己給圍上。
這三更半夜的,誰會打電話過來?
當她走進臥室,撈起電話,一看是秦之躍,順手接了起來,「這麼晚,你怎麼還沒睡呢?」初錦的嗓音含著濃濃的睡意,邊說邊打個哈欠。
一在柔軟的大床上就坐下了,卻絲毫沒注意身邊的動靜。
「嗯,我挺好的,哎呦,你也真是,這麼大老晚的,打個電話來就問我有沒有睡?我說老兄,你該不會是水土不服吧?這又用不著倒時差。」初錦模著濕漉漉的頭發,瞌睡蟲又來找她。
「嗯,好了,我真的困了,你也早點睡吧,明天還有工作呢!嗯,晚安。」掛了電話,初錦起身找了塊毛巾開始胡亂的往頭上擦。
擦著擦著,手中的毛巾突然不翼而飛,初錦一驚,攤開雙手,空空如也。來不及想及其他,猛然回過身子!
只見月清玦正大喇喇的半躺在她的床上,她擦頭發的毛巾,此刻正完好的被他抓在手中!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初錦光顧著驚訝,完全忘記自己只裹了條浴巾,而那條浴巾,因為剛剛她大力回頭的動作,也不堪折磨的松松垮垮掉至腰間。
月清玦原本清亮透徹的雙眸,開始呈現奇異的光彩,在一瞬間又轉為一片迷蒙。這小女人是故意的麼?
打開手上的毛巾,月清玦抬手,拉住初錦,輕輕一帶,那嬌軟的身子就帶著一股馨香撲進了他懷中。拉過一邊的絲被,為她蓋好,讓她的頭枕著自己的大腿,開始為她擦頭發。
當月清玦做完這些動作,初錦才慢慢的恢復知覺,怎麼他就進來了呢?還如此溫柔的在給她擦頭發,他,不是和希露在一起的麼?
「我這麼大個人在你房間,你怎麼一點知覺都沒有?警覺性這麼差,最近你都學什麼了?」月清玦那帶著磁性的嗓音在半夜听起來,尤其充滿了誘惑,听得人心里頭酥酥麻麻的,像是被電流穿過一樣。
初錦不語,瞟了他一眼,憑什麼,他還能這般坦然的和她說話?對著一個女人,兩人又躺在床上,尤其是她還沒穿衣服,她的頭部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大腿肌肉的肌理!而這個男人居然還可以問這樣不相干的事情?她當真沒有一點魅力麼?
初錦不答,月清玦也不再說話,就那麼仔細的給她擦著頭發,那修長如竹節般的手指,慢慢的梳理過初錦已然半干的秀發。
頭皮在發麻,初錦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這算什麼?這樣的曖昧不清,她承受不起!這個男人太過危險,她對他完全沒有抵抗力。
「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兒?」靜謐被打破,初錦闔上眼瞼,不願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無可奈何。
月清玦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收回了毛巾,給她換了個姿勢,擁入懷中。
「堂里的事情,過來處理下。」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嘴上卻說的雲淡風輕。
初錦咬著嘴角,正在掙扎要不要質問剛才泳池邊的事情,她要用什麼身份來問呢?到時候被他奚落?他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她來管了?不禁自嘲的搖了搖頭。
可是不說,她又憋得慌,正為難之際。一只大掌已神鬼不知的探進被窩,完全沒有耗費力氣,輕松的就把那不牢靠的浴巾給扯了!
這回,初錦總算徹底回過神,瞪大雙眼瞅著身下的男人,雙手還不忘死死的摁住胸口。
出口的語調也連帶的緊張起來,「你,要干嘛?」
話音剛落,眼前一黑,那張俊臉就鋪天蓋地而來!急切的索取,凶狠的掠奪,霸道的糾纏……
知道她在雲南工作,原本他並不想過來,可當他知道秦之躍來了,幾乎是想都沒想,立即就趕過來看看。果然,三更半夜的都通著電話,還對他的出現視而不見,豈不叫他生氣?
今晚的他和平日完全不一樣,不是溫柔的點到為止,像是在發泄什麼似地,死命的啃,凶狠到肆虐的地步。初錦有些吃痛,開始推搡。
「你干什麼?輕一點兒,痛!」
月清玦收緊掌下的細腰,趴在她的耳邊微微喘氣,灼熱的氣息不斷地噴灑在初錦的頸間,細碎的舌忝舐,開始在耳根處綿延。
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初錦只得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各處點火。
「錦兒,你不乖,出來這樣久,都不想我的麼?」月清玦饑暗啞的喉間,不斷的發著緊,身下小小的人兒,並不反抗,只是生澀的迎合著,折磨得他快要失去意志!
他還有臉說這話?初錦只覺得委屈,鼻頭一酸,珍珠般的淚水便在頃刻間滑落,沾濕了他的肩膀。
月清玦抬起頭,那副梨花帶雨的美景,叫他心頭隱隱作痛,嘆了口氣,只得捧起她的小臉,賣力的自眼窩處吸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