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路虎,靈巧的穿越在蜿蜒的山間。風馳電掣的速度,說明了開車的人,此刻的心情並不怎樣。直到一座霸氣的電網牆,攔在了車前,這才放慢了速度。
封平把車停穩,畢恭畢敬的望向月清玦,「爺,要不要我把這玩意兒給廢了?」
「叫他出來吧,我們又不是土匪。」月清玦抬眼望了下整個被電網包圍住的莊園,心里想著,這家伙還真是會挑地兒。這種地方,還用的著裝電網麼?簡直是鳥不拉屎。
不一會兒,那道電網儼然從中間分開,慢慢的向兩邊移動。與此同時,莊園里面,走道的兩邊,出現兩隊訓練有素的雇佣兵,一個人高馬大的年輕人,興沖沖的自中間大踏步而來。
走到車前,猛然挺身、立正、行了一個再標準不過的軍禮!
「軍長好!」聲音洪亮而清晰,動作英氣而利落。
軍長?是誰啊?封平?不太可能。初錦疑惑的望向月清玦,難道會是他?可他貌似是混黑的,雖然有個身份很顯赫的爺爺,可這未免太不著調了吧?軍長?那是啥級別的?初錦再次感嘆,這有錢有勢的人家,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正在感慨之際,細肩上便已一沉,整個人已經叫月清玦給帶出車門。
初錦出門才知道,這個地方得有多大多偏僻啊!原本就有些缺氧,被眼前的陣仗這麼一嚇,頓時有些腦供血不足,頭重腳輕的不覺往月清玦肩上靠了靠。
「軍長,您看,應該是我先去拜訪您的,您倒是不聲不響的來了,叫您看笑話了。」那剛剛出來的年輕人,左一個您,右一口軍長的,甭提多恭敬了!
月清玦的臉色不是很好,許是受了傷的緣故,出口的語氣倒是淡淡的,「我早已不是什麼軍長,听著別扭。我說雷,你這地兒,可夠難找的。」不痛不癢,顧左右而言他的本事,他月清玦要是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那個叫做雷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板寸頭,憨憨的笑道︰「讓您見笑了!嘿嘿,見笑了……」
進得莊園,初錦這才知道什麼叫別有洞天!
整座莊園依山而建,就仿佛是雕刻在山上的,立體而牢固。清一色的硬朗線條,就連那一進門時的噴泉,也是莊嚴而霸氣!腳下所踩之處,皆是磨刻平滑的山石,偶有石階,其上爬滿藤蔓植物,倒也顯得別有風雅。初錦完全被這地方給吸引。
「看來,你在這兒混得不錯,樂不思蜀了吧?」剛一坐定,月清玦就涼涼的來了這麼一句。
一身迷彩的雷,頗有些英姿颯爽的味道,被他這樣一問,古銅色的俊臉,閃過一絲尷尬。
「那個,是軍長您教導有方。」一時之間還真改不了口。
月清玦臉上升起一抹贊賞,還有些沉得住氣。出口的話,也稍稍平和了些。
「雷,我向來看重你,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那個雷像是得了老師表揚的小學生,頓時有些羞澀,又撓了撓頭,「嘿嘿,承蒙軍長看得起我。」
初錦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就笑出聲來。好家伙,她這一笑可不打緊,眾人被她笑得不知所以,紛紛側目,以求正解。
月清玦無奈的揉著額角,本不想帶她來,但把她留在分堂又不怕不安全。以策萬全,還是呆在他身邊的好。
月清玦帶她下車時,他就看到了,沒敢仔細的瞧,只是粗略的過了一遍眼,這會兒,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到她的身上,終于可以好好的看看,在這種場合第一次出現在軍長身邊的女人。
穿著很寬大的紗織袍群,不顯身材卻襯得她飄飄欲仙,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五官極為清秀,尤其是那雙跟軍長有得一拼的鳳眼,眼角眉梢都有一股說不出魅惑。
「你笑什麼?」月清玦此刻的聲調完全和剛剛不同,不僅柔軟,還帶著包容的膩寵。
初錦倒不好意思起來,卻還是忍不住笑意,「你們現在說話的模式,好像是官方發言一樣,好奇怪…」
封平無力的在心中嘆氣,這是什麼邏輯呀,他們這是非常嚴肅的話題好不好?
初錦眨巴著雙眼,搖搖月清玦的衣袖,「你們繼續吧,我保證不再打擾你們。」說完,為表示自己的誠意,還用手捂起了嘴。
這一動作讓月清玦心頭異常柔軟,輕輕拉下她的小手,放到唇邊啄了一口,「傻丫頭,你想窒息而死麼?」
「那個,二樓房間可以吸氧,這位小姐可以上去休息一下!」雷適時的開口。
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安頓好初錦。封平再也忍不住了。
「昨天的直升機是你派去的?!」
月清玦不做聲,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雷,耐心的等待他的回答。雷和月清堂並無過深的交涉,所以他的全球定位系統,不可能到達這個地方。
雷顯得很是局促,他一向正直,再說,面對的又是自己昔日的領導,說謊,他可不擅長,也不敢呀!可老首長那邊也不是好得罪的,這叫他如何權衡?
「雷,我並沒有要為難你的意思,事實上,你即使不說,我也能猜個**不離十,老頭子對我的監視一直沒斷過,這我知道!可我沒想到,就連你也……」月清玦語中的心痛,令封平也為止側目。
雷,就更加的無地自容。「可這次事關您的安危,我又怎能袖手旁觀?再說…老首長他其實挺關心您的!我認為,這和我對您的尊重並不沖突!」這是什麼屁話!封平真恨不得劈了他那榆木腦袋!
「你懂什麼?你怎麼知道,老爺子他這樣做又有什麼目的?自作主張,自以為是的,趕緊的,別跟這兒廢話,一五一十,從頭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