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你小子當我們是孩子哄是吧!」封平那倆眼珠瞪得可以堪比銅鈴了!恨不得過去拎起雷那衣領,拉起來揮兩拳。
雷一听這話可急了眼,忙不迭的搖頭擺手,「真的只是這樣!我這沒必要騙您哪!」
封平終是沒能忍住,一個箭步上前,跟他臉對臉,「堵我們的那些雇佣兵是那兒的?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小子就是不知道,也得給我查出來去!這事兒,你要不給我個說法,還就背定這黑鍋了!」
「不是,這,軍長,我……」雷自知是百口莫辯,沒法,也只得應承去查。
末了,月清玦像是作總結的似的,不痛不癢的冒出一句︰「封平,你的脾氣真的要改改,這樣,不好……」
雷徹底失去話語權,以他了解的月清玦,斷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這樣不合場景的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告誡封平,點到為止,他已經把話挑的太明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其實早在他們一出現,自己就應該明白,貿然的出手,果然是不行的。攤上這倆祖孫,他也算是增加了無數種歷練的機會。
沒有做過多的停留,月清玦就帶著初錦離開。
打開牆體的幕板,一個超寬屏幕出現,信號清晰的傳來,只見雷畢恭畢敬的又是一個軍禮,聲音充滿敬畏︰「老首長!」
……
這男人從山中回來,一直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平日里那淡淡的疏離都消失不見。唯一可以判斷他不是座蠟像的是,眼皮,偶爾還是會眨一下,濃濃的睫毛,像兩把密密的刷子,長而翹!緩緩的覆住眼瞳,又毫無聲息的收起,如此反復。
一連兩個小時,他都是在這種狀態下,嵬然不動。初錦也神差鬼使的注視他,手中的書頁已是良久都沒有翻動過。
天色已漸漸暗下,沙發中的人,輕輕的挪動了下肩膀,似有所感的回轉過身子,與初錦那注視的目光不期而遇。明明只是一瞬間,于初錦,卻像是百轉千回,眼底一漾,一抹羞澀就浮上臉頰,粉粉的,被落日余暉染成金黃色。
月清玦心頭微暖,扯了抹笑意,向她伸出手。
又是這動作,初錦其實是不怎麼喜歡的,總覺著那動作是招小貓小狗時用的,她又不是他的寵物!可還是站起身向他走去,沒有其他原因,她就是這奴性,習慣了唄!初錦如是想著。
見她如此乖巧,月清玦一時倒有些不適應,「怪我麼?」忽然,就沒頭沒腦的問了這樣一句。
初錦眨著眼,努力的消化著這三個字,怪他什麼?她發現,跟這人說話,必須得要打足十萬分的精神,還得要有跳躍性的思維,最好再把想象力培養的豐富些,否則,真是不知該如何應對。難道他們之間有代溝?
「你今年幾歲?」腦子轉了一大圈,還是沒能對剛剛的問題理解個透徹,于是,初錦似乎也受了傳染,天馬行空的反問了這麼一句!這倆問題有什麼必然的關聯麼?
月清玦倒是老實,只是稍稍愣了下,便隨口作答︰「三十三。」這回答真叫一個絕,初錦不禁在心中暗暗贊嘆他的沉得住氣,他居然也不問問她干嘛問這個?
「哦,怪不得,都說三年一代溝,你我之間好像有四代溝都不止吧?」因為溝太寬,所以,她听不懂他的話,也算是情有可原了,和智商啥的扯不上邊吧?想到這,初錦心頭才算找回點平衡。
月清玦其實應該要生氣的,這丫頭,越發的無理了,真是什麼話都敢玩外說,可轉念一想,她如今能這樣不畏懼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好歹也算是一點進步了,不容易。再說,本來他是想問,將她強行從秦之躍處帶過來,會不會怪他?看來,她也是沒有想到這一層。這樣,便好。
「丫頭,你這般的沒大沒小,該罰。」說著,一把攥過她,隨即那薄涼的唇,就欺上她,卻只是蜻蜓點水般的掠過。
那清涼的踫觸,一觸即過。初錦的心頭,竟有些小小的遺憾。垂下眼瞼,暗啞的辯駁道︰「那你倒是說說,我該怎樣和你說話?像雷那樣,站得筆挺,行著正宗的軍禮,畢恭畢敬的稱您為——少將閣下?」語中有絲促狹,初錦不著痕跡的注意著月清玦臉上的表情變化。
先是譏誚的扯唇,說明他對那稱呼不是很感冒;而後,那雙好看的鳳眼彎起了一個弧度,凝視著她。
「要不,叫聲哥來听听?」
叫聲哥?虧他想得出來,就他這年紀而言,都有資格做她叔了!他怎不讓她喊叔呢!初錦嘴上沒說,可那表情是擺在那兒了。不屑加藐視!
這回,月清玦可沒打算放過她,下巴朝她肩上一擱,聲音在她耳後響起,溫潤的氣息頓時充滿了各種的誘惑,「叫嘛,叫一聲來听听,叫的好了,哥有賞…」
初錦實在沒想到他能有這種惡趣味,難道哥能對妹妹上下其手嗎?想抱就抱?愛親就親?要是來了興致,還能赤果果的躺一張床上,內外都模個透?這是哥對妹做的事兒麼?還是說,這男人其實是個禁忌戀的愛好者?變態!
可腰間的一雙大手,似乎已經等不及了,探索的手指忽重忽輕、時快時慢的催促著,那涼涼的指尖更是有意的透過衣服的下擺,逗弄著掌下那片敏感的肌膚。
初錦自手臂開始,汗毛一根接著一根直立倒豎!終是坳不過他,不甘願的開口︰「哥哥……」
她定是故意的!月清玦的動作瞬間僵硬,臉上也開始布起寒霜,哥哥?他是她哪門子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