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已被吻得眼冒金星了麼?否則,她怎會覺得眼前好像有光亮呢?
自然是有光亮了,我們後知後覺的錦小姐,還不知道,就在剛剛,全場的燈光已盡數打開!所以,目前的九重天內,宛如白晝。當然,這也並不能怪我們的女主後知後覺,事實上,大多數人都還處在夢游狀態,多的是毫不知情,繼續在那兒相擁纏綿親吻的男男女女,連音樂聲都停了,還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其中也不乏一些警覺性較高的,那是因為他們手上不入流的那些個小動作,必須仔細著,當心會走光。
慢慢的,周圍開始有人抱怨,哪有這樣耍人的?正在興致處呢!恨不能把那燈光師拖出去千刀萬剮外加鞭尸!
可憐那倒霉的燈光師,明明不是我的錯啊,快要垂到胸前的頭,即使用眼白,也窺視不到半點身旁那老板的臉色。只能感覺周圍霹靂巴拉的在冒‘火星子’,他也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到了這位難纏的老板。
二樓,燈光舞美的控制室內,展澈透過那層不進光的單視玻璃,眼神陰鷙的望著樓下相擁親密的兩個人,雙拳狠狠的砸向一邊的牆壁,咬牙切齒的從口中憋出一句︰「給老子滾!」
初錦抬起雙瞳,無措的看向抱著她的男人,臉色艷若桃花;經過一番蹂躪的櫻唇,此刻更是飽滿潤澤,上面隱約還佔著絲絲津液;眼中碧水蕩漾,泛起陣陣漣漪,那漣漪的背後,是教人移不開眼的迷醉,像是一只迷路的小白兔,彷徨而又無辜。
月清玦喟嘆一聲,將她小小的頭顱塞進自己的臂彎,這樣的錦兒,只能被自己看到,是他的私人專屬,怎可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窺探了去?
下了樓的展澈,臉上儼然已是一派祥和。今晚,果然有貴客臨門,怎叫他不意外?
「這是什麼風把玦老大給吹來了?展某真是不勝榮幸!」人未到跟前,聲音卻是先至。
月清玦早已是神清氣爽的等著他,「讓展少見笑了。」話中有藏不住的滿足和笑意。地球人都知道他在滿足些什麼。
展澈腳下的步伐一頓,站在幾米遠的地方,不再上前,他不想看到初錦那為別人綻放的美。唇角的弧度有些牽強。
眼光自月清玦的臉上,移至他懷中人兒的身上,聲音听著有些冷漠︰「初錦小姐,你臉上長痘痘了麼?還是見到我太過興奮,否則,為何躲在別人懷中不出來見人?」
已經在月清玦懷中調適的差不多的初錦,听到展澈的聲音,原本已經打算抬頭打招呼了,可他說的話,又將她給惹了,所以,初大小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該為自己的臉還能長痘痘而高興,展少的臉怕是老得只有胡須才能攻破了吧?怎麼,你羨慕啊?」
這就是初錦,真的不能輕易惹到她。月清玦忍住笑意,手上稍稍用力,以示自己對她的表現很滿意。
展澈自然是有些掛不住的,可又不能跟她置氣,唯有選擇包容,「行了,我的姑女乃女乃,得罪不起你!里面請吧,這外頭亂糟糟,害的兩位不能盡興!」最後一句,仿佛是從他的喉嚨口嗆出來的,說出來變得不情不願,不說卻又堵塞的發慌。
原來如此!初錦明白了,墊起小腳,湊近月清玦的耳邊,「你早知道這地兒是他的吧?所以那般的肯定,會有人給我們安排。」果真是老奸巨猾。
月清玦但笑不語,只是略帶討好的問︰「我賭贏了,有獎賞嗎?」
「哼,美得你!沒有懲罰你知情不報已經是不錯了,還要獎賞?這個,要不要?」初錦壓低聲調,那只擱在月清玦腰間的手,惡質的使勁扭了下。然後用眼神高訴他,這,就是獎賞!那神情倨傲的像個開屏的孔雀。
沒料想她會來這一下,月清玦的身形震了震,目光灼灼的逼視著某個禍害,「被你掐紫了要,真是個不知道疼人的小東西。」
誰說撒嬌是女人的權利,初錦傻傻的看著這個演技堪稱一流的男人,眉目輕鎖,眼帶哀怨,口氣又酥柔到不行,天哪,簡直一禍國殃民的妖物!
走在前方帶路的展澈,就是不回頭,也能猜到後面兩個人的親密互動,那是他求之而不能得的禁忌。心頭的陰霾更甚。
這是一間裝修十分奢侈的包間,面積相當大,足足比平常的夜店包間大三倍,里面小吧台、小舞台、小桌……一應俱全,簡直是一個縮小版的酒吧。
意大利進口的上好軟皮沙發,使初錦坐在里面就像是在享受全身按摩一樣的舒服,四壁門板的隔音是相當的好,完全和外面是兩個世界。
環視周圍,從牆壁上的壁紙到每一副應景的畫框,都是品質上乘;從風格各異的各式矮桌到角落的每一株植物,無不華貴而富麗;從花窗上的每一瓶酒到每一只高腳杯,每每都閃動著奪目的光彩!不得不說,這個展澈,極盡奢華之能事!
這樣的風格,初錦只覺得沉悶壓抑,處在其中不得不處處小心,以免撞壞了那個邊邊角角,又或是踫倒了一只高腳杯,她能賠得起麼?如此,哪還能自在?若要說唯一使她感到還能接受的,便是下面的沙發了,好東西啊!
改天,星光也要用這種沙發,躺著舒服!
正當初錦做著這樣的美夢,在吧台前的兩個男人,已經開始了緊張的對峙……
一個是如溫良月光般的清澈皎潔,一個是如暗夜中的蟄伏的猛獸般邪魅。完全不同的種類,卻同樣出色的兩個男人,各自佔據著吧台的兩邊。
搖晃著高腳杯中的烈酒,展澈似乎一點不想避嫌,「玦老大今晚居然有空閑,實在沒想到。」按理說,他現在應該在為星光的麻煩傷腦筋了吧?
月清玦優雅的舉著酒杯,與對面的男人踫了踫,杯體之間的踫撞,發出清脆悠長的聲響,居然還有著很好听的回聲,可見那杯子的材質有多好!
「原本確實沒空,只是錦兒說要來九重天看看,你知道的,她的要求很難令人拒絕,再說,你這兒,她從來還沒來過,也該帶她出來串串門兒。」月清玦根本不動聲色,仿佛星光從未發生過什麼。
你不想說,我偏要說!
如今的展澈,還真不怕把自己往槍口上放,星光出事,擺明了他展澈的嫌疑最大,這個月清玦果然是肚里做文章的高手。
「听說,星光今夜被局里貼封條了?這曼姐是怎麼搞的,如此不小心。」這口氣,是表示他的遺憾呢?還是在幸災樂禍?
這龍舌蘭果然辛辣,剛入口腔就急切的竄燒至整個喉嚨乃至食道,一路蠻橫的燒到胃壁,月清玦微微的蹙眉,他的胃不太好,吃不消這個。
「展少最近是風頭正勁,連酒都喝這樣猛烈的,我還真有點吃不消。」月清玦的聲音果然含著些許不適的暗啞。
展澈稍稍收斂眼中的鋒芒,半晌,居然沒有听出他有任何的言外之意,一時到不太適應,只是看著他有些發白的臉色,想必是真的被燒著了。
「我不知道玦老大不適應這個,我倒是挺喜歡的,夠勁兒!你想喝什麼?我們換吧!」畢竟來者是客,還是要照顧周全的。
窩在沙發的初錦這時也注意到月清玦的不對勁,來到他的身邊,關切道︰「胃不好就不要喝酒。」瞥了眼杯中剩余的液體,聞著那味兒就知道是什麼酒,「還喝這樣的烈酒,你是想明天躺在床上起不來麼?到時可別拉著我啊。」言語中的擔心,有著旁若無人的親密無間。
展澈幾乎要懷疑這兩人是事先商量好了對付他的,需要這樣時時刻刻不忘秀恩愛麼?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們的關系似的。心里實在不是滋味。只好作勢要去換酒。
你不是喝不了酒麼?你不是喝壞了有人疼嗎?那好吧,成全你!展澈抽出幾瓶酒,熟練的拿起杯,開始調配起來。
月清玦捏捏初錦的小鼻子,給她一個安慰的輕笑,「這點酒還放不倒我,放心吧,我沒那麼脆弱,只是好久都沒有喝這樣烈的,一時有點不適應罷了。」
可初錦還是有點擔心,他還不僅是胃不好,關鍵是心髒不怎麼好,這樣也沒問題嗎?都怪自己,好端端的,要出來喝什麼酒啊?還跑到展澈的地盤來,真是沒事找事。原本還有一大堆的煩心事兒呢!要是他再出點啥狀況,那日子還能過嗎?
「要不,咱回家吧?我都有點累了。」初錦只好為自己找借口。
月清玦輕撫著她粉女敕的臉頰,無限憐愛,「真累了?那,是回你家還是回我家?」這人,到底有沒有個正經的時候啊?
初錦打算不與他計較,可也不能遂了他的願,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丟出一句︰「各回各家!」
月清玦悶悶的笑著,這小妮子,一點不經逗!
展澈端過來三個酒杯,宣告他們兩人的**得暫告一段落。
一人一杯,滿滿的,分毫不差。
「我最近迷上了調酒,剛學了不到一個禮拜,師傅夸我還挺有天分的,今晚獻丑,第一次出手的作品,請你們品嘗,給我提提意見!」展澈這會兒,倒像是很有興致,說話間也不再試探,更沒有一點點為初錦吃醋的跡象,友好的不真實。
初錦是挺懷疑的,這個人,他要是哪一天能不算計,就不叫展澈了!望著杯中那藍色的液體,心中多了一分防備。
「展少不會在杯中放些不該放的東西吧?」
這女人可真夠直接的!不過他喜歡。展澈邪肆一笑,「怎麼,你不敢喝?你還以為我能做那麼沒有技術含量的陷害嗎?」說著,徑自向初錦舉杯,極為享受的開始品茗起來。
月清玦仿佛是被那清爽的顏色給吸引了,毫不猶豫的端到鼻尖輕嗅,原本擰著的眉,瞬間放松,「嗯,有一種很寧靜舒緩的香氣,再配上這個顏色,果然讓人心情舒暢!」在初錦訝異的目光下,開啟薄唇,一小口一小口的輕呡。
「甘冽而清冷,入口很是柔和,絲滑爽心,不錯,有名字麼?」听得出來,這是很誠心的贊許,並不是虛偽的奉承。
展澈像是遇到知音般的,雙眼發出異樣的光彩,「藍色多瑙河,怎樣?剛剛想到的。」
初錦則不以為意的‘切’出聲響來,大男人也發酸啊,還藍色多瑙河?為什麼不是外婆的澎湖灣?真是狗血到家!
「酒美,名字更美!」月清玦似乎忘了剛才的不舒服,接連的贊不絕口,酒不離手。看得初錦心驚肉跳的。
「錦兒,你也嘗嘗,挺好喝的,你肯定喜歡。」居然還邀請起初錦來了,這人,難道是喝醉了?
「我不喝,我要是再喝酒,那誰來開車?我們怎麼回去呀?」初錦心中著急上火,大家都在忙的不可開交,難不成還叫他們來接啊?
「不是你說要來喝酒麼?這會兒又不喝,女人的心思果然很奇怪!」月清玦似乎有些醉了,眼中的星星點點也開始朦朧起來。
展澈好心的開口,「沒關系,我讓人送你們回去,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在我這兒,你還要擔心這個,真不把我當自己人。」
「誰跟你是自己人!」初錦是片刻都不耽擱的頂回去。都是他調的酒惹的禍!
事實證明初錦的擔心是有道理的,那酒,看著顏色挺干淨純粹,可實際上後勁極強,殺傷力實在不亞于龍舌蘭!
當兩個男人雙雙醉的七葷八素的時候,初錦恨不能一把將展澈拎起來掐死,他醉死了不要緊,別把月清玦也拉著當墊背啊!才學調酒一個星期,就敢出來賣弄,可惡!可恨!可恥!
在幾個服務生的幫助下,初錦總算把爛醉如泥的月清玦給搬上了車,他倒是安靜的很,喝醉了就睡,可苦了自己了,一會兒擔心他的胃會受不了了,一會兒又擔心他難受卻說不了了,甚至還擔心他會不會這樣睡著醒不來了,就自己嚇自己。
開著車窗,讓自然風吹進來,以求讓他能舒服點。
月清別苑太遠,七拐八繞的,別又把他給繞暈了,還是回溪園吧!初錦從後視鏡中不住觀望躺在後座的月清玦,那廝,一副沉靜的睡相,緊閉的雙眼阻擋了一切窺視他內心的目光,柔和的臉部線條,說明他整個人無比的放松,一頭濃密的碎發,仿若出自最美的水墨畫,烏亮、繾綣。
回到溪園,已接近半夜2點,因為事先打過電話回來,管家他們全部都起床在門口等著。
初錦將車緩緩駛進莊園,在大門口停下。
「辛苦大家了,爺他喝醉了,我一個人弄不動他,只好叫你們幫忙了。」初錦打開後座的門,一股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
「天哪,爺這是喝了多少酒啊?真是,也不注意著點,喝壞了可怎麼得了?」管家見月清玦都喝成這樣了,不免擔憂起來。
「好了,別說了,沒事的,幫我把他扶上樓,還有,讓人去浴池放水,再煮一碗解酒湯過來。」初錦摟著月清玦的腰,支撐起他半個身體,好沉,什麼小身板兒啊?簡直是一頭牛,這算不算是對她詆毀他的懲罰啊?來的也忒快了!
月清玦好像真醉的不輕,這會兒已經完全失去意識,這麼多人在擺弄他,也毫無所察。睡得跟頭死豬一樣。
好不容易把他給弄上了樓,初錦喘的跟什麼似的,腰都直不起來,管家已經煮好了醒酒湯,放在了床頭。所有人都識趣兒的退出了房間。
眼都不睜下,這個要怎麼喂?初錦這下可犯了難,搔搔頭,轉身到浴室,慌亂的一股腦把所有毛巾都浸濕,絞成半干,給月清玦擦臉、擦身。
涼絲絲的觸覺令月清玦極為舒服的哼了一聲,「唔,好,舒服……」接著,翻了身,又打算睡過去。
初錦急切的扳住他的身子,叫喚道︰「喂,醒醒,你起來把湯喝了,再去洗個澡,要不然,你明天真的會起不來床的!不要睡,啊!」這醉酒的男人真是有一股蠻力,一個使勁已經將初錦扣住,長腳一伸,把初錦兩條腿都給牢牢夾住,將她抱個滿懷!
「別吵!我,頭疼……」嘴里還嘟嘟囔囔。
這下可好,更弄不動他了。初錦咬著唇角,苦惱極了,「都叫你別喝了,喝成這樣子,你開心了?還知道頭疼啊,疼死你最好了!」嘴上這樣說,可手下的動作卻輕柔至極,撫上他的額際,或輕或重的開始按壓,希望能解輕他的疼痛。
男人開始不安分起來,一會兒舒服的哼哼,一會兒又抱著初錦細啃,身上那名貴的襯衫早已褶皺不堪。
這樣也不知折騰了多久,當窗外的涼風習習吹來時,初錦才發現,自己竟然睡著了!該死!低咒一聲,這才發覺身邊的床上是空的!人呢?!
初錦慌亂的從床上跳起來,不想腳剛一著地,就被地上凌亂的衣服給絆了一跤,這時也顧不了許多了,連滾帶爬的往浴室而去,因為那邊有光。
還沒到門口,初錦就緊急剎車,因為月清玦已經**的從浴室出來了,而且,未著寸縷!栗色頭發正滴著水,寬闊的肩、精壯的胸膛、瘦窄的腰,再往下,天,他整個人仿佛都籠罩在一層薄霧中間,挺身長立,帶著醉酒的迷蒙,極其頹廢,卻無比性感誘人!
轟!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腦門上沖!天,他還能再出人意料一點麼?夜半三更出來洗澡,洗就洗唄,完了還不穿衣服,是有暴露癖還是怎的?
大概是血都涌上了頭的緣故,初錦的臉紅的堪比豬肝了!眼楮卻還一眨不眨的盯著人家光溜溜的身子看!說話也結巴起來︰「你,你怎,不穿,衣,服?」衣服?一想,哦,那衣服都髒了剛才還被自己給踩在了腳下,不能穿!而且,浴室好像也沒有干淨的浴巾,都被自己剛才給他擦身了!這,好像真的不能怪他!
月清玦的臉不正常的潮紅,甩了甩頭,好暈,那狗日的調的什麼破酒,後勁可真夠可以的,望著眼前的小女人,人影模糊,看不清楚,腳下發軟,只好伸出手去,「扶我……」嗓子沙啞到不行。
見他似有要跌倒的跡象,初錦想都沒想,一下奔過去,接住他傾覆的身子,可由于那股沖力太大,硬生生的將站不穩的月清玦給壓倒!
一聲悶哼從月清玦的喉間溢出,這女人就不能當心點麼?
「哎呦!」初錦也驚覺自己太大力了,在倒下的那一剎,想要用身子幫他擋一下,奈何兩人的重量太重,下降速度比她的反應快,還是沒能護到他,自己也因為姿勢不對,摔著了。
初錦也不顧自己的痛了,掙扎著爬起來,再去摻扶那倒地不起的月清玦,「哎,你不是自己能洗澡麼?怎麼還沒清醒啊?難受吧?先起來再說,我給你倒水去!」
說了半天還是沒反應,初錦納悶的低頭查看他的情況,別是摔暈了吧?
這一看,不得了,他們倆這是什麼姿勢?初錦垮跪在月清玦的腰間,而被她扶起的那半個身子,因為她使力的緣故,此刻正埋首在她的胸間……
一股濕濕熱熱的氣息在初錦的雙峰之間,清晰傳來!緊張和羞惱使得初錦的胸脯更加高低起伏,這簡直是天底下最最要命的誘惑!不是故意勾引卻又勝似故意。
這時的月清玦雖然已經恢復了些微的知覺,可與平日里的克制自持仍然還相差太遠,這小女人如此的莽撞,成就了他的饑渴難耐!
胸間的黏膩觸感,令初錦渾身開始發軟,由于她低著頭,所以,月清玦在她胸前的動作被她一覽無余!
月清玦雙手托住她的,讓初錦能更緊密的貼合自己,薄薄的絲質衣料完全沾染了月清玦身上的濕意,加之他口中津液的浸婬,已呈半透明狀,這樣若隱若現的美色風光,比之一絲不掛更為惑人,處處的引人遐思。
攀附在月清玦頸後的小手,開始不由自主的收緊,隨著他嘴下動作的速度和力度,正慢慢的嵌入他的皮膚紋理。額際冒出織細的汗珠,雙肩也不停的抖動,這種抖動,隨著時間的推移,蔓延至全身……亂了,呼吸、心智……
瘋狂的舌忝舐、啃咬,大有不把這衣服撕破不罷休的決心。懷中的人兒是如此的美好,醉酒的月清玦,怎能把持得住?
可是這樣的姿勢,實在太過累人,干脆,用力一個翻身,將初錦完完全全壓在身下,听到她溢出口那破碎的口申吟,這無疑是火上交油!
粗啞的低吼一聲,月清玦迫不及待的將初錦的小嘴一口吞沒!輾轉、吸允、進出、纏綿、熨帖,直至嚴絲合縫。
手隨心動,探入早已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胸衣,又嫌它礙事,一把扯落,終于得償所願。手下的嬌軟觸感極好,彈性十足,引得他像一只忙碌的蜜蜂,從這一只到另一只,樂此不疲!
初錦明白,這一次跟以往每一次都不同,以前不是在車上,就是在沙發,不是她有傷就是他克制。可今晚不一樣,這是在她的臥房,醉酒的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切都是那樣的水到渠成,天時地利,最重要的是,她願意!伸出顫抖的雙手,緊緊回抱住奮戰在她身上的男人。這是無言的鼓勵。
月清玦背部一僵,那是初錦的小手在撫模,細膩而溫潤,帶著酥麻的電流,擊遍全身。如果他還不清楚這是怎樣的邀請,是不是太不像個正常的男人了?
虧得初錦的床並不高,兩個人不知道是怎樣爬上去的,初錦只覺著渾身像是被點燃了一樣,火燒火燎的,置身在柔軟的床鋪,任由月清玦吻遍她的全身每一處!
月清玦捉起那雙白玉般的小腳,如獲至寶的捧在手心,先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淺啄,而後是舌忝咬細啃,所過之處,無不泛起一片濕意,是那種極致的動情。
初錦仿若置身于雲端,雙手只得緊緊揪住身下的床單,以求不被那種席卷而來的麻癢擊暈。雙頰像是一只熟透的蝦子,嬌艷欲滴,朦朧的水眸,不住蕩漾,微噘的紅唇,開啟了一線,隱隱可見里面靈巧的小舌在輕抵著貝齒。
月清玦幾乎要在這無限風情魅惑中溺斃,粗啞的低喘,埋入初錦的頸項,「錦兒,錦兒,阻止,我……」這該死的酒精,該死的甜美,該死的,夜!他的錦兒值得他更好的去對待,而不是糊里糊涂的在酒醉中。該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