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錦不允許自己退縮,她必須要再勇敢一點,錯過了今晚,她不知道,還要等到何時?那等待讓人備受煎熬,他們之間的曖昧不明的那層紗,在今晚必須要捅破!
雙腿堅定的環住男人的腰,初錦顫抖的雙唇,吐出兩個字︰「愛我!」清晰而明了!
月清玦猛然抬頭,灼熱的氣息混合著酒香不斷噴灑,此刻的他目光如炬,說不清到底是期待還是渴望,「你,再說一遍,嗯?錦兒,再說一遍,好不好?」是懇切更是感動。
初錦溫柔的回視,眼神似要滴出水來,紅艷艷的小嘴,訴說著他永遠都听不厭的話語︰「愛我,玦,請你,愛我!」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好听的情話麼?月清玦的答案是︰沒有!如此的盛情,他還有拒絕的能力麼?答案是︰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毫不猶豫的封住她的唇,極盡溫柔細致,卻又不失霸道,狂肆的掃過她口腔中的每一處,數過她每一顆光潔的貝齒,吸盡她口中每一滴甘露,然後,為之沉醉。
周身的熱情已全然爆發,滾燙的灼熱熨帖著初錦的幼女敕,溫度嚇人。未經人事的初錦,說不怕是假的,她不知道待會兒會發生怎麼的事,更加的手足無措,只好依附著眼前的男人,一心一意把自己交付給他。
月清玦的腰身,依然被初錦白女敕女敕的細腿纏繞,不曾有絲毫的松懈,知道她在緊張,心疼的將她摟至胸前,雖然已是隱忍的汗如雨下,卻不願弄疼了她,細密安慰的吻,不停落在她的額間,耳朵,鼻梁、嘴唇,「錦兒不怕,交給我,我會很小心的。」
初錦羞澀的點頭,不安狂跳的心,也漸漸平復。小手攀住他的肩頭,生澀的回應他的親吻。
月清玦仰頭低吼,修長的手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縱身,埋入!
「痛!」初錦哭喊出聲,奮力咬住月清玦的肩膀,渾身止不住的抖動,淚水傾瀉而下!
天!月清玦被初錦那一聲‘痛’,叫喚的進出不得,依然腫脹難消。卻還要顧及錦兒的感受,溫柔的安撫,暗啞出聲︰「乖,好了,只會痛一下下,以後就會好的。」其實他也好痛,不斷有汗珠滴落,聚集在床單,濡濕了一大片。
待初錦放松了些,兩人之間也沒有剛才那般的劍拔弩張,月清玦這才輕輕動作起來,不敢太用力,不敢太快,更不敢完全進入,只是試探的、緩慢的、一下又一下,等待她的適應和完全接納。這磨人的小東西!
世上最心甘情願的痛苦莫過于此,月清玦在初錦身上,栽得可謂不輕。
天蒙蒙亮,卻仍有點點星光透過落地窗,大喇喇的灑進來,完全不避諱的照在抵死交纏的兩人身上。
房內一片凌亂,衣服、裙子、領帶、毛巾、內衣褲、甚至是絲被,鋪陳了一地,空氣中的歡愛因子還在不斷散發,混合著汗味和酒味。夾雜著男女高低的淺吟低吼,迷亂和激情,充斥了整件屋子。
久久不曾散去……
午間的溪園,所有人都失了主意,要不要上去叫啊?他們沒下來吃早餐,可是,已經中午了,難道都不餓的麼?按說應該不會有事啊,錦小姐又沒喝醉。
沒人敢去打擾,若是吵醒了爺?不不不,還是去叫吧,人是鐵飯是鋼,兩頓不吃了,怎麼行?
管家身先士卒,腳步輕盈的上了樓。踱至門口,深吸一口氣,舉手開始敲門。
房內睡得正香的兩人,對敲門聲置若罔聞。
竟然沒有回應?管家有些心急了,邊下樓,邊吩咐,「打個電話給二當家,怎麼倆人都不吭聲呢?不會有事吧?」
木之年正好在趕往溪園的路上,打爺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最後干脆關機了,他昨晚和初錦去了展澈的九重天,之後沒有回月清別苑,定是回了溪園了。半路上又突然接到溪園的電話,越听越不對勁,喝醉了?一上午都沒有起床!這還不是出事?!一群笨蛋!沒備用鑰匙是借口麼?
這門還挺牢固,若是在平時,準挨不過他兩腳。‘ ’!終于被撞開!
幾乎在木之年沖進來同時,月清玦已拉起絲被,把初錦從頭到腳的蓋住,怒目瞪視來人!將來人挖掉雙眼、五馬分尸、生吞活剝、碎尸萬段、剁去手腳做成人彘!一瞬間已經在腦海中閃過無數個懲治的方案。
其實木之年踏入的那一刻已經感覺到空氣中的不對勁,可那門已經壽終正寢,躺在自己腳下,也收不住勢啊!
隨後而來的幾個人,也跟著大眼瞪小眼,隨後,機靈點的小女佣率先腳下抹油,閃身退了出去。
這些人,真是沒義氣,木之年硬著頭皮,頂著月清玦那陰沉的快要塌天的黑臉,尷尬的開口︰「大家都,擔心您……」
「滾!」聲音依然含著激情過後的晦澀,卻仍然不失狂怒後的威嚴。
木之年正是求之不得,既然爺這樣說了,他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只是到門口時,還反射性的想要帶上門,撈了個空,才討好道︰「我叫人來換!」這句話說完,人已到了樓下。那叫一個速度!
如果經過這樣一番驚天動地,初錦還不醒來的話,那就不是睡著,而是暈過去了!
等一切都安靜下來,縮在被窩里大氣不敢喘一下的初錦,這才試著翻了個身。
「 。」倒吸了口氣,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酸痛,骨頭好像都已經散了架後又進行了一番重組,哪兒哪兒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只有力的臂膀扣過來,幫助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俊臉也隨之在初錦眼前放大,一改剛才的凶神惡煞,語氣也沙啞輕柔的不像話︰「很累吧!再睡一會兒,他們不敢再上來了,放心吧。」
初錦又不爭氣的開始臉紅,聲音如同蚊子一樣,「真是丟臉。」叫她以後還怎樣在木之年面前神色自如?
月清玦愛憐的輕笑︰「有什麼好丟臉的,誰敢笑話你?拖出去喂狼!」說著,俯綿密的吻就落下!
直吻得初錦天昏地暗,周身發軟。
「你這樣,叫我,怎麼睡?」初錦氣喘吁吁,女敕生生的笑著揶揄。這樣的早晨,多好!呃,好像不是早晨了吧?
月清玦趴在初錦的肩頭,削瘦的下巴硌得初錦生疼,「那就不睡,做點別的?」這不正經的男人,果然念頭不正。
初錦咯咯的笑著,酡紅的小臉,埋入絲被中,「不要,討厭,你個色胚!」
見她還似之前那般的害羞,月清玦就是有心想逗逗她,也舍不得,雙手探入初錦的腰間,把她摟在胸口,開始為她按摩。他依稀記得,最晚有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在他昏睡間一直按摩他的頭部,那是何等的愜意和舒坦!
「錦兒,你昨晚勾引我!」略帶調侃的聲音極富磁性。
初錦舉起小手捶了他一拳,嗔道︰「你不是喝醉了麼,你怎麼不說是你醉後獸性大發呢?」這人真正是討厭,懂了也不要說出來嘛,她是個女人,臉皮薄啊!
月清玦悶笑,「好好,是我獸性大發,把你這無辜的小白兔給吃干抹淨。」頓了頓,稍微正了下眼色,柔情乍現,「弄疼你了?對不起,原本,不該是這樣的。」
初錦嬌軀一僵,沒有听太懂他話中的意思,「你後悔了?」
這簡直是天大的誤會!月清玦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想什麼呢你,誰後悔了?後悔什麼了?」這下,初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中的堅定和喜悅。
原來是她理解錯誤。抿了抿小嘴,不大自然的問道︰「那什麼叫原本不該是這樣的?」這又是怎麼個說法?
「原本,我打算讓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再好好享用你的,不過,你倒是先心急起來了!」月清玦戲謔道。
「你!不跟你說了!」就算她心急,可她有心急的理由啊,誰讓他一會兒一個的換!風舞、希露,現在又多了未婚妻。想到林念嬌,初錦不免又心煩,轉身背對著他,果真就不理他了。
某男只好暗自嘆氣,「胡說的也不行麼?做什麼不理我了?」月清玦啊月清玦,你什麼時候還得跟一丫頭低聲下氣到如此地步?真是自作孽啊!
初錦心里頭糾結著呢,苦惱的不知如何開口問,難道直接問他︰有沒有跟林念嬌上0床?不行,那也太沒骨氣了。
「我不理你,你大可去找別人哪,反正,總有人稀罕你,那什麼林什麼念嬌的。」連自己都覺著酸,初錦再一次鄙視自己,真是沒信念,不淡定。
原來是為這個,月清玦滿足的輕嘆,啄吻著初錦光潔柔滑的背,「放心吧,我的口味很刁的,除了你,其他我都不要。」自從他發現對初錦有了不一樣的心思後,對其他女人總也提不起性趣,想起這些年來的守身如玉,自己都想嘲笑自己一把了。這小女人,佔滿了他的整個心思,如今也甘心情願了。
誰都愛听好听的,尤其是女人,初錦也未能例外,听月清玦這樣說,心中總算平衡了些。
「錦兒的獨佔欲還是挺強的,沒看出來。」月清玦自然是樂的接受,他其實並不是花名在外的,私生活一直也很檢點,在這方面,他有潔癖。
月清玦一直陪著初錦,在床上睡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才起床來。若不是實在有事,他當真願意擁著她睡個一生一世。臨出門,(呃,貌似門還沒來修呢!)是萬分不舍,在初錦的頰畔落下無數個細吻,才起身下樓。一想到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去煩,昨晚的宿醉,仿佛又有卷土重來之勢……六十六
木之年已經在樓下等候多時,當月清玦站在他跟前,神色不安的瞟了眼初錦那依舊缺失大門的門口,「那個,修門的人已經等著了,什麼讓他過來?」
月清玦斜睨了他一眼,「等著吧,錦兒起來後,再來修。一會兒送點吃的上去,沒事不要去吵她。」如此吩咐完,才與木之年一道出門。
一上車,木之年就迫不及待的說起今天的收獲,「那個叫安可的領舞,不知爺還有沒有印象?」
月清玦濃眉一挑,「怎麼?我記得她是伊曼帶回來的。」除此之外,其他一律不是他該關心的。
木之年的神情開始轉為憤怒,「所以我說女人靠不住,這陸伊曼平日里看著挺精明的,怎麼被人使個苦肉計,就乖乖中招了!那個安可就更不是個東西了,裝模作樣的假清高,她一被抓,家里的瞎眼母親就被轉移了,已經到了一所頂級私人醫院做養護。」憑她跳舞那點工資,能讓自己的母親接受那麼好的治療?
月清玦則不然,沉吟了片刻,才說道︰「先不要急著下定論,派人24小時盯著就是,千萬不要打草驚蛇。」說著,閉上眼,養起了神。沒一會,又開口,「去看過伊曼了嗎?她還好吧?」
在那地方能有多好?木之年眼中閃過一片凝重,「她讓你別擔心,不要顧著她,揪出幕後主使才是最重要的。」陸伊曼那女人,看著沒心沒肺,其實她心思細膩,只是一貫都不表現出來罷了。
月清玦的眉頭,鎖的更深了,他怎會看著她在看守所受苦?「聯系寧,讓她去看守所把那笨女人給領回來。」
木之年一愣,隨即遺憾的說︰「數量太大,可能保釋不了。」他覺得挺對不起陸伊曼的。
「不是有個安可麼?讓她頂著不就是了。今晚安排一下,把省局的王局長約出來吧。」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其實並不想拿著自己的身份去謀私,可叫伊曼去受那個罪,他也是不願意的。
「回月清別苑吧,帶上林念嬌……」
初錦幽幽醒來,模模身邊,已是人去床空,輕輕的松了口氣,還好,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個精力超級旺盛的男人。
想著昨晚上發生的一切,初錦頓覺口干舌燥,她一向大膽,也知道自己要什麼,可昨晚的自己,未免太主動。本以為月清玦醉著,不會記那樣清楚,可是,從中午醒來時他說的話來看,他的記憶力超乎尋常的好,一點沒受酒精的影響。
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而輕視了自己呢?可他後來又說,除了她,他誰都不要的話。如此想著,甜蜜滿足到不行。
天色已接近傍晚了,還是起來吧!呲牙咧嘴的,好不容易從床上坐起來,全身的酸痛讓她吃不消。看著房內好像已經被人稍稍整理過,只是遠處的門,依然不見。目光又調回床上,雪白的床單,早被蹂躪的不成樣子,汗漬混合著體液是如此的刺目,還有如梅花般綻放的殷紅,早已經干涸,變成暗紅色!
她已經完全成為月清玦的女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幸福。
依稀還記得那年,她走投無路的到星光去踫運氣,如果不是自己要強,也許,她和他,這一生都不可能有所交集。命運就是如此神奇,當時的山窮水盡,如今的柳暗花明,焉知那些困難和艱苦是禍是福呢!就像那時的初影,明明都已經被醫生放棄,可現在,還不是活的好好的,雖然依然不能根治,最起碼,在控制中了。
想到初影,好久都沒有去看他了,不知他有沒有想自己呢?不如,今晚去看他吧!
讓廚房備了一份生煎蝦餃,那是初影和她最喜歡吃的點心,在孤兒院時,爸爸幾乎是每天都會給他們做。初錦小心的將它們放進保鮮盒,驅車前往療養院。
一路上,她一直在想著昨天遇到的,那個叫葉無雙的男孩兒,竟長得跟初影一模一樣!直到現在,她還跟做夢一樣,懷疑那偶遇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他說他叫葉無雙,他說他是上海人,他說他在商學院上學……
天快要擦黑時,初錦正好趕到。初影見到姐姐,很是高興!可他那瘦弱的樣子,初錦看著心疼的不得了。怎麼就不如上次見到時的好呢?
初影溫柔的笑,卻掩蓋不住虛弱,「放心吧,姐姐,就是天熱,我的胃口不大好。」
初錦半信半疑,心知若是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拿出蝦餃,「我帶了你最愛吃的蝦餃,聞聞看,香不香?」說著,打開食盒,一股鮮香的味道,撲鼻而來,初錦貪婪的嗅著,又舉起來湊到初影面前。
「嗯,好香呢,我都快流口水了!」初影像是受不了誘惑,拿過叉子,開動起來。「姐姐也吃!」姐弟倆,你一個她一個的,仿佛吃著的是什麼珍饈美味。開心極了。
「影,你一個人在這兒,會不會很無聊?」
初影眼瞼微垂,為眼眶,投下一片陰影,「不,哪是我一人呢,還有好幾個醫師和看護呢,他們都很關心我的,還有,我喜歡彈琴,哥哥給我請了一個鋼琴老師,每個星期會給我上個兩堂課,我過得很充實,一點也不無聊。」只是有時候會想你,初影在心中補上這一句。
初錦疑惑,「哥哥?」她可不記得他們有哥哥,「烈陽哥哥?」應該只有江烈陽知道初影在這里。
「不是,是玦哥哥。」初影小聲糾正,臉上坦然的露出對月清玦的崇敬與感激。
「哦。」初錦不再說話,她想到當時在雲南的時候,他也曾要她叫他哥,還言傳身教的跟她講哥與哥哥的區別。原來他是初影的哥哥,她的哥?
初影不解的看著一臉憧憬的初錦,她臉上的笑意,好像很沉醉的樣子。
「姐姐,姐姐,你傻笑什麼?」
初錦一驚,瞪了他一眼,「誰傻笑來著,影,你真是沒大沒小!」居然說她傻。
「呵呵,姐姐在想喜歡的人嗎?我們這兒有一個護士姐姐,老是喜歡發呆,笑起來也和姐姐一樣的表情,她說,她想到她的男朋友就想笑。姐姐是不是也是這樣呢!」初影極為生動的打著比方,希望從姐姐嘴里得到一些她的狀況。她一向是報喜不報憂的,這些年,她從來不說自己過得怎麼樣。從她和月清玦相處的狀態來看,姐姐喜歡的人,應該就是他吧?
初錦別過頭,不讓初影看到她的羞澀,「初影你才多大一點,就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不是說你在學鋼琴嗎?走吧,彈給我听听,好讓我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趕緊找個話題轉移開,若是糾結在那個問題上,不囧死她才怪呢!
初影也不勉強,欣然應允。
他彈的是一曲《暗香》,婉轉而哀傷。
初錦直听得眼眶發酸,環視著這一琴房,不大,黑白琴鍵的裝飾效果,大方而又處處彰顯著典雅與純粹,初影置身其中,完全與周圍融合。再看他臉上沉醉的表情,靈巧翻飛的手指,活月兌月兌一個童話故事走出來的王子!他本該是流落人間的精靈,卻不得不生活在黑暗中。
當花瓣離開花朵,暗香,殘留……
這,會是初影的人生麼?一旦離去,唯留暗香?
初錦總是不安的,初影的病根一天不去,她一天也不能安心。瞞著初影,找到他的主治醫師。
那是一個很年輕的中醫醫師,姓文。斯斯文文的,戴著一副金邊眼鏡,長得干淨俊秀。這年頭,像他這樣年輕的中醫醫師已經是很少見了。初錦不免對他佩服。
初錦的目的很明顯,她希望得知初影最新的病情發展。可這,恰恰是文醫師不能說的,他答應過月清玦,初影的病情,只能由他知曉,若初錦來問,斷斷不能據實相告!
「不要緊麼?可是他好像瘦了些,精神也不如上次好了。」初錦心頭疑惑,還是不放心。
文醫師素來不善說謊,推了推鏡框,違心的安慰︰「沒事的,這些都與心情和食欲有關,說不定你下次來,他又恢復了呢。」
初錦終于不再追問,可初影的病,真的不是什麼普通的怪病,若說到治,哎……
「文醫師,這病就沒有辦法根治麼?或者,換血之類的呢?」不是說,他這病是血液中的問題麼?
文醫師搖搖頭,「不光是血的問題,涉及到很多方面,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只是血的毛病,就不是不治之癥了。
「不過,如果條件允許,換血,也不是不能考慮,可要想找到匹配的血液也非易事,我記得,他並沒有親人。」文醫師的話,讓初錦突然就想到了葉無雙。
也許,也許,她可以試一試,只要有希望,她就要去試一試!這個葉無雙為什麼要在這時候出現,難道不是老天爺賜給初影的機會麼?
初錦告別了文醫師,開著她的紅色甲殼蟲漫無目的在路上瞎轉悠,不知不覺竟來到了商學院的校門口。找了個地方停好車,來到校門口。這個時間的商學院,大門還開著,門口三三兩兩的學生或打鬧或說笑,從初錦的身邊經過,也有一對一對的小情侶,甜蜜的牽手而過。
怎麼就到這兒來了呢?初錦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裝扮,T恤熱褲加板鞋,跟他們一道在校園中徜徉,是不是也很像是個學生?唇邊泛起一抹憧憬,可惜這種充滿書卷氣的地方,她連一天都沒有踏足過。如果自己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像她這個年紀,應該正在學校無憂無慮的念書吧?
一入校園,寬大的道路兩邊就是高大的法國梧桐,這個時節正好是樹蔭叢叢,可惜現在是晚上,只能依稀從路燈中體味那種受大叔庇蔭的感覺。
第一次到大學的初錦自然是對什麼都好奇的,甚至是路邊的長凳也能引起她的注意,十足是一只迷路的小羔羊。
「這位同學,你是丟了什麼東西嗎?需不需要幫忙?」
初錦的正前方突然冒出這樣一個聲音,她抬頭看看,繼續自己的探索,直到,「同學,很晚了,你一個人這樣找,很費力的。」
初錦這才伸出芊芊食指指向自己,「你在跟我說話?」她不是這里的學生好不好,還同學?初錦忍住笑意,望向那個很好心的同學。
那男孩沒有絲毫的靦腆,甚至還有著不適合出現在學生臉上的成熟「這里好像就只有我和你吧,不跟你說,我跟誰說去。」他悠閑的站在路中央,雙手插在褲袋里,一片閑適。
初錦友好的笑了笑,「謝謝,我沒在找什麼。」說完,踩著一片梧桐葉,從他身邊經過。
那男孩也不知是抽什麼風,突然出手擒住初錦的手腕,嘴角綻放邪肆的笑容︰「你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騙不了我,不過我今天心情不錯,不介意被你騙一次!」 !現在的大學生都這般的放肆霸道嗎?
初錦並沒有立刻掙月兌,只是淡淡的,再一次開口︰「我說了,我沒有在找什麼東西,也沒要欲擒誰,更不是故縱你,所以,你可以收起你那自以為是的嘴臉,順道放開我的手。」原本的好心情被破壞殆盡,初錦的耐心,在手腕上力道增加的同時,隨之一點點的消失。笑意也在嘴角凍結。
男孩黝黑的星目,冷冷的盯著剛及他下巴的女孩,她眼中的直率與坦然,他豈會看不出來?英俊的臉上自然是有些掛不住,他何曾被女生這樣拒絕過?不過,她很值得欣賞就是了。
「咦,姐姐?!」一個很柔和的聲音適時的闖入。
膠著的兩個人同時回頭,初錦一驚,接著掩飾不住的喜悅,奈何身旁這男孩還是不肯松手,火氣便上來了,她若不發威,還當她是美羊羊?
初錦另一只未受鉗制的手,速度奇快的捏住那男孩兒的手腕,稍一使力,便自動的松了手,接著,他不可思議的盯著初錦,她,居然懂得擒拿術?!
不客氣的盯回去,哼,看什麼看?擒的就是你!姐今兒是沒空跟你耗,饒過你了。
原本只是來踫踫運氣的,沒成想竟真的能遇見他!
「嗨,葉無雙!」初錦打著招呼,幾乎是歡跳著跑到他跟前的。
葉無雙顯然也很吃驚,「你怎麼來了?」是專門來找他的?這個想法,沒有緣由的,讓他紅了臉。
「哦,我經過這兒,想到你在這里念書,所以來看看,果然,你沒撒謊。」初錦眼中有著贊許。
葉無雙很是臉皮薄,撓撓頭就笑了,青澀的跟個未成熟的杏子一樣。
而他們身後的那個被遺忘的某男,則一臉陰沉,盯著初錦的眼,仿佛要將她的背影灼出個窟窿來才甘心。
這一趟商學院之行,總算也是有所收獲的,起碼,初錦知道,葉無雙他自小沒有父親,他隨他母親姓,而且,他的母親好像很是反對他來寮城念書,也不知是什麼緣故。
初錦心里隱隱覺著,這個葉無雙的母親,有待發掘考證。
回到溪園,已經過了10點,百無聊懶的模出手機,上面一片寧靜,兩條短信都沒。不由一陣失落。
這男人是怎麼回事?出去一天,這樣晚都沒有回來,也沒一通電話,把她忘了不成?
自嘲的笑了笑,她什麼時候把溪園也當做是他的家了?他的家在月清別苑,而非溪園。再說,他在做些什麼難道還要向自己報備不成?她是他的誰呀?不就是上過一次床,就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了?真是可笑。
才想著,電話鈴聲便突兀的響起來!初錦很沒志氣的快速瞥了眼寬大的屏幕,是曼姐。
不知哪來的一聲嘆息。初錦慢悠悠的按下接听鍵︰「曼姐,你可以打電話麼?我今天沒空,明天去看你,可好?」
另一頭陸伊曼,眼楮都氣得瞪起來了,就差鼻孔冒青煙,「初錦你這沒良心的小蹄子,咒我是不是?老娘我出來了!到警察局接我來!」一大通吼完,也不等初錦回話,就啪的一下將電話掛斷。
初錦拍著嗡嗡直叫的耳朵,有些雲里霧里,她說她出來了?曼姐出來了?想不了那麼許多,初錦從床上一躍而起,胡亂套了件外套就飛似的往樓下跑。
等她一路飆車到看守所,就見陸伊曼已在門口等著了。好像還等了很久。初錦頗感抱歉,愧疚的迎了上去。
「你那什麼破車啊!害老娘我等了這麼久,改明兒讓月清給你換一台,磨磨唧唧的。」陸伊曼即使再怎麼發火,再怎麼扯高嗓子,也還是一副小女人姿態,根本就起不了威脅作用。
不過初錦還是很配合,自己捏著耳朵,表示的極為恭順,「是是,老佛爺教訓的是,奴婢知錯了。」她這副樣子,惹得邊上的律師和凌越勛不約而同的笑了。
初錦這才發現,陸伊曼身邊的旁人,那個專跟她們過不去的凌越勛,還有一個她不認識的,一身深青色的西裝,襯得他偉岸而挺拔,劍眉星目的,五官很是出挑,只是眼角的深沉最叫人忽視不了。
那人似乎是看出初錦的疑惑,主動上前自我介紹,「我是寧夏,玦的律師。」很簡單,卻彰顯著他的與眾不同,他和月清玦的關系很好麼?叫的這樣親密。
初錦禮貌的朝他點點頭,伸出手與寧夏的手踫了踫,「名字很特別,好听。」這句話倒是事實。那人抿唇微笑不語。
陸伊曼打著呵欠,「走吧,我好困,里面簡直不是人待的地兒,一晚上沒睡好,星光是回不去了,我去你那擠擠吧。」
初錦看著陸伊曼那頭微亂的大波浪,眼下也是厚重的眼袋,真是受罪了。不由沒好氣的瞪了那個倒霉蛋凌越勛一眼。
「凌隊長,請問我們可以走了吧?!」初錦是故意那樣問的,其目的很明顯,得瑟下唄,不是愛抓麼?怎麼沒本事關久一點?
凌越勛就知道,惹上這兩個女人,算是卯上他了,不過——他抬首深深看著陸伊曼,幸虧月清玦把她給弄出去,否則,她當真就會栽在他的手里,那麼,他和她這一生都休想再有任何的機會。
陸伊曼在听到初錦的那一聲凌隊長時,猛的縮了縮肩,似是煩躁的闔上眼瞼,輕蹙秀眉。
這兩個人之間的微妙變化,初錦並沒有放過。卻沒去多想,跟寧夏告辭,就帶著陸伊曼揚長而去。
溪園,陸伊曼還是第一次來,在初錦住進來之前,這里都是空著的。听說只有月清偶爾會來住個一兩天。
「你這兒環境挺好的,比我那可好多了!」她是工作在星光,吃住在星光,就是跟星光死磕到底了。虧她還堅持了這麼多年,也不知是怎麼過來的?如今想來,真是了無生趣。
在陸伊曼軟磨硬泡下,初錦只得跟她窩在一個浴池里洗澡,也虧得那浴池夠大!
然,當初錦把衣服都月兌光光時,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胸前和腰間的齒痕紅印,悉數呈現在了陸伊曼的眼前!
她的眼珠都快要掉到泳池里了,「我的乖乖,他把你給怎麼了?你們是不是玩**?這也太他娘刺激了,你這小身板兒怎麼吃得消的?沒看出來,你潛力無限哪!」陸伊曼邊說邊擠眉弄眼。
初錦被她說得無地自容,只好將自己整個埋入水中,其實她想說的是,他已經很體貼了,沒有在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可是他的身上就難說了,昨夜完事兒後他抱她去洗澡,她依稀看到他的背上都是被她指甲撓傷的痕跡,肩頭還有被她咬破的地方,貌似要比她身上可觀多了。
盡管初錦死憋著不肯透露半點口風,奈何陸伊曼也是個死纏爛打、刨根問底兒的主兒。從浴池一直揪住初錦不放,躺到床上還是喋喋不休,非要問個究竟。
初錦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陸伊曼能八卦成這樣?真是後悔把她帶過來,就讓她住賓館好了,她又不是沒錢。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好將昨夜發生的事,大約的說了一遍。可真要想耳根清淨,唯一的辦法,就是有問必答︰
「你吃的他還是他吃的你?」呃,這是什麼問題?當然是——
「互吃吧!」應該是這樣吧?
「感覺如何?他是不是很勇猛?你們一共做了幾次?」陸伊曼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生猛。
初錦快要招架不住,雙手遮住眼瞼,不斷哀嘆,「你這女人就不能含蓄點麼?有你這樣直接的嗎?」
其實不怪男人們喜歡拿床上那點事放在嘴上說,其實女人也矜持不到哪兒去,調查表明,只要閨蜜或小姊妹到一起,總也喜歡拿自家男人的那方面開玩笑,所以啊所以,廣大女同胞的臉面哪!就是這樣變得厚厚的,並不是被脂粉給涂厚的呦!
陸伊曼是太不以為然了,「做都已經做了,還怕說嘛,就不要假裝害羞了,分享一下嘛!」
誰,誰假裝了呀,初錦扼腕,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哪!
「行了,他非常勇猛,整個一個騎士!我感覺好的不得了,簡直是快樂似神仙!做了幾次我真的不記得了,我的姑女乃女乃,這樣回答您還滿意麼?拜托你,睡吧好麼,我昨夜真的累壞了,我需要休息、補眠!OK?等我哪天精神好了,再來滿足您無比強大的好奇心!」初錦實在是沒有計可施了,她已經是呵欠連連。
陸伊曼訕訕的哼了一聲,「好吧,這次先放過你,改天再好好審你!」
待到月清玦回到溪園時,所有人都已經睡下了,听到動靜的管家,一看竟是爺,立時緊張了起來,結結巴巴的叫住正要上樓的月清玦︰「爺,那個,今天錦小姐帶了個人回來,她們好像是睡一個房間了。哦,是個女人。」管家說道末了,還不忘加上一句,那一句可真是太重要了。
月清玦一愣,立馬想到是剛剛從看守所出來的陸伊曼。也就不計較了,朝管家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來到初錦的臥室前,看了眼剛剛裝好的熱乎乎新鮮上崗的門,旋即手握門把,吧嗒一聲打開了房門,熟練的避過沙發、矮桌,佇立到初錦的面前。
是的,既然他都已經來了,那斷沒有獨自一個人睡的道理,這陸伊曼也真是不識趣兒,生生的霸佔屬于他的位置,不是有客房麼?非要睡這兒?
輕手輕腳的掀開絲被,熟練的找到初錦的肩膀和細腰,稍稍用力一拖,人便以到了他的懷中。
睡得真香的初錦猛然間覺著身子一輕,嚇得一激靈,驀然睜開雙眼,一股熟悉的味道襲來,嬌唇已被俘獲。
雙手自然的環住他的頸項,安心的把自己交給他,才一天沒見而已,初錦覺得,她已經好想念好想念這個懷抱了!
月清玦輕快的轉身,抱著初錦大步的離開她的房間。來到最里面的一間,那里是他的臥室。
開門,落鎖。動作一氣呵成,初錦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被壓在大床上。和她床上的花香不同,他的房間是一種青草薄荷味,極為清爽自然。
「錦兒,你怎麼可以讓別人佔據我的位置?」驚心動魄的一吻過後,月清玦微喘的聲音悶悶的傳來,竟滿含了委屈的控訴。
初錦不禁失笑,「她非要跟我一起睡的,我有什麼辦法,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來啊。」
「那你想我沒?我好想你,做什麼事情都不專心,腦子里都是你輾轉在我身下時的嬌媚,怎麼辦,錦兒,你洗白白讓我給吞進肚里吧,這樣,我就不會想的那樣辛苦了。」月清玦的話中果然是滿滿的思念。說著,就急不可耐的咬住初錦的小嘴,不停的舌忝呀吸呀,仿佛她是一支誘人的雪糕。
這男人女人之間,只要捅破了那一層窗戶紙,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會有以後的無數次,其實,性就如同是罌粟,你不踫,怎樣都無所謂;可一旦你踫了,那就是萬劫不復,心心念念、時時刻刻、欲罷不能。想著,某處疼,不想吧,心更疼!
初錦之于月清玦,就是那朵最最絢爛的罌粟!不能忘,更戒不掉!天可憐見,他也不想戒掉!
初錦眉眼含笑,小聲表明︰「我已經洗過了。」
這話的意思,那是相當的明顯了,明擺著是任君采擷,歡迎品嘗的意思。
月清玦不懷好意的提出邀請︰「是麼?我聞聞。嗯,是挺香的,不過我還沒洗呢,你就忍心讓我孤單一人去洗麼?」他低啞的聲音充滿了蠱惑。
初錦咯咯的仿佛要笑出桃花來,「你以前還不都是一個人洗麼?現在就覺得孤單了?這理由也太沒創意了。」
「那好吧,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只好——」月清玦故意拖長了尾音,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初錦睡袍的帶子給扯了,雙手滑入她的腋下,輕輕一拉,那毫無束縛的睡袍便听話的落下。
「那我就只好來硬的了!」說罷,便已將初錦剝了個精光,抱離了床鋪,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的浴室,完全的男性化格調,周邊找不到一絲柔軟的裝飾,硬朗的出奇。
初錦也不是第一次跟他一起洗了,起碼昨晚就是他抱著她沖的澡,可那時她已經累到不行,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尷尬可言了。可今晚不同,她清醒著呢,這樣完全的果裎相對,還是會害羞。
身上那些激情後留下的痕跡,已經消退了不少,可在初錦雪白細膩的肌膚襯托下,看得依然醒目!
月清玦以吻一一膜拜過,那虔誠的態度,就如同初錦是一塊無上的珍寶一般。溫柔而雋永。
初錦很是享受的趴在他的胸口,觸模著他刺刺的發腳,一臉的祥和寧靜。雙手緩緩下沉,來到他的背部,記得昨天沖澡時,看見他背上叫自己給抓傷了,也不知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讓我看看你的背,你後來有沒有上點藥啊,這樣進水,會發炎的。」說著,作勢要看。
月清玦倒也挺配合,只是上藥?用得著麼?再說了,在背上,自己又夠不著,難道還讓別人給看嗎?
「呀,都有幾條腫起來了!」初錦低叫出聲。被水一泡,還有些微的血水往外滲,看著挺慘不忍睹的。自己真有那麼用力嗎?
「挺疼的吧?等會兒我給你上點藥,發炎了就不好了。」初錦雖然嘴上沒說,可那懊惱的神情就是在怪自己。
月清玦不以為然,撇著唇角無所謂,「不要緊,過幾天它自個兒就好了,我哪有那麼嬌貴?哪像你這樣細皮女敕肉的。讓我愛不釋手。」邊說邊吃盡豆腐。
一來二去,初錦只覺著周身都在冒火,感覺泳池的水溫在漸漸升高。熱的不得了。
「錦兒,要不要?嗯——」那專屬男性的粗噶聲,此刻在初錦听來,竟猶如天籟一般。
初錦咬著唇,以阻止那羞人的聲音偷跑出口,羞憤的想著︰這男人真是壞,明明是他想要,還非得這樣問,難不成她到成了蕩婦**?堅決不從!
可她的心思總是輕易被月清玦給看穿,低低的輕笑,愛計較的丫頭,「不要咬著嘴,我會心疼……」附上她的耳畔又不知說了一句什麼。
只見初錦羞紅了小臉,掄起拳頭奮力捶打著他的胸膛,「臭流氓,我才不要呢,你這色鬼,不要臉!啊!你,你怎麼可以?你——哦,輕,輕點……」
「讓你瞎說,我是流氓是色鬼,那你成了什麼?上房揭瓦了還!」略帶懲罰的大力抽送著,攪得浴池中不斷由下往上冒起水泡,前赴後繼,甚為壯觀!
結果,自然是初錦的連連求饒,和月清玦的餮足。
順著昏暗的燈光,初錦得以把月清玦身上的每一片肌膚給看得清楚,背上有許多的舊傷,縱橫交錯,很是眼熟,像是鞭子抽打出來的那種,這種傷,初錦不知有多熟悉了,那時在賊窩里,一天不知要挨多少次打,但自己身上經過這些年的調養和護理,已經都好了,完全看不出。
「你這些傷,都是怎麼來的?」如果用手心感受,仍可以描繪出那一道道的痕跡,「這樣深的傷,當時,一定很疼吧?」可她想不出來,究竟會有誰敢這樣打他?
月清玦的背部肌肉僵了下,隨即翻了個身,仰面朝天,把初錦帶入懷中,「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傷了,出自我那敬愛的爺爺之手。不過不要緊,都已經不痛了。」他講的雲淡風輕,絲毫不在意。仿佛是在說著與他無關的事情。
初錦偎近他的胸口,使勁的抱著他的腰身,心驚的完全說不出話來,嫡親的爺爺能下得去這辣手?!怕是當時他心里的不解與痛,較之于身上的傷痛,更為讓他心寒吧!那到底是怎樣一個爺爺?由此可見,他的童年甚至是少年,過得有多心酸坎坷?他身上,這樣的傷,到底還有多少?
細碎的吻,像一張綿密的網,將月清玦整個網住,輕柔而濕膩。初錦聰明的不說,用行動表示對他的心疼和愛惜。
左胸口的一個圓形傷口,赫然呈現在初錦眼前,表面燒灼後的痕跡,不規則的邊緣,傷口內陷的如此明顯。這是?槍傷?還是近距離射傷!
初錦駭然,呼吸都隨著眼到之處一緊,這個位置,當時莫不是想要了他的命吧!
「這里也是他打的?」初錦急切的想要翻過他的身子,證實自己心中的想法,如果是近距離的射擊,這一槍,定已穿過他的後背。
月清玦握住她顫抖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不要看了,現在已經好了,瞧,我不是好好兒的在你眼前麼?一點事都沒有,都過去了,我不痛,你也不要痛。」
初錦使勁的搖頭,淚水也隨之灑落,「你怎麼能允許自己受這麼重的傷?怎麼可以?如果你當時……那我要怎麼辦?」那一槍,怕是要了他的大半條命!
月清玦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拼命的將她摁在自己懷中,緊緊相擁,恨不能把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不分彼此。
「不會的,在還沒遇到你之前,我怎會出事?傻丫頭,不要胡思亂想,乖。」這個傷的由來,又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也許,等這段時期過去,該要跟她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