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次日紅日初升劉飛揚就起床出倉,在船上遠遠的就能望見台灣沿岸。
遠遠眺望,碧波蕩漾,遠處山巒起伏,郁郁蔥蔥。清晨的朝陽之下,海上數艘漁船在海面上打著魚,山海相連一片寧靜祥和。可他知道現在在台灣北部劉銘傳正率軍奮力的抵擋著法軍的進攻,台灣正處于危急之中。劉飛揚還有一意識告訴他,一百多年後台灣是我中華民族最大的問題,台灣正步步的滑向分裂。雖然自己不能解決一百多年後的事,但這時自己定要助劉銘傳保住台灣,痛擊法軍保海疆不失。
很快船靠了岸,日近中午,洪字營都已登上島。地方官員和百姓歡天喜地迎接清軍,食物和住處皆已安排妥當。把洪字營安頓好後,劉洪恩把彰化縣令找來,問他現時台灣的戰況如何。
彰化縣令回到︰「將軍,法軍已得援軍,現今劉大帥現正在基隆苦戰,基隆沿海已為法軍佔據,而且數次進攻基隆我大清將士正英勇抵抗甚至劉大帥也已身先士卒,所以還望將軍能盡快北援。」
劉洪恩皺了眉頭,不知還要說何就看了一眼劉飛揚。
劉飛揚問縣令︰「如此說來,形勢危在旦夕了,那劉大帥可什麼對應之策?」
縣令搖搖頭道︰「我一文官,劉大帥哪會和我這個。」
「道台大人是否有調兵北上?」
「听說調了幾個營的,但也不膽多調怕法軍轉兵南下攻掠台南。」
劉洪恩對縣令道︰「我有一封總督大人的書信,你馬上讓人遞給劉璈切不可耽擱。」之後又向縣令討要幾個領路的後,道了謝讓人帶縣令先離去。大帳內就剩他和劉飛揚,他問到︰「飛揚,你看下步如何?」
劉飛揚早已想了一套方案,但計劃要符合變化因此他在心中又想了想。劉洪恩看著劉飛揚心中思慮並不打擾,靜靜的等著。好一會後劉飛揚說道︰「我看劉大帥的形勢不容樂觀,我軍當盡快北上。不過怎麼救援還是到基隆再看看,但有一點一定不能讓法軍知道我軍到了基隆,我們要打法軍一個措手不及已求重創法軍。」
劉洪恩點點頭,想了一下說︰「大軍休息半日,半夜起程直赴基隆。」
日落黃昏,正是漁歌唱晚時,洪字營內劉洪恩下令全營立即休息睡覺,任何人不得離營。而幾個千總卻被叫入大帳,劉洪恩對著帳下諸將道︰「午夜時分,全營叫起,夜間起兵北進。所以你們要安排好,飯要準備好,彈藥器物也要馬上裝車,到時要能馬上走。」
「是。」
吩咐之後,全營除了些值守的和一些民夫在忙碌,一片靜悄悄。
月正中天之時,營中鼓聲響起。營帳中的兵丁陸續而出,一一鍋飯菜早已造好,全營快速的用過飯後,劉洪恩下令起兵。
如果這時從天空望下,黑漆漆島上正有一火龍向北行去。這正是援台的洪字營打著火把奮力的向北趕,雖在夜間行路不易但此去台北的路還算好走,且有幾個台灣的向導領著,一路倒也通暢並無大的事故。
天色將明時,全營已抵台北。洪字營並不入城而是在一小山村暫時停下休息,直到夜色再次降臨全營再次出動向基隆奔去。
次日黎明時分,多日的操勞的劉銘傳剛睡下不久就有待衛進來輕輕喚道︰「銘帥,銘帥。」
劉銘傳堅難的睜開眼楮,兩眼布滿了血絲。緩緩開口道︰「何事,是不是法軍又進攻了。」
「不是的,營外來了一支援軍大約有三千人,說是從福建趕來的。他們說是左宗棠左大人的洪字營。」
劉銘傳騰的坐起,不可思意的說︰「左帥的援軍?」
「是的。」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左宗棠心胸卻是李大人不能比也。快快,讓他們進來。不,我親自去迎。」劉銘傳匆匆的穿上衣裳,奔出營外。
「參見,銘帥。」劉洪恩、劉飛揚等見劉銘傳出營忙跪見。
「起來,起來,你們來是正是時候,台灣有救了,我要謝你們啊。」劉銘傳忙一一扶起劉洪恩等。
他見到劉飛揚也就十多歲的樣子卻著六品官服列在將領之中好生奇怪,就問道︰「你年紀輕輕,怎麼就六品官了?」
劉飛揚不好意思回答,劉洪恩替他答道︰「此人就是在馬尾炮擊法艦,擊傷孤拔使其身亡的劉飛揚。左大人讓他來台助銘帥一臂之力。」
劉銘傳看了看劉飛揚,嘆到︰「英難出少年啊,看看他,左帥和我都老了。」
劉飛揚謙虛道︰「左帥和銘帥,都是國之棟梁,此方國戰還得靠大人老當益壯,御辱于外。我等小輩也就是給大人沖鋒陷陣,打打下手。」
劉銘傳听後哈哈大笑,說到︰「小子,不但膽識過人還有一付伶牙利齒不過我喜歡听。好了,大家都進營吧。」
劉洪恩等和劉銘傳進了大營。
大帳之中,洪字營的將官和劉銘傳的銘字營及台灣的綠營諸官聚在大營里,雖派系不同但番為了抗法保台聚在一起也是其意融融。
劉銘傳見諸將俱到就開口先說︰「如今,左帥的洪字營也到了基隆,我軍兵精糧足聲威大振定能給法軍重創,守住台灣。」
之後劉銘傳讓部將介紹此時基隆形勢,如今銘字營和綠營在基隆還有五千多人但苦戰多日身心俱疲而且火器彈藥奇缺。所以洪字營的到來可謂雪中送炭,不但有了彈藥而且還有三千生力軍,而法軍也是苦戰多日雖其也有援軍到達但總計也不過三千余人。法軍佔兵精利銳,清軍佔天時地利人和,雙方勝算五五對半。
場中諸將連連稱是。劉銘傳環視了帳下,見諸將俱眉色頓開,只有劉飛揚皺著眉頭,他不解的問︰「劉飛揚,你有何事,怎麼一臉不渝?」
劉飛揚見劉銘傳點到自己,他不得不出列,可在場諸將皆久經沙場哪有他說話的份。他欲言卻又不敢吐,惶惶的站著。
劉銘傳見其狀知是有話說就道︰「你有什麼話就說。」
劉洪恩見他欲言又止,想起左宗棠行前告知自己一定要多听听他的意見就說道︰「飛揚,左大帥讓你來台就是要你出謀畫策的,有什麼話你大膽說出來。銘帥也不是量小之人,你且說說看,當則用之,不當則听之。」
劉銘傳和場中諸將一听,此人居然是左宗棠讓來出主意的。左宗棠是什麼人,當今大清朝第一軍帥而且自幼眼高于頂,傲氣沖天。當年在曾帥帳下也是視才傲物,他曾說過他只服過林則徐一人就連曾國藩在他眼里也是平平,如今他居然能讓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來台謀劃那此人定有非凡之處。
劉銘傳肅色道︰「劉飛揚你有何話就直說。」
劉飛揚平了平氣,緩緩月兌口道︰「銘帥,諸位將軍,我有一事不明。法軍有海軍撐著如果攻不下基隆而轉往台灣它處,可有何對策?」
第六章保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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