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她 第一卷 不死的傳說 第6章 世間親情如花開 兩家共認一女兒

作者 ︰ 天山怪俠

既然命運如此安排,那麼就接受這個事實吧,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住,怕它個啥呀。見王啟樹走出了病房,燕悲樂便拿出鏡子好好打量唐若嵐這模樣。

唐若嵐雖然只有16歲年齡,但是不知道是因為發育過早,還是男朋友太多一人搓一下便把身材搓起來的緣故,唐若嵐的身材已長得凹凸有致,走到哪都是一道亮麗的美景線。豐滿而不顯半點肥肉的胴體讓燕悲樂看得也不禁動情起來了,幸好那天坐在副駕上的是唐若嵐而不是鳳姐,否則燕悲樂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氣再死一次,世上多美女的好處由此便可略見一斑。

燕悲樂走了下床,試著走幾步,感覺好像機器人一樣生硬,一舉一動都像是別人遙控似的,伸手模一下自己的身體,盡管可以感覺到被觸模,但是不知為何,總是覺得是在模別人的身體一樣。

燕悲樂也好歹也是個大學本科畢業生,也明白突然之間控制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身體,動作自然生硬,就像青春期發育時,身體長得太快也會有這種現象,只是大多數人沒有留意罷了,現在還是多走動一下,盡快熟悉這具身體吧。

這時,忽然由遠而近傳來一陣急速雜亂的腳步聲,燕悲樂連忙跳上床去,拉被子蓋住自己,假裝還沒有睡醒。腳步聲走到燕悲樂病房門口就被刻意放慢了腳步,接著響起了一陣輕輕的,有節奏的敲門聲。

燕悲樂叫一聲︰「請進!」

門被慢慢地推開了,先是從外面探入兩個腦袋,然後唐家明夫婦和燕宗志夫婦便輕步走了進來,來到燕悲樂的床前。雖然他們都刻意隱藏著自己的情緒,但是燕悲樂還是一眼看出了他們四人內心早已驚濤駭浪了,顧小潔和林夢竹的胸口更是明顯起伏不定。

燕悲樂靜靜地等著他們四人開口說話,但是,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想著我先開口,我想著你先開口,卻都沒有開口,如此干站著欲言又止,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字來,四人心中的千言萬語一時之間竟然無從說起。過了好一陣,燕悲樂見他們都沒有開口,只好先打破寧靜說︰「剛才,王醫生已經把事件的經過跟我說了。」

四人一听,整顆心都被抽了起來掛在半空,病房里靜悄悄的,四人連大氣也不敢喘,既期待又害怕。

燕悲樂說︰「上天如此安排,我們也無力阻止。」燕悲樂說著,便對著燕宗志和林夢竹說,「爸爸,媽媽,我不能再做你們的兒子了,如果你們願意,我願意永遠當你們的女兒。」

燕宗志和林夢竹听了激動得老淚橫飛,說不出半句話來,林夢竹更是摟著燕悲樂大哭起來,嘴不不停的喃喃著︰「好,好……」

唐家明和顧小潔也哭了,兩人失望著相摟而泣。

燕悲樂見狀輕輕地扶起林夢竹,對唐家明和顧小潔說︰「唐若嵐是你們的親生女兒,雖然我不能把一個完全屬于你們的女兒還給你,但是如果你們倆願意,我還是願意繼續當你們的好女兒,一生一世服侍你們。你們還可以繼續叫我為若嵐。」

唐家明和顧小潔兩人本來已掉進了失望的底谷,這時又躍到了希望之頂,頓時大喜而泣,顧小潔撲上去摟著燕悲樂痛哭起來︰「我的好女兒,我的好女兒……」

五人如此在房里哭哭啼啼,好像死了人似的,旁人路過時都不明所以地朝里面看了看,然後冷漠地繼續往前走去。

五人在病房里說著一些無關的事,唐家明夫婦和燕宗志夫婦這些天擔心受怕,人也憔悴了不少,燕悲樂便說一些笑話逗他們四人開心起來。

唐家明夫婦見燕悲樂還是願意做回自己的女兒,心里那個高興勁就別提了,拉著燕悲樂的手說東說西;燕宗志夫婦雖然也認回女兒,但是從兒子變成女兒這事實,兩人始終有點難以接受,听到燕悲樂說的笑話也笑得很勉強。

燕悲樂看在眼里,心中也暗暗傷心。農村人重男輕女思想很嚴重,如此大的轉折只怕他們還要一段時間接受,以後回到村里,恐怕鄰里鄰舍也會在背後指指點點了。

兩家既然有一個共同的女兒,自然也就成了一家人,燕宗志夫婦原來從農村過來,兩人在附近一個旅館住著,但是旅館每日的住宿費不少,對一個農村家庭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幸好燕悲樂的弟弟妹妹都不停地寄錢進燕宗志的帳戶上,兩人才能支持到現在,但是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顧小潔便提議讓燕宗志和林夢竹兩人一起去唐家明家里住,以方便兩家輪流照顧燕悲樂。

燕宗志和林夢竹兩人推遲一番也就答應起來了。農村人的特點就是這樣,就算自己十分願意也要推遲一番,一來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說客套話,如果對方是客套話,答應也會讓對方難堪;二來也是顯示自己是恭敬不如從命,否則別人還以為自己是居心叵測。

不知道是因為女孩子體質較弱,還是因為剛才說得太多,燕悲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竟然睡著了。等她醒了過來時病房里空無一人,燕悲樂悄悄地下了床,在病房里躡手躡腳地來回走動。

這時,門外響走了一陣腳步聲,燕悲樂嚇得連忙跑到病床上,一下子跳了上去,拉被子蓋住全身。

房門被輕輕打開了,燕悲樂把頭也蓋住,沒法看到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單是靠听也知道有人進來了。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還下床走動。」

燕悲樂听出是那個醫生王啟樹,既然他什麼都知道了,就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燕悲樂掀開被子,看到那個帥氣的醫生朝自己笑了一下,燕悲樂也朝他假笑一下。

王啟樹說︰「多下床走動一下對你也有好處,可以盡快熟悉這具原本不屬于你的軀體。」

「你好像什麼都知道?」

「當然,我是醫生嘛。」王啟樹朝燕悲樂笑一下,裝作沒听出燕悲樂言外之意似的,「若是多走動,你一個星期左右就可以從新做人了。」

「重新做人?」

「是呀,鑒于你的坦白認罪,黨和人民決定給你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一點也不好笑。

燕悲樂走下了床,王啟樹也不管她,走到顯示屏前面,認真看里面記錄的心電圖。

燕悲樂走到王啟樹身後,也看不懂那些彎彎曲曲的曲線,便問︰「怎麼樣,沒出什麼差錯吧?」

王啟樹眼楮還盯著屏幕便說︰「比正常人還正常。出去走走吧!」

這家伙既然趕人?真是豈有此理,燕悲樂怒道︰「這是我的房間。」

王啟樹轉過頭看著燕悲樂柳眉倒豎的模樣,樂了︰「小姐,這只是你暫時住的病房,不是你的房間。」

燕悲樂啞口無言了,王啟樹又說︰「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要是舍不得我,也可以留下來陪我。」

汗,如此肉麻的話他都說得出來,燕悲樂全身不禁起雞皮疙瘩,打一個冷顫,轉頭就往門外走去,再不走那個狂妄自大的家伙還以為自己一變成女兒身就喜歡上他了。

燕悲樂剛到門口,就轉過身來,見王啟樹還笑咪咪地望著自己,他的確很帥,只是帥有屁用呀,還不是讓車給吃?自己又是男人的思想,心底里還是對女人感興趣。

男人,哼,想當年,灑家也是男人!

燕悲樂說︰「你就不怕我跑了?」

「怕什麼,反正你的醫藥費已預支了。不過,我建議你還是乖乖地呆在醫院為好。」

「為什麼?」

「你還沒有完全熟悉這具軀體,沒有常人的條件反射,遇到什麼緊急的事需要一段反應時間,這樣在外面很危險的。」

原來如此,燕悲樂恍然大悟,這個什麼王八醫生什麼都知道,什麼都了解,連燕悲樂不敢走也算好了,簡直就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

燕悲樂以前從沒踫過女人,現在好不容易完完全全成了一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女人,自然不想死,還是乖乖听從這個老狐狸的話吧。

燕悲樂關上病房門,從走廊向醫院後院走去了。

燕悲樂還是穿著一身白色的病號服,雖然十分寬大,但是柔軟的衣服隨著燕悲樂走動而緊緊貼在她身上,把唐若嵐那迷人的曲線完美地呈現出來,惹得走廊那些陪同病人來的男家屬都有意或無意的往燕悲樂身上瞟。

以前燕悲樂在街上走動時,從來沒有人回頭看過一眼,現在回頭率一下子變得如此之高,燕悲樂真是有點受寵若驚了。

燕悲樂以前是男人,沒有感受過美女被萬人注目的滋味,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路,區區一點回頭率還是嚇不倒燕悲樂的。燕悲樂立刻抬頭挺胸,以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的姿勢大步穿過走廊,來到後院。

外面的空氣真好,沒有病床里的沉悶,難怪醫生總是建議病人多出外走動,看到如此怡人的景色,人的心情也十分舒暢。

燕悲樂沿著後院的羊腸小道慢慢走著,雖然每走一步都感覺是控制別人的身體一樣,但是還好,起碼這具身體接受燕悲樂的控制。

後院里走著各種各樣的人,有獨自散步的病人,也有坐著輪椅被親人或護士推著走的病人,一派悠閑自在的景象。

這時,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跑出一個女子出來,時而瘋狂大笑,時而驚恐而叫,她一會小跑,一會惶恐不安地四處張望、尖叫,直向燕悲樂奔了過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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