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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必太過驚喜!」
「驚是有的,喜就不一定了!」她接過李墨瑜手里的劍,抽出來看了看,渾身黑漆漆的,除了黑看不出哪里特別。
她踮起腳,一條胳膊費力地掛到他肩上︰「山寨吧?專買來泡妞的?多少錢一把?在哪兒買的?姐也去買一把玩玩兒!」
著她把劍塞回李墨瑜手里︰「兄弟,你意大利人吧?見面就求婚!」
李墨瑜也不氣,只拿著劍反問︰「那姑娘是哪國人?」
「當然是中國人!」白板兒傲然挺胸。
「中國在哪里?」
「中國在……在……」白板兒垂頭喪氣了。
直到很多很多年後,李墨瑜都還記得這個春日的下午,四周迷漫著燻人欲醉的花草清香,面前的女子撲閃著一雙晶亮的眼楮在對自己絮語,那神情忽而精明忽而又迷惘,活像一只被困的狐狸。
從樹上飛落的桃花瓣在她身邊舞蹈,明媚的陽光映在她身上,把她渲染成了一幅艷麗的畫,深深地刻在了他心上,深入骨血,永世不忘。
一句「中國在哪里?」終于讓白板兒認清了自己穿越的事實,她哭喪著臉︰「大哥,真的是你把我從溪里撈起來的?」
李墨瑜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再下去看看,看看溪里還有沒有人!好不好?」
「不好!」
「紅中……」白板兒大叫一聲朝溪跑去,「紅中,你在哪兒啊?紅中……」
她趴到溪邊高聲嚎叫著︰「紅中啊,你死得好慘啊!有人見死不救啊……」
「你別叫了!」李墨瑜走到她身邊。
她抬起臉看著他︰「你願意下去救她了?」
「這條溪深不過一尺,寬不過一丈,你認為以本公子含神不露,灼然有光,且光彩射人的雙眼,會看不到一個落在水里面的人嗎?」
「啊?」白板兒轉過頭,看了看這條溪,一看方知果真如他所是很淺很淺的。
一瞬間,白板兒覺得自己身體有一部分被割掉了,她和紅中都是孤兒,幾乎是同時被愛打麻將的老院長收養,她們同吃同睡了十五年,現在突然就不見了,一時間她只覺得心里空蕩蕩的。
她就那樣呆呆地坐在溪邊,不哭也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