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勾銷?……」
號稱大偵探蔣欣,追查了數月的照片丟失事件,居然毫無結果,這茬子事我差點給忘了,她卻突然提到,莫非……,呵呵!瞅她笑的討好樣,看來符合我的猜想。
「哇哦——,腰好酸哦,還是這樣舒服。」裝模作樣的打個哈欠,我側過身,決定不理會蔣欣,看她能有什麼動向。
不知哪個討厭的家伙,居然把教室里的日光燈全部關閉,突然陷入的昏暗,讓人很難適應。有些好事的同學尖叫歡呼,亦夾雜著口哨聲,教室里要多亂有多亂。
外面的天極為昏暗,濃濃的霧氣化不開來,窗戶玻璃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水霧,窗邊的同學對著玻璃「呵」氣,以手代筆畫出可愛的笑臉,調皮的兔子……。
總得來說,還是挺有藝術天分的麼。
「喂,曉雲,真不想知道信里寫的什麼嗎?」見我擺出無所謂的姿態,蔣欣扯著僵硬的笑容,傾過身來撞了撞我。
憋住笑,我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反正又不是什麼好事,知不知道無所謂」索性打開課本,擋在面前,埋頭于書本之中。
要是換做別人,我或許會多問上幾句,配合一下。然而蔣欣,我是太了解她了,想讓她把事情憋在肚里,那比拿刀殺了她還難,況且還是一個令她好奇心大作的事情。
「可是你就不好奇?要知道司浩陽不是好惹的主,我可是為你好,你以為不理他就沒你的事啦!太幼稚了。」一把奪過我的書,蔣欣很鄙視的白了我一眼。
「沒良心的家伙,和著我白忙活一場,還落了一身不是,唉——,譚曉雲,我說你好歹也出個聲啊!」
「嗯——」
「就這……」
「嗯哼」
「討厭,服了你,听著……」
司浩陽的信,里嗦索的寫了一大堆,我總結出來幾個字「想交朋友」,貌似這個朋友不是那麼好交的。
我覺得沒必要理會他,免得徒增煩惱,一不小心搞的烏煙瘴氣的都不好。且不說我對于司浩陽不了解,也沒興趣了解,況且中間還有閔東浩,萬一事情讓那家伙知道了,肯定又要造成「暴亂」,我清淨的日子沒過幾天呢?不想死的太慘。
可是往往事與願違,好不容易搞定了麻煩的蔣欣,不再提了,又來了個張琪。
「請問,可以坐這里嗎?」
抬頭看見張琪端著餐盒,友善的望著我,食堂用餐的人並不是很多,個把座位還是有的,然而她好像很樂意和我們擠在一起。我是沒什麼意見,只要她不提照片的事我也不會問,當做沒發生過,畢竟大家都是同班同學,雖然平時較少來往。
「當然可以,是吧小欣」這妮子真不給面子,沒看任何反映敢無視,我從桌下,狠狠的踹了她一腳,丟了一記警告的眼神。
「謝謝」張琪在我身旁坐下,沉默的吃起飯來。
經過一學期的相處,我對班里的同學有著大概的了解,但都僅限于學習上,要說私下關系,班里同學好似一盤散沙,遇到事情卻能團結一致,說不上來的那種感覺。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同學不是那麼好相處,但苦于找不出原因。
「譚曉雲,那個信……」半響後張琪還是問了出來。
滿嘴的飯菜,我是咽不是吐也不是,堵得嗓子眼難受的緊。
要說我對張琪的影像不是很深,她是那種很文靜的女孩,坐在班里不聲不響,如果不注意,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平時一個人獨來獨往,甚少和同學打交道,這樣一個安靜的人,怎麼會認識司浩陽那樣的人,搞不懂。
「什麼信?哦——,你是說……」咽下嘴里的飯菜,蔣欣認真的打量張琪一番,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疑惑的看著我。
此時她倒是一臉的平靜,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眼神輾轉在我和蔣欣之間。
「譚曉雲,你——看過了?」張琪試探著問道。
「哦,我沒有,你問小欣,她知道。」
夾了一筷子芹菜停在半空中,張琪不明白的看著我們兩人。
「不要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我,事實那封信是我看的啦!至于她——無能為力,只能說略知一二。」蔣欣一點也不介意「偷窺」的行為,甚是很優雅的吃著面前的飯菜。
餐盒旁邊,被蔣欣挑出來的紅燒帶魚,堆了一大堆,估計食堂打掃的阿姨看到,肯定會把鼻子氣歪。
「別扔了,好好的食物被你糟蹋了——罪孽」看著我都心疼。
「不扔你吃?」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繼續手上的工作,「打菜那老頭肯定跟我有仇,明明說了幾遍要排骨,偏給我打個帶魚,欺負我不吃是不?」蔣欣憤恨的嘀咕道。
也是,憑蔣欣洪亮的嗓門,說了幾遍硬是給她搞錯,不被罵才怪。
「我這里有排骨,要麼?」張琪把餐盒推到蔣欣面前,說道。
「不用不用」
「干淨的,我沒動」
蔣欣最受不了客氣,剛才還是一張不冷不熱的臉,現在卻笑成了彌勒佛,或許真是受排骨誘惑,象征性的夾了一塊。
「沒事的,多搞一些」說著,張琪起身拿過蔣欣的筷子,替她夾了幾塊。
「夠了夠了,謝謝啊!」
「不用,又不是什麼好的,你要嗎?」
「謝謝,我不要」我忙謝道。
俗話說吃人最短拿人手軟,我對張琪的看法多少有了些改觀,其實她很孤單,缺少了朋友,會讓一個人看起來與世隔絕,多麼出眾都會失去色彩。這樣想著,我不免有些同情起她,為什麼總是獨來獨往,其實並沒有人把她孤立起來,是她自己封鎖了自己。
「張琪,能否問下,司浩陽的那封信……,是你幫忙傳遞的嗎?」想不到蔣欣也一改強硬的口氣,轉而柔和的問道。
「是啊!呵呵……,或許你們兩會很奇怪,我會認識司浩陽?其實很簡單,我和他住的不遠,從幼兒園時就在一起上學,一直到現在。」說到司浩陽,張琪的臉上有著一層淡淡的紅暈,頭始終低著,柔和細膩的聲音越說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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