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個家伙婬亂的產物?」
斜勾著唇角,男人的聲音極冷,淺淺一語,明明口氣極淡,透出的,卻是漫無邊際的涼薄之感…
郁涼晚雖然年紀尚小,卻也早就懂得了看人臉色,即使沒有听太懂,可她卻也知道,面前這個完美的猶如童話故事中走出的男人,是在損她,抑或是,嘲諷她的出身。
「小四……」
臉上浮現出了無奈,那位帶領郁涼晚前來的叔叔略帶責備的喚了他一聲。
這孩子,怎麼許久不見,還是拽的目中無人?嘴巴更是,不說則已,一開啟便像是淬了毒!
他難道不知道,他口中的婬亂家伙,是他哥哥嗎?!
斂去冷笑,恢復到面無表情,男人微微垂眸,再度掃了眼郁涼晚。
男人邪俊如天神降世,神情卻淡漠似冰,引得郁涼晚的心,又是一顫!
她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毫無波瀾的眼神,他卻有本事讓她心悸心慌。
「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男人嘴中雖然說著抱歉,卻連半分的誠意都沒有的,就連小小的郁涼晚,都完全听得出來,她甚至覺得,他的抱歉,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插進了人們的心髒正中央,于無形之中傳遞出了一個訊息,即——誰若當真有膽承受他的歉意,那麼,他就要做好被刺傷、甚至死亡的準備!
或許,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樣一種人存在,他不喜說話,總是微抿著唇角,無聲又無息,可存在感卻十成十的足;即使面無表情,他依舊能夠帶給人們震懾和壓迫,就像,他……!
只是,她是不怕的,即使他讓她心慌甚至心悸,她依舊不怕。
不,或許應該說,其實郁涼晚是害怕的,可她內心深處的小小憤怒,此刻卻蓋過了一切。
她很生氣,他不是她的小叔叔嘛?怎麼可以嘲諷她是婬亂的產物?!
「你,不許跑!」
粉女敕小拳頭微微捏起,看著男人正在遠去的挺拔背影,郁涼晚腦子一熱,就連想都沒想,朝著他直接吼了出來。
听,是命令語氣,而且用的還是跑字,好似牧子正其實是落荒而逃。
一怔,牧子正腳步微頓,只是他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便有一道瘦小的身影擦過他的身,出現在了他面前。
「我是郁涼晚,堂堂正正的人,不是什麼產物,更不是下賤之輩!」
高高仰起頭,直勾勾的看著牧子正,郁涼晚一改先前的沉默卑微,一番言辭,說的鏗鏘有力,清脆的嗓音,明顯很稚女敕,語氣卻鄭重到不容人輕視。
「虧你還是做小叔叔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毫不客氣的指責著牧子正,郁涼晚明顯是惡從膽邊生,見他沒有任何抵觸或怒氣顯露,向著他大跨一步,她忽然抬起了腿,做了生平最為大膽,也是最欠缺考慮的一件事情,即︰一腳踢在了牧子正的小腿上!
郁涼晚此舉,全然在泄憤,抑或是,報仇!誰讓他那樣說她的?
從小到大,她遭受過無數次的唾罵和白眼,她什麼都能忍的下來,就是不能容忍任何人責罵她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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