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間,被狠狠踹到一腳,牧子正實在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閃躲。
「該死你……」
毫無表情的冷峻面龐終于有所松動,咬著牙,下意識的低吼出聲,牧子正極為難得的在外人面前袒露出了真實的情緒。
該死的臭丫頭,竟然敢踢他?是誰給她膽子的?!難道她不想要命了嗎!?
墨染瞳仁中有一簇簇的怒火在燃燒,牧子正絲毫都不加掩飾的瞪著郁涼晚,即是詫異又是憤怒……
說實在話,膽敢這樣對他的,她是有史以來第一人,雖然他是個男人,不該和女人,尤其是這種才十幾歲的小女孩計較,可是怎麼辦,他牧子正,就是這種睚眥必報、小肚雞腸的男人!
所以,想要讓他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立即原諒她,絕對不可能!
除非,她讓他欺負回去,把仇報了……
「我才不該死!」
將下巴陡然一揚,在空氣中劃下了一道清麗的弧線,氣鼓鼓的瞪著牧子正,郁涼晚不怕死的繼續頂撞著。
「不,我不僅不該死,我還會活的好好的,一定!」
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尤為肯定,郁涼晚就像是一株堅韌的小草,迎著風勇敢的生長著,絲毫都不畏懼雷鳴閃電,更不懼怕人群踐踏……
他憑什麼凶她?明明就是他不對在先!
是,她踢他也有錯,可是,可是在她心中,母親是最偉大的人,豈能由人詆毀?
所以,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可怪不得她!哼▔!!
想到這里,似是為自己的唐突找到了極佳的借口,不客氣的哼哼著,郁涼晚不甘示弱的繼續狠瞪著牧子正,如同黑葡萄一般的大眼楮里面,涂滿了倔強……
這樣子的郁涼晚,全然都是孩子氣的,不過,她也確實還是個孩子,這種活潑靈動的表情,才最適合她。
一怔,不敢置信的看著郁涼晚,牧子正的心底,突然自動暗暗下起了如此結論……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他就不生氣了,胸腔之中的怒火,更是在轉瞬之間,就極為神奇的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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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不應該生氣的,既然她被領了回來,那就意味著,未來這棟冰冷陰暗的大宅子里,會多絲樂趣,也多了個讓他可以……欺負的人,這其實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不是嗎?
怒火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興味,淡淡凝視著郁涼晚,涼薄唇角輕輕一勾,牧子正忽而冷冷一笑。
抬起手,出其不意的捏住郁涼晚的小下巴,在她的倔強視線中,他微微俯身,居高臨下道︰「記住,我叫牧子正。」
「往後,被欺負慘了,想要報仇可千萬別找錯了人!」
長眸微眯,牧子正繼續冷冷的凝著郁涼晚,眉宇間全然都是桀驁不羈,極為惡劣的口氣,或許連惡魔都比不上……!
「認識你很高興,我的…小佷女。」
抬起手,牧子正竟然輕輕拍了拍郁涼晚的小腦袋,狀似熟稔的動作,卻詭異的激起了她一身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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