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的哼著,任由郁涼晚拉著走了出去,封凌悠說的毫不客氣,滿是抱怨。
「我也不想。」
撇嘴,郁涼晚也不高興,可是她有什麼辦法,這是在魅,據說是C市少女出事頻率最高的地帶,她心中饒是有再大的仇恨,也不是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怎麼樣都得等出了這個地方再說…
更何況,真要出了事,以這位千金大小姐的人品和道德,恐怕事後會將一切都推到她身上去,到最後,甚至有可能都會變成是她郁涼晚故意設計陷害她的了!
「算了,僅此一次,往後,她要死要活都不是我的事了。」
扯了扯衣服,靠在牆邊,郁涼晚和封凌悠一起,按耐著性子等待著,你一眼我一語的聊著。
期間,封凌悠感覺兩手空空的,終于後知後覺到包還沒拿…
「啊,我的包還落在洗手池上,我去拿一下,順便把那位惡心小姐拽出來,涼晚你等下!」
說完,不等郁涼晚回答,封凌悠便風風火火的再度沖回了洗手間。
看著閨蜜的輕快背影,郁涼晚忍不住抿嘴一笑,恰此時,她的身後,有道黑影在逐漸靠近…
黑影速度很快,頃刻間就來到了郁涼晚的身後。
保鏢並不怎麼認識封凌悠,方才遠遠觀察著她,也沒有把她的臉看的太清晰,而郁涼晚和她的身高差不多,今晚又都扎著青春的馬尾辮,再加上此刻她穿的衣服也是她的,從背影看去,極為相似,因此,陰錯陽差間,保鏢便錯認了她。
揚起手,朝著郁涼晚的頸側直接劈了下去,保鏢彎,看也沒看,就極為得意的把她扛走了…
◆
片刻過後,魅頂層的總統套房。
解開扣子,將西裝月兌下,隨意的往沙發上一扔,扭著脖子,易緒伸展著身子往浴室走去…
剛剛應付完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高層們,明明厭惡又不得不掩飾,為了父親,他甚至還得腆著笑臉相迎,真是累!
站在淋浴頭下,任由冷水沖刷著,易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覺得有些燥熱?
不應該的,這是冷水!
手臂撐在牆上,甩了甩頭,易緒突然感知到不對勁了…
該死!不會是被人暗中做了什麼手腳吧?!
抹了把臉,將水珠甩去,易緒抬手去扯浴巾,就在此刻,房間內傳來「 嚓」一聲,是門關閉的聲音!
頭陡然一轉,眼底閃過一絲警覺的精光,迅速扯過浴巾將自己圍住,易緒邁著長腿往外走了去…
才剛踏出浴室,易緒便敏銳的察覺到,床上有人!從他的角度看去,正好中間隆起了個包!應該是有人躺在床上。
果然,今晚他是被人暗算了!
只是怎麼的,就給他來這一出下三濫的勾引手段?簡直有點太瞧不起他易緒了吧?
斜唇冷冷一笑,眯著眼楮,易緒迅步走到了床邊,傾子,他猛地將被子扯開了!
「想要勾引我?」
單膝跪在床上,探過手,易緒將掌搭在了床上那個女人的肩膀上,手腕輕動著將她背對著自己的身子掰轉了過來,這個過程中,他冷笑不斷。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這種手段還太……晚丫頭!?」
身子轉過來,郁涼晚的臉,落進易緒眼底的瞬間,他便被驚住了!
這……
怎麼會是小子家的晚丫頭?!
真是要命!!!
◆
坐在床上,看著郁涼晚,易緒生平頭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轉不過來了,左思右想,他都實在想不出,怎麼會是這個丫頭?
不過,看她昏迷不醒,應該也是被人暗算的吧?
早就听說魅會專門盯住一些青春少女,再借機把她們迷暈送到想要討好的對象床上了,看來這一次,恰好是晚丫頭遭罪了…
天,這丫頭要是被送到別人的床上去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這萬一出了事,小子要是知道了,以他的脾氣和對晚丫頭的寵愛和保護,恐怕饒是把世界顛覆了,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種境況,光是想想,易緒就覺冷汗涔涔,幸好,幸好這次魅要討好的對象是他!想來,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吧…
呼出一口氣,撐著身子,躍下床,易緒撈過床頭的電話,直接打給了牧子正,某個此刻正急的恨不得把C市的天都給捅了的冷峻男子!
牧子正剛剛接到封凌悠的電話,說是郁涼晚不見了,找遍了都沒見,而她消失前最後出現的地方,地上只有她的包,里面的東西都跌了出來,凌亂的散了一地,看起來觸目驚心的,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魅這種地方,牧子正怎麼可能沒有听說過?
登時,他的心髒就狠狠的揪了起來,他無法想象,如果郁涼晚出了一丁點,哪怕只是一丁點的事情,他該怎麼辦!?
死死抿著唇,牧子正只覺有股氣,在他的體內四處亂躥,他的血液都在倒流,整個人都快要被沖撞到崩潰邊緣了,他的理智,他的鎮定,他的聰明,他一切的一切,幾乎都傾盡崩塌…
幾乎是傾瞬之間,他便不著痕跡的動用了他所有的關系和手段,可還是沒用,他知道,他的郁結,只有郁涼晚,才能解開,只有見到她平安,他的心,才能稍安。
可是怎麼辦,現如今,他才堪堪等待了五分鐘不到,就快要失去所有的耐性,恨不得立刻只手把世界給毀滅了!
牧子正真擔心,那丫頭還沒找到,他就率先心髒衰竭而死了!
不過好在,老天爺並沒有折磨他太久,對他而言是一個世紀,可事實上卻只是片刻過後,他接到了易緒的電話,沒有任何的預兆,那家伙劈頭就說︰「小子,晚丫頭在我這。」
「她,還好嗎?」
並沒有追問緣由,啟著唇,牧子正的第一句話,問的是這,這也是他心底最在乎的…
整個世界,他牧子正都可以不在乎,卻獨獨在意,她好不好,因為,郁涼晚對他而言,就是整個世界。
「看起來沒出什麼事,應該還好,她是被人打昏了送到我房間的,現在依舊昏迷不醒,依我看來,恐怕是被人,下藥了。」
轉過眼眸,將視線在郁涼晚身上來回打著轉,最後落在了她那泛著不正常潮紅的臉蛋上,仔細觀察了她片刻,易緒精準的下著結論…
下藥了?
真是難以想象,竟然有人敢在他牧子正的地盤上,動他牧子正的女人!?Pxxf。
簡直是不要命了!
狹長魅眸危險的眯起,薄唇緊抿成線,豎著耳朵听著電話那頭,郁涼晚細碎的嚶嚀聲,牧子正的心髒,一抽一抽的,渾身,寒氣凜然,恣意綻放著,就連空氣,都瞬間被凍結…!
「送過來,我在公寓。」
沉著眉,牧子正低低啟著唇,應了聲,易緒便掛了電話。
臭小子!指使起哥哥來,當真是越來越順手了!
抿唇笑了笑,搖著頭,易緒毫無怨言的套上衣服,傾,他抱起郁涼晚,乘坐著電梯,從魅的地下停車場,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現在不算太晚,可易緒去的方向,車子卻不多,再加上方才的事情,他便多長了個心眼,時不時前後注意著,竟然真讓他發現了跟蹤的車輛!?
緊捏著方向盤,死死隱忍著在體內亂躥的熱氣,易緒在路上胡亂拐著,最終,將緊緊跟隨的車輛甩掉了,至于他自己,則在確定沒有了危險隱患之後,一路狂飆著,直抵牧子正所在的公寓。
這公寓是復式樓,是他和牧子正一起買的,倆人當初本是決定當成偶爾的休憩場所,可誰知,越到後來,牧子正反而在這住的越多了,而他,也經常在此,漸漸的,都快把這里當成家了。
踩著油門,車子在路面上甩出一道急促卻漂亮的弧線,易緒還未停穩,黑暗中,便有一道頎長而挺拔的身姿走了出來,是牧子正,他早在掛斷電話之後,便守在了樓下。
長腿矯健,幾如一陣龍卷風,瞬間襲掠到了車邊,牧子正直接伸手拉開了車門…
「緒?」
這家伙看起來很不對勁,怎麼感覺,也像是…中了藥?!
「小子,你要是再晚來一步,哥哥就要化身成野獸了。」
半仰在座椅上,低喘著,易緒斜唇開著玩笑,語息之中,卻滿滿都是隱忍…
該死!他也快不行了!尤其現如今,晚丫頭躺在旁座,明明相隔甚遠,可是為什麼,他總隱隱能夠聞到她的香氣?對要要緒。
這股味道,極好聞,似女乃香,又似花香,竟然誘的本抑制力極強的他,都快不能自抑了!?
「撐住。」
抿著唇,審視了易緒幾眼,牧子正淡淡一語︰「藥物只是對付意志不堅之人的,你要是沒堅持住,別說認識我!」
「趕快滾!享受你的**去!」
該死的小子!沒有中藥還能享受!真是不公平!
「你也滾遠點,別來打擾我!」
緊蹙的眉眼微松,涼著嗓子一哼,牧子正沒再多做逗留,俯,他抱起郁涼晚,轉身離去了。
呼,三萬字終于圓滿完成,祝福大家看文開心,請一定支持糖哈,謝謝~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