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于這件事情,他一直都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女圭女圭,如果告訴,是現在就說,還是待時機成熟一點?
而上次緒他說,暫時還是別告訴的好,因為他們其實還什麼都沒有掌握,真要說了,丫頭不得傷心死才怪了!
這些天牧子正還一直可以自欺欺人,騙自己說,反正丫頭也沒問,就當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吧,可是現在……
「牧子正,你怎麼了?」
牧子正一直遲遲未回話,郁涼晚有些疑惑了,從他的懷中抬起頭,她看向了他,眸子之中撲閃著的,是全然的信任…
心狠狠的一揪,動了動唇,牧子正暗暗喟嘆了聲。
罷了,還是告訴她吧,雖然事情的真相會很殘忍,可是,總好過欺騙她,他是要保護她,卻斷不能是這種完全封閉式的包圍,她有屬于她自己的權利。
「丫頭,有件事情要告……」
「書記,到了。」
老張到底聲音從前方傳來,恰好打斷了牧子正的話語,抿起唇,他低應了聲…
「先去鑒定,等會再說。」
「好。」
頷首著,主動將手放進了牧子正的手中,郁涼晚同他一起下了車,在門口站定,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塊牌匾,她的心髒,開始狂亂的跳動了起來,紊亂且急促,毫無章法可言…
「怕嗎?」
牽著郁涼晚的手,牧子正偏轉過頭,看向了她,雙眸,定定落在了她的臉上,將她的慌亂失措,全部看進了眼中…
「怕!」
重重的點了個頭,郁涼晚倒是回答的毫不含糊,很老實的將她的害怕和盤托出,瞅著牧子正,腰桿挺的直直的,她將胸脯猛地一挺,氣勢洶洶的道︰「不過反正都來了,就算怕也得做!我才不要退縮!」
現在退了,以後還不是得再來一次?
她又不傻,才不要經受兩次這種幾乎是煉心的過程!!
「真乖▔」
模了模郁涼晚的小腦袋,輕笑著,牧子正再度牽起了她的手,與她一同走了進去,而在這時,有道黑影,一直緊跟在他們的身後,也隨之一起,消失在了門口……
◆
在和劉劍細細商討了一番過後,牧子正和郁涼晚正欲簽字,這時,不知道何時趕了過來的杜瑩,竟然從身邊撲了過來…
「小四!就當媽求你了,別做這種鑒定!」
一把抱住牧子正的胳膊,杜瑩生來頭一次如此毫無形象的哀嚎著,哭的就像是個淚人兒,懇求切切…道杜杜郁。
她錯了!是真的錯了!
都是她的錯,著實是太過高估自己這個當母親的在小四心目當中的地位了,本來還以為,他就算是再冷血清傲,也不至于在宴席上,當著所有嘉賓的面拂她這個當母親人的面子,就算他極端的不樂意,也只會先忍氣吞聲,到事後再來發作,可誰知道,他不僅毫不客氣的駁了她,甚至于還讓她的尊嚴徹底掃了地!
他這樣,叫她這個做母親的,情何以堪吶?她的尊嚴面子……什麼都已經蕩然無存了,他怎麼還可以再雪上加霜,狠狠的刺她一刀呢!?
「媽▔▔」
略顯無力的低喚了聲,抬眸看向了一邊的劉劍,示意他幫忙把自家母親拉開,牧子正著實有些無奈了,他媽今天晚上做的事情已經夠讓他心寒的了,怎麼現在竟然又跟到這里來了?還嫌她傷他傷的不夠嗎!?
「小四啊,你今晚求婚就已經夠害自己的了,你要是再繼續做下去,你這輝煌的一輩子都會被你自己毀了的!」
扯著嗓子,杜瑩哭喊的全無形象,也幸虧這里是劉劍專門為牧子正開設的私人場所,除了他們三個,也就是杜瑩了,並無其他人在場,否則,還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伯母,您何苦呢?」
淺嘆一口氣,就連劉劍這個局外人都無奈了,今晚他也在壽宴現場,只是當混亂開始後,他便抽身離開了,本來是打算回家的,卻剛好接到了牧子正的電話,便將車拐到了這里,把一切準備都做好,只待簽字鑒定了…
所以,對于杜瑩所做的一切,劉劍算是差不多都看在了眼里,更何況,杜瑩先前還在私底下找過他,拐彎抹角的向他打听著消息,不得不說,杜瑩是聰明的,她幾乎將牧子正身邊人的底細都模透了,她更了解自家兒子的性格,多少能夠猜得出他的行動計劃,所以,才會事先就找上了劉劍,只可惜,劉劍是個書生,最秉信「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一套,所以,饒是杜瑩將再誘人的條件,再巨額的支票擺在他的面前,他都紋絲不動。
劉劍敢打賭,這事情如果讓牧子正知道了,恐怕會氣的恨不得與杜瑩斷絕母子關系的!
禁忌,雖然並不為多少人接受,杜瑩身為一個母親,阻攔也是能夠理解的,可是真要做到了她這一步,也確實是有些過頭了,何必呢?!
決定做這個鑒定,本就已經需要耗費當事人太多的勇氣和決心了,她這樣一鬧,當真是會讓人越發不安的…
「女乃女乃,您這樣千方百計的阻攔,我會以為您是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才如此心虛!」
上前一步,來到了杜瑩的面前,冷聲喝斥著她,郁涼晚當真是有些生氣了︰「今天這個鑒定我們是做定了,您支持最好,就算不支持,也請給我靠邊站去,否則,被怪我這個做小輩的不給面子了!」
到那個時候,真鬧的難看了,對誰都不好!
氣的胸脯都在上下起伏著,龍飛鳳舞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拉過牧子正的手,讓他也簽下之後,郁涼晚的氣勢擺的極其足,雖然她的心里,其實是一直在打著鼓的…
牧子正和郁涼晚都尤為堅持,憑杜瑩一己之力,可想而知的,是斷斷攔不住的,最終,鑒定,還是做了。
「你、你們……你們兩個……」
抖著手指向了牧子正和郁涼晚,哆哆嗦嗦的說著話,腳下一個踉蹌,杜瑩氣的直接暈了過去。
臉色一變,擔憂騰起,牧子正和郁涼晚一起,迅速的將杜瑩送往了醫院,都著急的不得了,幸虧,最終結果顯示,杜瑩只是氣血上涌,一時間太過激動而導致了暈厥,並沒有什麼大礙,否則,倆人心中都會不安的…
輕呼一口氣,回到家中,將身子懶懶的陷進了沙發里,雙手隨意的支著,頭半仰著靠在了沙發上,忙碌了一晚上的牧子正,總算是可以徹底放松下來了。
緊跟在牧子正的身後,就像是他的小尾巴似的,挪著小屁屁,極為主動的在他的身邊坐了下去,郁涼晚看向他的眼神純真無比,柔情四溢,仰著頭,她就那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瞅了半晌之後,她將身子坐起來了點,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的揪開了牧子正的襯衣領子。
閉上一只眼楮,她俏皮的往牧子正的襯衣里面偷瞧了去,自以為偷偷的,可她的小身子,儼然已經蹭到了牧子正,勾唇邪魅一笑,牧子正一動也不動,任由郁涼晚把他當成了玩具一般的搗騰著…
視線,在牧子正的健碩胸膛間肆意的亂竄著,郁涼晚忍不住發出了「嘖嘖」的稱贊聲,好吧,她家大叔的身材要不要這麼好!?
明明她都已經看過好多次了,可是他就這樣一動不動的敞在她眼前,她還是會忍不住去探索,見到他如此野性的胸膛,她更是忍不住化身成狼,狠狠的模上一把!
在牧子正的懷里拱了會,抬起頭,雙眼眨巴著,郁涼晚不安分的順著他那性感的鎖骨往上看了去,才剛向上一秒,她就傻傻的咽了咽口水,听著耳邊傳來的「咕咚」聲,唇角的弧線越勾越大了,牧子正假意半昧著,任她胡來,心里,卻忍不住爆笑出聲…
他敢打賭,這小丫頭絕對要忍不住了,果然,在色迷迷的瞅了牧子正幾眼之後,咬了咬嘴,大眼楮嘀咕嘀咕的轉動著,最終,郁涼晚還是忍不住爬到了他的腿上,抱住他的脖子,撅過嘴就去親他的喉結。
嗚……不怪她色啊!實在是大叔的喉結太性感了,半仰著敞在了她的面前,簡直擺明了是在誘她犯罪!
小嘴兒撅起,細細的蹭著男人那性感的喉結,郁涼晚不停的在他的脖子上親來啃去的,小手也緊緊的纏著他,整個人都化身成了一只小八爪魚,死死的巴著他!
「大叔,你是不是累了?老婆親親就不會累啦!」
啃就啃吧,偏偏她還一個勁的哼唧著,一會一個老婆,一會又一句親親,那一對小肉包,也緊緊的抵著他,在他懷里不停的蹭啊蹭的,簡直是太大的誘惑了,是個男人都抵抗不了的,更何況是愛她如命的牧子正!?
喉頭上下滾動了兩下,走出了一道性感的弧線,牧子正實在是繃不住了,一把將郁涼晚抱了個滿懷,他低笑著咬上了她的嘴…
「小東西,這麼纏人。」
含住郁涼晚的嘴,牧子正戀戀不舍的吮著,寵溺無比的在她口中低語著,眉間滿是深情…
今晚本來應該是極為完美的一晚,卻因母親和鑒定之事,攪的一團亂,可她卻依舊如此靈動的纏著他,用專屬于她的方式來哄他,當真是讓他怎麼愛都覺不夠!
因為是你我才纏的……Pxxf。
小嘴兒嘟起,郁涼晚默默在心底補著話,看著牧子正的雙眸,柔情盈盈,靈動的就像是一道碧水波痕,水靈而鮮活。
「丫頭,現在,就安心等待結果吧,其他的都交給我。」
扣住郁涼晚的後腦勺,牧子正氣息微急,看她的眸色,也逐漸暗沉了下去,那麼灼熱的視線,她豈會不懂?
紅著臉,輕輕應了聲,她嬌嗔著他︰「那你叫聲老婆來听听。」
就知道這個男人嘴巴笨,沒有戒指就把她拐著訂了婚,卻還都不叫她老婆,簡直是太不合格了,哼!
完全沒有料到郁涼晚會直接這樣要求,一怔,牧子正忍不住勾唇低低笑了出來,愉悅至極,卻也將郁涼晚笑的越發糗了…
「你、不許你笑!」
臭、臭男人,有什麼好笑的?!
她知道是她太主動了,可是,可是她就是想听嘛!誰叫他自己不主動一點的?!
接住郁涼晚的小拳頭,摁進懷中,低下頭,薄唇微張,牧子正輕輕舌忝了舌忝她的舌頭,在她的耳畔吹著熱氣︰「老婆。」
男人的完美磁性嗓音,震顫著這聲呼喚,骨頭一酥,喉間嚶嚀了聲,郁涼晚整個就軟了下來,猶如一灘水,偎在了牧子正的懷中…
天、天吶!!
這男人,要不要這麼勾人命!?一句老婆,當真是把她的魂都勾沒了!
「老公,我愛你,就算你是的小叔叔,我還是愛你,只愛你,就愛你,愛你一輩子!」
嘴巴就像是抹了蜜,情話順嘴就來,窩在牧子正的懷中,小貓咪似的蹭著,郁涼晚忍不住吃吃的傻笑了起來…
她算是徹底想通了,是叔佷又如何,反正這一輩子她是不可能和他分開了,她愛她的!旁人愛咋咋地吧!
「嘴巴這麼甜,是不是想我了,恩?」
放肆的在郁涼晚的小屁屁上模來捏去的,用某發硬的小叔叔頂了頂她,牧子正笑的曖昧,話,說的更是曖昧。
粉唇半咬著,郁涼晚才不承認,雖然是事實。
猛地將頭別開,她閃躲著他,卻被他如狼似虎一般的撲倒,而後,開始就地正法!
下一瞬,屋內的上空便有氤氳熱氣在彌漫,還有,男人的粗喘聲,女人的嬌吟聲,以及,那不用言說,便已釋放的極致愛戀……
◆
夜,未央。
牧子正和郁涼晚那宿命般糾葛,一旦開始,便沒有終結,私心里,他們是想要平靜度日,怎奈何,世事何曾由過人?
鑒定結果需要一個禮拜的時間,而就在這段時日間,不知道是從何處傳出來的消息,幾乎是一夕之間,郁涼晚是牧赫遠私生女的身份,赫然昭告于世人面前,有關于她和牧子正的叔佷關系,自然也就,徹底的曝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