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在跟那個男孩子來往?」昨晚她自言自語的話他都听到了,可是他想知道,醒酒後的她還有沒有膽量再說一遍昨晚的瘋話。
低頭看著露著雪白雙肩,一張稚女敕小臉的女人,她的臉上全是錯愕。
「你是說昨天……你都看到了?」
她不敢相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更對。
有力的當著扣著她精巧的下巴︰「你就不能听話點?」
他的聲音依舊不高,眸子里全是無奈,他該拿她怎麼辦是好。
「那個……我……,睿霖,他昨天出院,大家一起給他慶祝的,我們沒有單獨一起!」
她想了老半天就找到這樣一個解釋。
「總之你記清楚了,若是你哪天跟別的男人一起上了報紙新聞,那麼,我們就立刻結束關系,我不會允許一個小小的女人毀了我們冷家的名譽。」
「我不會的!」
她匆忙的回答,她是那樣的愛他,她怎麼會跟別的男人鬧緋聞,子恆只是她的學長,大哥哥而已。
而他,是她一輩子最愛的人啊,于是她果斷的回答。
「但願!」
他卻不怎麼相信她,怎麼看她都是個不靠譜的人。
上午她在咖啡廳呆著等同學來給她送書,但是當走過來的是子恆的時候她還是嚇到了。
「學長,怎麼是你?」
她不敢忘啊,現在身下還疼著呢,睿霖已經再三警告她不要跟學長走太近,即使學長對她真的很好,但是她也準備愛情最大。
只是,為什麼來的不是女同學而是他。
「安安說臨時有事來不了,讓我替她給你送過來!」他把書放在桌上,已經做了下來,平時的他穿著一身藍色的休閑裝,甚是好看,但是此刻,以若卻有點坐如針扎。
「昨晚回去後你老公沒為難你吧?」他也已經知道她結婚的事情,可是,他卻沒有生氣,還是溫溫熱熱的。
「啊……哦,沒有啊,我們一直很恩愛的!」
她怔了一下子,然後恍然大悟的說道。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喝醉酒後會被家庭暴力!」
家庭暴力就不會,不過……子恆很快就發現了她白芷的脖子上那斑斑點點的紅痕,他再白痴也知道,那是男歡女愛的時候留下的痕跡。
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听說他的手術費都是那個男人幫忙,他一時竟然找不到想說不的理由。
以若似是意識到了些什麼,馬上抬手捋了捋身後的長發到前面︰「那個……,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先回去了,你好好養著,暫時不要有什麼大的運動哦!」
她還是會忍不住關心他,他的心里一熱,眼看著她就那麼灰溜溜的跑掉卻說不出一個愛她的字,或者是讓她自己保重也好啊。
他只是漸漸地低了頭,看著她為別的男人羞澀的臉紅心跳,他早就知道她有個喜歡的男子,卻沒意識到會那麼快,她就那麼急著嫁了,他甚至連表白的機會都沒有。
一見鐘情……該說他只是一廂情願吧。
子恆失落的走出咖啡廳,兩杯咖啡都完好無損的擺在那里。
樓上走下來的男子,只是冷眼看著前後離開的兩個人,然後又轉身走了回去,眼神一直很冷淡。
以若在公園的小樹林里坐著看書,以前從不覺得學習是件如此幸福的事情,只覺得像是人生的必修課。
可是今天捧著書本的感覺卻這樣的讓她心里溫暖,突然好懷念上學時候的樣子,可是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趕緊給冷家添丁,為了冷家,為了左家,更是為了她自己。
她就是那麼渴望有個屬于他的孩子,即使還這麼小。
她只能這麼默默地自學了,看著小路上的人來人往,她突然把書本抱在懷里開始感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幸福,只是這樣的寧靜美好,可以永恆嗎?
她似是已經意識到,不會永恆,會有結束的那天,即使她再怎麼小心翼翼。
「這麼巧?」
就說寧靜不會永恆吧,這不,剛想著就有人來打擾了,當她轉頭的時候卻嚇了一跳,這不是那個想要吃她豆腐,後來又教她打高爾夫的人嘛。
「趙總!」
即使沒有怎麼介紹過,可是從別人的口中,她已經知道他的身份。
「不必這麼見外,既然有緣分,那就叫我一聲一安吧!」
趙一安倒是很坦然的樣子,可是以若卻怔了一下子,那樣叫也顯得太親密了吧,他們之間有什麼緣分,有也是孽緣。
「那怎麼好意思,我還是隨著睿霖叫您一聲趙總吧,趙總也來散步嗎?」
她突然就像個小大人,說起話來也很有分寸,也很會拐彎抹角。
只是趙一安並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剛好路過,看到里面景色誘人,就進了走走!」
以若水靈的眸子無意間看了他一眼,他這話的意思她並不深究,也不願意去深究,他所謂的景色到底是什麼最好也跟她不要有關系,不然她沒辦法跟睿霖交代。
「是啊,這兒景色確實不錯,不過我要先回去了,那您慢慢欣賞吧!」
以若說著就離開,一點不舍的感覺也沒有。
他更是沒有挽留她,只是看著她離開時那瀟灑的背影在思索著些什麼。
剛剛路過這里,老遠就看到一個一頭黑發的美麗側影,有些熟悉,就停車走了過來。
越走近就越確定,只是她的心,貌似在別處,根本連跟他多說兩句的心思都沒有。
又或者是那個男人警告過她些什麼,他發現今天的以若聰明許多,不像前段時間莽莽撞撞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的那個小傻瓜那麼傻愣了。
家門口她還沒等回去就被一個熟悉的人給拉上了車。
「你要干什麼,放開我!」她本能的大吼。
「老實點,是爸爸要見你!」
來者是她的二哥了,禽獸二哥,一手捉著她縴細的小腰,一手扣著她的下巴,很是武斷的不管她的感受。
她一听爸爸要見她,怔了一下子似是想到些什麼,之後就沒再嚷嚷,只是跟左宗平保持著距離直到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