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說不清溫不溫柔,很纏綿,很灼熱,她的雙手情不自禁的抓緊身下的床單。
以若有些應接不暇,喘息困難的讓她大腦開始缺氧。
「嗯……睿……霖……!」她心慌的喃吶著她的名字,雙手抵著他結實的胸膛要抗拒。
可是一雙大掌卻及時的抓住她的雙手,並沒有急著跟她風風火火,而是漸漸地吻的越來越輕,越來越柔,漸漸地,離開了她的唇,一雙炙熱的眸子痴醉的盯著身下的小女人。
她的臉此刻紅潤了許多,他懂,那是因為他剛纏綿的吻。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心里狠狠地難過著,再看著她的眼神里多了些依賴︰「我想你了,你信嗎?我竟然想你了!」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有天,他會想念這個曾讓他整天頭疼欲裂的小丫頭。
我想你了你信嗎?
那句話,很輕,很模糊,她卻听的真切著。
以若的心一顫,雙眸漸漸地模糊,有些看不清他。
身上的重力突然減輕,她的眼前也成了一場空白,什麼都來不及說,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那句話,真真假假,她卻不敢明白。
他躺在她的身邊,一大掌握成拳頭捶在額頭,雙眸漸漸地眯起,嘆息……。
只是一顆淚悄悄地滑過臉龐,一顆心越來越濕潤,他想她了嗎?
他也會想她?
是老天垂簾她了嗎?
她突然好想大哭一場,似是一直在等這句話。
看似夫妻間最平常的一些話,他卻從不曾說過一句。
他疲憊的眸子又微微張開,眼神里涌動著些什麼,另一只大掌垂著,卻剛好抓住她在一旁柔若無骨的手。
輕輕地揉搓著,一下一下又一下,最後緊握在手掌心中。
以若驚訝的一個字都說不出,只是呆呆的望著屋頂,一顆心,不知道是跳的太快還是忘了跳動,她徹底的分不清楚現在是真實還是虛幻。
他曾經無數次抓過她的手,可是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每一次她都會很心動,可是這一次,不一樣。
這一次,他似是用了心的。
可是,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曾經天真的幻想著他是她一輩子的歸宿,現在早已經不敢奢望。
當他翻身抱著她入睡,她還以為這是一場夢,遲遲的不敢眨眼楮,一顆心砰砰砰砰的迅速跳動著,那張胖嘟嘟的小臉早已經濕潤。
他突然翻身,壓著她的上半身,灼熱的眼眸緊盯著她的明亮︰「告訴我,這些日子,你也是想我的!」
就那麼沖動的說出那段話,他竟然這樣迫切的想要听到她說在乎他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以若卻痴痴地看著他,是的,沒有他的日子里,她時時刻刻都在思念著他,那種思念,是蝕骨的。
她哽咽了,看著他灼熱的眸子,一張刀削斧劈的輪廓,那樣熟悉的感覺,她的心里有些發慌,卻輕吟出那麼幾個讓他足以發狂的字眼︰「是,我想你……唔……!」
他情不自禁的再次堵住她的嘴,用最實在的方式來回應她的思念。
眼角有淚水劃過的痕跡,以若卻如往常一樣漸漸地攀住他的脖子努力的適應著他的狂野。
寬松的睡裙被溫熱的大掌焦躁的撩起在腰際,他有點迫不及待,喘息粗獷,現在,他只想穿進她的身體感受她的溫暖。
可是,慌亂中,意亂情迷的女人突然想起些什麼,柔若無骨的小手開始拼命的掙扎。
他也立即停住,四目相對,他那滿眼的欲火早已經燒著了她那柔軟的心,可是這一刻,他們卻只是在慢慢的平息著那種感覺。
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突然的拱起身子,雙手與她的緊緊相扣,低頭想要做些什麼。
「睿霖,現在還……!」以若有些心慌,可是她深知,若是他要執意,那麼,她只能等死。
「別動!」極盡沙啞的聲音那樣的扣人心弦,他輕輕地說著,低頭在她隆起的小月復蜻蜓點水般的啄著,把她的肚子當成了他最大的寶貝。
身體被溫熱給包圍,以若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忍不住的細碎嚶嚀。
他卻沒有在繼續,而是輕輕地趴在了她的肚子︰「小家伙在踢你呢!」
就如一個新手父親那般,他當然是第一次做爸爸,這時候,她雖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卻也感受得到他的激動。
「是啊,他整天都這麼淘氣!」以若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受寵若驚的對他說道。
「是嗎?」
「嗯,跟你一樣壞!」
「跟你一樣還差不多!」睿霖不滿,到底誰才壞啊,她的壞他可是見識過了。
他都踢你哪里,等他出來我踢他給你討回來!
……
睿霖,以後你要善待我們的孩子!
當她發自內心的說出那句話,他的眼神中閃過一些什麼。
她卻對著他溫熱的一笑,一顆本屬于男子最生硬的心就此被俘虜,身子更是已經火熱無比。
又一輪的親吻越來越熱情,歡愉卻注定要提前結束,他有些難舍的從她跟前迅速撤離,逃也似地丟下一句話就下床。
「我去洗個澡!」
他去洗澡了,她卻漸漸地睡去,她累了,特別累特別累,有他在身邊,她就可以安安穩穩的睡個好覺。
那天晚上突然肚子疼痛不已,她預感大概是要生了,從床上爬起來去拿手機給他打電話,可是電話里確實一個妖嬈的女音,以若怔了一下子,疼痛越來越厲害,她更是已經沒心思在告訴他就要臨盆的事情。
手機掉在了地上,她什麼也不想听,也不想說了,只是捂著肚子坐在了床上,在等什麼呢?
等疼死過去的那一刻!
那天他還深情款款的說想她了,可是轉眼……。
許久後省長夫人端著燕窩走了進來,看到縮在床上的小女人臉上滿是汗水,嘴唇都已經被咬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