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小妻 61 趕她走【手打】

作者 ︰ 飄渺舞兒

「她什麼決定都不會跟你有關系!」子恆話還沒說完,睿霖已經追了過來,從他手里把以若拽到自己懷里摟著,冷冷的說道。

以若也一驚,小臉一陣蒼白。

子恆更是被打的有些措手不及,看著睿霖,其實不知道是不是被留下了陰影,總覺得心里沒底。

惜字如金的,再也沒多說一個字,拉著她的手就往對面走去,車子很快的開過來,他把她塞進副駕駛里面,甩上門之後又坐在駕駛的位置,車子很快的發動,他的臉,冷的像是結成了冰,以若覺得周遭都那樣的涼。

沒有回省長跟省長夫人那兒,而是又來到他們結婚時的房子,一進門他便把門給甩上,她吃驚的回頭,臉色蒼白︰「睿霖!」連聲音也有些發虛。

她還是害怕了,他的表情那樣的陰霾,讓她心疼不已。

「你要做什麼決定,還要盡快,前一秒還在跟我說要給我一個生日驚喜,後一秒卻跟別的男人在角落里拉拉扯扯的說什麼決定,你有什麼重大決定,你想跟他私奔嗎,你說啊?」

他突然大吼著,上前逼近她的身子,以若嚇的連連後退,最後背後貼在了冰冷的牆壁,他更是上前抬起堅硬的手指用力的捏住了她粉女敕的脖子。

她是真的被逼到了,遲遲的說不出一句話,柔軟的香唇動了動,卻什麼都說不出,心慌,恐懼,害怕,傷心……。

「你倒是說來听听,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出出主意!」他莫名的來火,嘴角微微上揚,冷嘲。

「睿霖,不要這樣!」她的聲音有些空洞,疼痛,她不想看到他這樣子。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你要我怎麼樣,看著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嗯?」

他突然雙手抓住她消瘦的肩膀,用力的像是要捏碎她一樣,冷著臉對她大吼。

眼淚終于掉了下來,她被嚇到,他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心這麼疼這麼疼。

「我沒有,我沒有!」

她漸漸地低了頭,聲音里透著傷悲跟低落,若不是他抓著她,或者她已經跌在地上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承認子恆是要她在某事上做出決定,但是她遲遲的不肯回應,因為她不舍的。

「你沒有,你竟還敢這麼大言不慚?」

他都差點忘了那個男孩,直到他在出現,每次听說他跟以若在一起時以若的樣子,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毫不在意,可是,他能騙自己多久,今晚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麼好,從明天開始,禁止你踏出這個家半步,你可能做得到?」

他堅硬的手指朝下,指著屋子里的空地,狠狠說道。

以若更是一怔,卻馬上反駁︰「不行,我必須要離開這里,我……!」

她還沒說完,不過卻再次被堵住了嘴。

他不要在听她說那些他不喜歡的話,他凶猛的吻上她,用力的咬著她早就被他吻腫的唇,漸漸離開了一下,含糊冷清的幾個字讓以若的心狠狠地從懸崖邊跌落︰「我才不管你願不願意!」

他執拗的決定,是一時的沖動,可是他就是冷靜不下來。

真的要把她啃的只剩下骨頭的架勢,她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疼痛,身上的衣服被他粗魯的扯開,瞬間背後一陣冰涼,隨後更是天昏地暗,她甚至看不清,腦子里也一團漿糊。

他就那麼粗魯的把她轉了個身,那麼扭捏的姿勢狠狠地要了她不止一次。

細碎的嚶嚀聲傳遍整個屋子,只是渺無人煙的地方,誰也解救不了她。

手機在地上不停的響著,她卻掙扎不了,也沒心思再去接。

而睿霖卻因為那個電話更是賣力的把她所有思緒都打亂,用力的撞擊在她的深處。

大床上他把她毫無保留的柔弱身軀再次壓下,以若痛苦的慘叫一聲,還來不及求饒就又被堵住了唇。

直到累的神志不清,他終于肯放開她,翻身下床,穿了褲子拿了外套就又走了。

以若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听到門被 當一聲合上的時候心里一顫,嚇的清醒過來,卻在不用兩分鐘的時間又沉沉的睡去。

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以後,當體力透支後好不容易從床上爬起來,站在窗口打開窗子想要透透氣,就看到院外門口兩個身高馬大的黑衣男子豎在那里不顧炎熱的太陽直射,沒有任何的言語交際,仿佛兩根電線桿。

她猛然想起些什麼,急著轉頭,黑背仿佛透著涼風一樣的讓她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睿霖昨晚說要讓她一直住在這里,要禁她的足。

不會是真的要禁足吧,鞋子都來不及穿,穿著睡衣就跑了下去,頭發凌亂不堪,小臉有些微微蒼白,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可是到了樓下,無論她怎麼想盡辦法,竟然打不開門了,她死命的敲門,想要外面的人幫幫忙,可是發現一切根本就都是枉然。

不管她再怎麼用力的喊叫辱罵,外面絲毫听不到她在里面的任何動靜。

後來她終于沒了力氣,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樓上,浴室里她從牆上的鏡子看到里面一柔弱的小女人那麼傻傻的站著,仿佛一讓人垂涎欲滴的尤物,從頸部往下一道道紅痕,都是他昨晚瘋狂索取,沒有任何節制的強行佔她的證據。

細女敕美好的柔荑輕輕地撫上肩膀鎖骨處的那一道,他昨晚趴在她身上的點點滴滴如洪水般沖破了她的腦子。

並沒有傷心,她喜歡他,自然不會煩躁被他佔有,她只是心里有些落寞。

找了件他的大襯衫換上,她喜歡穿他的衣服,感覺很踏實,那種味道讓她心安,仿佛周圍的空氣都是清新沒有任何污染的,很淡,卻足以讓她心里滿滿的。

只是她還能穿多久他的衣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低下頭轉身後便出去了,這里的一切都沒有變,她光著腳丫走在地板上,似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還活著。

她打開電視機,在沙發里窩了下去,一手拿著遙控器,似是想到了曾經的很多,她曾在這里不止一百次的纏著他要這樣要那樣。

可是如今,只覺得周遭都那麼涼滋滋的,想想以前的時光,單純的無可救藥的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她不能一直這麼被禁足著,她必須要出去,她還有事沒有做完,慌忙中腦中突然閃過什麼,然後又往樓上跑去,臥室里她挫敗的坐在床邊的地板,望著已經因為沒電自動關機的手機再也無語。

若是可能,多想回到從前,可是當想到結局,她卻只是躲在沙發里低低的抽泣。

晚上她昏睡在沙發里,一天都沒有動一下,電視一直敞開著,可是她是在看電視劇嗎,明明就一直矗在呆愣中。

別墅的門開了,她听到車子緩緩駛進了院子,他來了。

以若的眼前一亮,卻始終沒有動,等著力道並不重卻很沉穩的步子越來越近,她依然那麼躺著。

高大的身軀停在沙發後面,看著沙發里躺著痴痴地望著電視機的人,他有個直覺,跑去廚房看後更是肯定,她竟然一天都不進食,這是在跟他抗議嗎?

他用力的關了冰箱,然後轉頭走回去將她從沙發里拖了起來,把她的身子摁在沙發里坐著︰「告訴我為什麼不吃飯?」

他在生氣,以若抬眸,就看到他冷漠的眼神望著她,似是要用眼神把她殺死那般決然。

她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他沉著的眸光盯著她的臉,許久,似是稚氣,也不說話,就那麼冷冷的看著她。

「乖乖呆著!」他的聲音突然很輕,……很冷清。

放開她,把她安撫在沙發里,把遙控器放在她的手里,然後起身離去。

半個小時以後他已經給她做了湯,當被擁著到了飯桌前,她的眼楮瞬間濕潤的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低眸是為了不讓淚水流下來,可是一眨眼,眼淚稀里嘩啦的流淌個不停。

「睿霖哥哥,不要再對我這麼好!」這句話,窩在心里已經很久很久,這是他第一次給她做吃的,也是他第一次給女人做吃的,她雖然不知道他的做飯史,但是她卻已經承受不起。

「坐下乖乖把飯吃完!」他卻只是摁著她消瘦的肩膀讓她坐在椅子里,給她盛好湯讓她吃飯,並沒有對她的話做任何評判。

實在沒什麼胃口,一下子太多事情擱在心里,壓的喘不過氣來。

或者真的是因為以前活的太單純,年紀太小,經歷太少,所以現在才會這麼沒有承受能力。

若是在那兩個禽獸哥哥欺負她的時候他沒冒出去保護她,替她出頭,或者現在,她已經不是這樣的懦弱,是他一直把她保護的太好,才會讓她變成現在這樣子吧。

或者早就習慣了有人來替她處理所有的事情,所以現在,才會不知道該怎麼辦。

只是他們都不自知,只是覺得現在的日子過的並不好。

勉強喝了一小碗湯,她實在吃不下了。

晚上洗過澡後她還在沙發里窩著看電視,比晚上來剛看到她的時候好了一些,他緩步下樓到她跟前坐下,抱著她的腦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別瞎想了,就這樣不是也很好?」他輕撫著她臉前的黑發,從容,淡定的對她說道。

以若的眸子亮晶晶的,似是在思考他的話。

「明天讓人把你的行李搬回來,以後我們單獨在這里住,你覺得怎樣?」

她的眸子一怔,他在征求她的意見嗎?

「你若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他再次耐著性子問道,看著她那記起平靜無波的眸子。

「睿霖,別再這樣對我好嗎?」她在求他,不要在對她這麼溫柔,讓她分不清真假。

深邃的黑色微微一滯,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纏著他的脖子驚喜萬分的跟他絮叨上大半天,可是現在……,她的表現讓他的心覺得很壓抑。

「別再這麼考驗我的耐性,我的耐性就快要被你磨光了你知不知道?」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冷厲的雙眸已經表明他此刻的不爽,只等她再說一句就有可能掐斷她的脖子,這事情他不是沒有做過。

眯著一雙深邃的鳳眸盯著身下的小女人,她果然又不言語,仿佛是一頭任人宰割的小羊羔,可是這段日子的相處,難道她不知道,他對她,並不是起初那麼厭惡,對她一直的放任她似乎全然不知,似乎她一直覺得他就是一個混蛋。

想到這里他的心更是狠狠一抽,他的付出她怎麼可以視而不見,還好像很冤枉的樣子面對著他。

她渾然不知,她一直在考驗他的耐性嗎,只是看著那張強忍著暴怒的臉,她的心竟然緊繃起來︰「我去洗澡睡覺!」

她從他身上爬起來,坐在沙發里低低的說著就要起身離開,卻被他的大掌又給扯了回去。

實在是太不乖,他幾乎失去耐心的將她壓在了沙發里,連啃帶咬的霸佔了她的唇和口腔,有力的大掌更是在她柔弱的身上反復蹂躪。

似是已經完全沒了耐心,滿心的怒火都在這一刻傾泄而出,全部爆發。

以若疼的發出支支吾吾的細碎嚶嚀,他卻突然抓住她的雙手舉過她的頭頂,如獵豹般鋒利的眼神漸漸地眯起,都來不及細看她臉上的痛苦,另一只手來到她的身下撩起他最熟悉的衣服到腰部以上,連褲子都來不及月兌就急急地進到她最深處的溫暖。

疼痛最終讓她眼前一黑,昏天暗地,雙手攥成堅硬的石頭,當淚水跟汗水混為一起,她只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他俘虜的小寵物一樣的東西。

不管願不願意,只要他想,她便要滿足,她不敢再看他,歡愉過後他們彼此都趴在床上,只是以若的眼神卻很空洞,睿霖似是感覺到些什麼,煩躁的轉了頭,翻身繼續睡。

他一個煩躁的小動作,她卻再也忍不住眼淚順著臉急急地傾盆而下。

沒有聲音,周遭都寂靜的讓人心寒,唯有這孤獨的背道而馳,她也翻了身,眼楮空洞的望著窗簾外面的那輪月色。

清晨她再睜開眼楮的時候他還在熟睡,她想動一下,只是月復部的重力讓她不得不低了眸,才發現他強而有力的手臂正壓在上面。

昨晚似只是一場夢,他睡著的時候特別的安詳,看著那如刀削斧劈般他那張讓她痴戀了這麼多的臉,她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是輕輕的將他的手拿開,在他醒來之前離開這里。

門口的人還在守著,但是在打瞌睡了,她看了看周圍,然後走到遠處牆角,那兒正好有顆桃樹,現在上面已經結了一些小桃子,她順勢爬上去,低低的瞅了眼門口的兩人,然後從牆頭縱身一跳。

「哎呀!」摔疼了,她疼的皺著眉大喊,卻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過大,馬上抬手捂著嘴巴爬起來急急地跑掉。

公園里她第一次那麼站在伍優遠跟前,而伍優遠的表情更是讓她的心狠狠地揪著。

「跟他離婚,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優遠認真的說道,他要她做他的女人。

不用他說,她也會離婚的,睿霖已經跟她提過離婚的事情,雖然偶爾的時候她也感覺不對勁,但是她知道,那不是愛情,她覺得那個女導游挺好,她不能擅自安排他的生活,卻不願意他在被左家給威逼利用,她早就想要走。

「你能做到嗎?」見她一直沉默猶豫,他耐著性子追問。

以若遲遲的不回答,只是心沉著,低著眸看著腳尖,一顆心一直安頓不下在最原來的位置,說要離開他,談何容易,那是她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

「等你想好了再找我!」伍優遠也不強人所難,調頭就要離開,以若心慌,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可是除了他還有誰可以有那麼好的伸手出入她家如輕車熟路卻又不走正道不被發現。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她突然心急的大喊著,朝著那個高大的背影,一顆心似是被澆了汽油後點燃,越燒越旺的時候。

伍優遠停了一下,沒轉頭,大步離去。

她終于癱在了地面,整個身子都沒有力氣,她這樣就算是答應了,可是她舍得嗎?

即使他身邊有很多優秀的女人,有很多可以讓他的生活過的簡單些的女人,可是她舍得嗎,即使她帶給他很多麻煩,但是她卻從沒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直到那一刻,冷家收到左宗平跟左宗南寄過去的那些照片。

省長跟省長夫人都分居了,冷睿霖也變的更冷漠,跟省長的關系越來越惡劣,她呢,她怎麼會看著她愛的人們像仇人那樣生活在一起。

她又去了省長家,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是買給寶寶的,還說︰媽,果果還是要麻煩你了!

「說什麼傻話呢,果果是我孫子,我跟他爺爺可是好不容易盼來這麼個寶貝,怎麼說麻煩,我們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踫在手心里的心肝寶貝,不比你跟睿霖疼的少哦!」

省長夫人這兩天臉色也不好,不過她卻使勁擠出了些笑意,似是經歷過很多事情之後的一種從容不迫。

「媽,爸呢?」她問的小心翼翼,眼神也一直沒敢離開婆婆那張漸變的蒼白的臉。

「他啊,可能工作上忙吧!」

以若听下人說昨晚省長根本沒回來,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害婆婆這麼難過,豈是她所願的,她也低了頭,突然三個字沖口而出,然後眼淚便便滑下臉龐。

「對不起!」以若低低的三個字,嗓音沙啞,眼淚模糊。

「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種話,你這傻孩子,這事情跟你沒關系,別瞎想啊!」

婆婆一看兒媳自責的哭起來,心里一緊,還是女孩貼心啊,她的寶貝兒子就不會說這句話,只知道把照片摔在他們面前。

其實她一直有種感覺,丈夫在外面還是有個家的,只是一直不願意承認,一直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可是那天,什麼都被拆穿了,戲再也不需要演,就好像他們這個家,似乎也要散了般的,省長夫人也眼淚模糊,卻因為經歷多而並沒有流淚,只是安撫著以若,這段日子她發現自己竟然真把以若當個女兒般的心疼了,看著以若難過,她的心也狠狠地揪著。

以若跑到婆婆懷里,興許是多年沒有母親的寵愛,一時之間竟然嗚嗚大哭起來,抽泣中渾身顫抖著,讓人心疼不已。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好了些,睿霖听說她是回了老宅才安了些心,晚上去接她的時候省長夫人也沒反對,倒是以若︰「我想留在這里陪著媽跟果果!」

她果斷的決定,不敢再看他,怕他生氣。

「快點,跟我回去!」睿霖卻冷冷的再次命令道,似是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心里。

「冷睿霖,你這是跟誰生氣呢,要走你自己走便是,別讓這個家沾污了你的名譽,以若願意留下陪我這個老太婆,你難道也不能允許?」

省長夫人蹭的從沙發里站起來,她自然知道兒子是在跟他父親慪氣,可是省長現在根本不在家,還有什麼好讓他這麼大動干戈的。

睿霖不對目前說話,只是拉著以若就往外走。

「睿霖,睿霖我不走,睿霖……!」她只是想跟家人多在一起待幾天,她怕……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門口她終于還是甩開他,看著他無情的轉頭,那張冷臉讓她的心狠狠地抽疼︰「我不走,你若是想回去住,一個人回去吧!」

她唯唯諾諾的找了個空地站著,似是有些心慌意亂,卻還是依然決絕的那麼說,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正視她,她真的越來越不乖了,真的已經不是那個曾經離了他好像就活不了的小女孩。

「你不要後悔!」他很認真,冷清的言語間,她似是听出些什麼弦外之音,卻依然堅定的站在他的不遠處不走近。

終于睿霖也不再堅持,她若想留下便留下好了,反正這個家他是再待不下去。

听到車門‘啪’被關上的聲音,她的心狠狠地一顫,再抬頭,他的車子已經駛遠,眼楮模糊的看不清前面的視線,她再轉頭,婆婆已經走了過來︰「為什麼不跟他走,是因為我?還是你們吵架了?」

以若遲遲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後竟然淡然一笑︰「我想媽媽了!」

或者是真的,想念有個媽媽時候的生活,好不容易有個人像是媽媽一樣的對她,她不想走,而且這里有她最重要的寶貝,她怕,怕以後再也見不到。

省長夫人也微微一笑,然後扶著以若往回走︰「回去吧!」

母女倆就那麼互相攙扶著又走回去,深夜里省長依然沒有回來,以若躺在兒子的床上,柔若無骨的手指輕輕地一次次的撫過兒子胖嘟嘟的小臉,心里無限的難過,多少次唏噓顫抖。

「你這兩天手機怎麼一直關機啊,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公園里,新銳男明星拉著一個小女人縴柔的雙手控訴著滿腸的思念。

以若卻只是垂著腦袋平靜的說了幾個字︰「哦,這兩天家里出了點事!」

只能這麼回答,卻不料這個回答更讓子恆緊張︰「什麼事,是不是冷睿霖又逼迫你,我去找他!」

子恆說著已經氣的要吐血,那男人仗著自己有點臭錢就忘了什麼叫尊重別人,尤其是看以若這樣低落傷感,他心疼的幾乎忘了自己的能力。

「不要,不關他的事情!」

這次,是真的不關他的事情,她急急地拉住他,情非得已的說道。

「那是誰?是他的家人?我就知道,那樣的高門大戶,你怎麼能適應,以若,何必還這麼委屈自己呢,離開吧!」

他再次抓緊她的手,坦言自己的想法。

以若卻只是低著頭,這幾天眼淚真的多的讓她心慌,從他的大掌中抽出自己柔細的手抬起在臉上用力的擦拭著那不停往下掉的眼淚。

「我恐怕不能跟你走了!」許久後她還是抬起頭面對著子恆,總是他再好,總是他為她做的再多,總是他被她害的不淺,似乎,她已經不能隨便自己想怎樣就怎樣。

子恆一驚,心慌的望著她,心里有個不好的預感告訴他,他就要失去她,再一次的失去她了。

「以若!」突然,他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里。

以若沒有掙扎,直到他突然激動的說著︰「我要吻你!」便匆忙的低頭吻住她的唇,沒等她同意。

以若驚慌的睜大了眼楮,這一刻她突然知道,原來感覺真的不一樣。

還是除了冷睿霖,任何男人都不能讓她的心那麼猛烈的跳動,讓她那麼狂烈的想要回應。

眼淚無情的打濕著她粉女敕的小臉,漫不經心的眨眼,就看到不遠處樹蔭下站著的男人,那犀利的眼神,她馬上推開了還沉浸在那個吻的男孩,驚慌的看向那個男人。

除了睿霖,原來,還有個男人可以讓她如此害怕,是因為他答應她的事情,她怕他看到這一幕之後會反悔,伍優遠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子恆也往那邊看去,卻已經不見那個身影,只听以若倉促的一句︰「子恆,我先走了!」

就那麼望著她漸漸跑遠的背影一直沒移開眼,似是魂魄已經跟著她去,只是她卻不知道。

不遠處她突然停子,因為那個男人突然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一臉的神秘。

心里更是慌亂不已,以若氣喘吁吁地樣子讓他的心狠狠地抽著。

「因為做了虧心的事?」優遠有些不悅的諷刺到,以她的姿色,身邊有幾個追求者是很正常的,只是這陣子他只是把冷睿霖看的太重了好像,竟然忘了她身邊還可以有其他的男子,而且那男子看上去似乎很年輕,跟她相仿的年紀。

這個讓年長十歲的他更是皺起來眉,突然想到老牛吃女敕草那一說,不是很爽。

「呃……那個……是誤會!」

只是腦子里轉來轉去,最後卻什麼也沒想到,只是支支吾吾的回答。

「誤會……是不是誤會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轉身,緩步往湖邊走去,以若只能急急地跟上,他會出現,不會那麼巧只是偶然。

許久後,他將一個文件夾送到她手里︰「你要的東西都在里面,希望你也不會食言?」

他淡淡的說道,敏銳的眸子盯著她那張不知道什麼表情的臉,實在是一時之間她的臉千變萬化。

這東西不是在左家找到的,是在左義的情婦那里,只是他沒告訴以若,有些事情以若不必知道,只要她答應他的事情不會變卦。

「這麼快……!」遲疑的接過她一直想要的東西,手指竟然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連她自己都沒有預料到這一刻的心情竟然會是這麼的復雜,並沒有預想中那麼激動。

仿佛,接過這個文件夾,她跟冷睿霖就真的已經到了說分手的那天,心里一下子沒底了。

優遠又怎麼會想到,只是不管她多麼的不舍,多麼的不情願,他卻都不打算放過她了,兒時的也可以不是戲言,他是認真的,從十幾歲開始便愛上她,只是她的眼里卻從來只有一個冷睿霖,而從今往後,他要她的眼里只有他伍優遠。

不用說什麼諾言,他知道,那就代表她答應了,她轉了身,似是要離開,可是剛走了兩步卻又突然停下步子,看著她縴柔的身子突然又轉了回來︰「吻我!」

湊上去,激動的圈著他的脖子,硬是湊上了自己的唇,卻遲遲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伍優遠一怔,卻在下一刻毫不猶豫的那麼做了,因為他似是明白了她的心思,心口堵著一口氣,就那麼霸道的把她吻到直到眩暈。

真的沒有人可以像是睿霖的吻那樣甘甜的讓她死心塌地,可是,有什麼關系呢,為了他,死都可以,何況只是一個吻。

淚滑過眼角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那個光打在自己的臉上,跟伍優遠加深那個吻,她突然發覺自己好壞。

當那個光沒了,她想要推開他,結束這場陰謀,只是她卻推不開︰「唔,優遠!」她含糊的提醒,該結束了。

「還不夠!」她利用他完了就想推開他,他偏偏不讓,執拗的硬是將她吻了個天翻地覆。

晚上她還在房間里哄孩子,門被踹開的那一瞬間她心顫了一下子,之後卻好像已經想到了似地淡定了許多。

「告訴我,為什麼要一再的做這麼不要臉的事情?」

主臥的大床上他把她狠狠地丟在里面,手里幾張清晰地抓拍照讓他恨不得想要掐死她。

他再也受不了,她整天跟這些男人親親我我,仿佛根本沒有丈夫的女人。

照片打在她臉上的時候她絕望的閉了閉眼,良久後才睜開,看著那些照片,她低低的苦笑起來︰「我發現我不再那麼需要你了,或者我已經不適合再纏著你,睿霖哥哥,你說是嗎?」

她不知道,這樣的話听在他的耳畔會是怎麼的一種情形。

她的聲音很低,卻很清晰,清晰到他的心似是被刀子給割破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正在如泉涌般沒過心髒。

「是嗎?你怎麼不說是你已經找好下家,是不是覺得現在你的遠哥哥比睿霖哥哥要強好多了,至少伍家身家清白,伍家老頭沒有生活作風問題,你怎麼不說,你是不想被冷家拖累?」

他似是把未來想的很不堪,似乎在他心里,冷家就要落敗,父親就要背上負心漢的罵名被從省長的位子上驅逐下來,母親就要淪為被人可憐的老女人。

他最不願意接受的便是這個,他什麼都知道,知道父親跟別的女人在外面有孩子,知道父親不愛母親,從小,他從來沒見過父母如尋常夫妻一樣恩愛親密過。

他對婚姻,老實說,本來就沒什麼安全感,他以為他也會像是父親母親那樣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娶了,然後互不干涉,在外弄個好名聲私下里各過各的。

可是她把他的一切計劃都打亂了。

她還是落淚了,即使已經預知一切,卻還是受不了他的嘲諷,心是那樣的疼,讓她恍然間有要窒息的感覺。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退路,是不是早就想離開,所以這些日子千方百計的跟我刁難,左以若,真是看不出,你還是個如此有心計的女人!」

他突然上前跪在床上捏著她的下巴發狠的說道。

她只是覺得眼楮很干澀,很疼。

「睿霖……!」

「閉嘴,這兩個字你不配叫!」

她難過的叫著他的名字,只是他卻根本不再允許她那麼叫,她忍著難過,忍著哭泣,只是倔強的看著他,不叫就不叫。

「我不想再見到你,你走吧!」

他突然從她身上起來,站在床沿上看著她卑微的漸漸要坐起來,突然的沒有耐心,肚子里的火騰地升了起來︰「給我滾!」

拉起她縴細的手腕就往外拖,鞋子都還來不及穿,她已經被拽到樓下︰「睿霖,睿霖你等下,睿霖……!」

以若大喊著,心慌的要命,正如那天在超市里遇到的那個可憐女人,她能救那個女人,只是誰來救救她。

樓下他剛打開門要把她丟出去就听到樓上穿來一句︰「站住!」省長夫人穿著睡衣緩步下樓來到他們跟前,冷眼看著睿霖,然後把以若從他的手里搶了回來。

「沒人逼著你回來跟我住,怎麼,以若陪陪我你也不滿意了,我還是不是你媽,要滾你滾,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但是以若,她拿我當媽,我拿她當閨女,明白了?」省長夫人已經明白這夫妻倆之間出現了問題。

那意思是他不能把以若趕走,就算他們不是夫妻了,以若也是她閨女,他做不了這個主了。

「我看你是瘋了!」冷睿霖冷言說了一句轉身就走,他沒想到母親竟然這麼護著以若,想到曾經母親並不是很喜歡她,從這件事情他更認定,這個看似簡單的小女人,絕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單純善良。

以若靠在一旁冰冷的牆壁,或者,真的該結束了。

只是突然間抬頭,似是想起了什麼,在眼淚滑過臉龐的時候她突然大步的往外跑去︰「媽,別等我了!」

「哎,你這孩子……唉……!」省長夫人看著以若心急如焚的跑出去的樣子,分明就是對她的寶貝兒子情深意重,只是不知道睿霖怎麼會變成這樣。

以若追出去,在他要上車之前攔在了他的車門口,攔在了他的跟前,那滿是晶瑩的眼眸堅定不移的注視著眼前高大的男子,讓她愛的痛了的男人。

「讓開!」他冷漠又決絕的聲音。

「我不讓!」她倔強的伸著修長的手臂在他的車門前

他冷漠的上前,有力的大掌拽著她的手臂往外狠狠地一摔︰「你以為你是誰,我們離婚,明天就離!」

似是再也不想見到她,

似是恨毒了她……。

以若倒在地上,他不容忽視的聲音讓她的心狠狠地一顫,再抬頭看著他的時候才注意到他幾乎暴怒的眼神。

「馬上離開這里,這個家成了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因為你,馬上滾出我的視線!」

他上車前又狠狠地把車門甩上,轉頭冷嘲的說著那句話,足以讓她再也說不出那三個字的話。

他已經討厭透了她吧,以若終于不敢再看他,車子漸漸地離開,她漸漸地垂下明亮的眸子,眼淚模糊,卻再也沒有把臉打濕。

突然間,暴雨傾盆而下,她終于哭出聲音,哭的渾身顫抖起來,哭的撕心裂肺,這麼多年的迷戀,終于要有個結果。

雨中,他的高級轎車停在大橋上,听著外面稀里嘩啦雨水打在車身的聲音,她擋在他面前的那個場景卻一直不停的在眼前經過。

那一刻她似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鼓足了勇氣再站到他的面前……。

想著,他不禁嘴角抽動了一下,她那樣心機深重的女人,那些也不過是演戲吧,他心煩意亂的心甘情願的那麼想。

「快進屋吧,這樣下去非淋出病來不可啊!」

省長夫人打著傘跑過來蹲在她跟前,看著她臉上淚水跟雨水早就分不清楚,可是她臉上的絕望卻是可以輕易看到的。

「媽,我不舍的,我不舍的!」像個孩子一樣,看著眼前的長輩,傻傻的說著那幾個字,她不舍的,不舍的就這樣跟他分開,不舍的死皮賴臉爭取來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

可是,終歸,他對她是沒有愛的,所以分手……已經是注定的事情。

所以她只能趴在省長夫人的懷里痛哭起來,什麼都顧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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