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小妻 77 貪婪︰溫柔鄉【手打VIP】

作者 ︰ 飄渺舞兒

曾經,可以對著全天下大吼出自己內心的渴望,那一句︰冷睿霖,他是我男人!

曾經,可以當所有的女人都是敵人,只要誰走到他的一公尺之內,她就會把誰一腳踢開。

曾經,那份執著的愛意,只因為他是勇敢的少年。

而今,她依然愛他,卻不會再愛的那麼瘋狂的失去了自我,因為某天某個路人告訴她,愛到沒有自我的愛情,她遲早都會被踢出局。

天依然是蔚藍色的,清晨,紅日升起,女人卷縮在最舒適的溫度里貪婪的不想睜開眼楮。

小麥色的強健體魄襯托著雪白的柔女敕肌膚,男子漸漸地睜開了一雙沉穩內斂的眸子,轉頭看著懷里還在淺睡著的女人嘴角露出溫柔的淺莞。

性感的薄唇在她最美的額頭輕輕地落下一吻,貪戀著這一刻的安靜美好久久的不願意吵醒她。

昨夜的纏綿,今早她美麗的肌膚上還有他粗魯的戰果,昨夜她執拗的表情還記憶猶新,可是現在,他的心卻軟的只能把她擁在懷里。

可是這種安靜的美好並沒有維持多久,不久後他的手機便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以若微微皺眉,還沒舍得睜開眼楮。

「睿霖,今天早上八點半的會議不要忘記哦!」那尖銳的聲音並沒有錯過他懷里小女人的耳朵,只是,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了!」睿霖的臉上也並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說完就掛了電話,再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女人的時候不禁臉上犯了愁容。

她明明已經知道伍優越做了他的秘書,可是倔強如她卻連問他一句為什麼都不肯。

心里難免難過,什麼時候她才能像是過去那樣關心他一下,竟然有些懷念曾經她為他執著的精神了。

「該起了!」

知道她已經醒來,看已經七點,準備跟她一起起床。

「嗯,你先起吧,我在躺會兒!」不是她不願意起床,若是平時她早起床給果果做早飯了,可是現在果果不在,而且她並不打算與他大眼瞪小眼的過完這個早晨,她寧願留在被窩里貪戀著里面溫存著屬于他的那種溫暖。

「嗯,那我先起,早飯就不陪你吃了,晚上去接你下班!」

其實他大可以不必這麼做,他就算不去接她下班她也不會怪他,可是既然他說了她便不再多嘴,反正他的話永遠都是聖旨。

當拒絕已經沒有意義,就不想浪費口水了。

她就那麼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他迅速利落的穿好衣服,他還跟當年一樣,喜歡工工整整,不錯過任何一個細小環節。

穿好衣服後又轉頭對著她淺淺一笑,來到她身邊微彎子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又在她柔軟的唇瓣輕輕啄了下︰「那我先走了!」

以若也是微微一笑,不想說再見。

直到他離開,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仿佛心也被關了起來,仿佛,他們再見面就不知道是哪天了。

心情莫名的失落,跟他重逢的這段日子,似是每天都在驚慌中度過,隨時都要面臨失去他的危險,她一直都在告訴自己,不要再陷進去太深,可是一顆心,卻總因為他一時的溫柔而一再的往下沉。

臨下班以前他打過電話說晚上有應酬不能去接她回家了,她也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沒關系,還太早,沒有一點想回去的心情,約了安安兩個人在餐廳里用餐,說起曾經上學那會兒的美好時光,都有些樂過頭了。

「你還記得當初那個總是扎著倆大辮子戴著一副黑色大鏡框的小妞,她現在可了不得了,不僅找了好工作,還在上個月嫁給了一個比自己大二十歲的老才子!」

「就是那個叫王媛媛的,每天都習慣性的看誰也不順眼,還叫你小安子的那個女孩?」以若吃驚,總算有比她還喜歡老男人的,原本以為自己找的那個就算年紀大的了,今天她算是見識了,什麼才叫真正的老夫少妻。

「對對對,就是那丫的,哎呀,真是羨慕死人啦,怎麼一個個都那麼好的福氣,都嫁的那麼好,難道現在這個社會流行這種老夫少妻的婚姻,你說我是不是也要找個比我大十幾二十歲的才會疼我的男人?」

安安頗為擔憂,目前的形式來看,似乎不太可能了,因為最近談的男朋友,很明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

「那你得先甩了你那位梁山伯大師兄!」因為那男子姓梁,又是同學校的學長,所以後來知道的同學便給那位仁兄起了這麼個綽號。

「討厭,什麼梁山伯大師兄,以後不許這麼叫他知不知道,真不吉利!」

看吧,還說要找個大十幾二十歲的老男人嫁了呢,就她現在這麼護短的樣子來看,完全沒什麼可能嘛。

「哎,我看你啊,還是準備準備早點結婚吧,反正大家一個學校出來的,也不是不了解。」

有時候愛情是經不起拖的,既然喜歡,不要一直拖著,否則會拖死的可能性很大很大。

安安也不是沒想過啊,但是男方一直沒提,她一個女人,不願意主動的,主動的總是吃虧……听說。

「說說你吧,真是沒想到冷總裁對你那麼有情有義,這都三年了硬是沒把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給休了,你打算怎麼著,就讓他一直跟你擠在那個不足六十平方的小房子里嗎?這也太委屈人家了吧。」

「既然他也沒打算離婚,你又放不下他,就再繼續湊合著過唄!」湊合是不可能了,因為湊合的了一時湊合不了一輩子。

安安好心的提醒以若,似是對冷睿霖的態度從三年前到三年後大大的翻轉啊。

以若听著安安的話默默地坐在那里,眼神望著一個地方就一直看著,她昨晚不是還問他打算什麼時候走嘛,可是人家壓根就沒想走啊,她能有什麼辦法,又不是在他腳上栓了鏈子不讓他走。

她對他沒什麼好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若是心里真的有她就不會覺得委屈,還是繼續靜觀其變吧。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依然沒人,他已經有這里的備用鑰匙,本想早點睡吧,不等他了,可是洗完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一眨眼就是十二點了,看著牆上的時鐘秒針不緊不慢的走著,心情越來越沉重。

睡著的時候大概已經凌晨兩點多,反正腦子已經漲的厲害,或者是因為連日來習慣了他的存在,這晚情不自禁的就失了眠。

養成一個好習慣的時間若是幾個月,那麼養成一個壞習慣的時間則只需要短短的幾天而已,習慣一個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習慣一個自己喜歡或者深愛的人,卻顯得那麼容易那麼容易。

清晨醒來的時候還有些頭疼,腰上有個沉甸甸的力道卻是她所熟悉的感覺,漸漸地睜開水靈靈的清眸,已經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

並沒有問他昨晚幾點回來的,也許只是剛剛回來而已,他埋在她頸窩的黑發還未干的利索。

就那麼靜靜地側躺在他的身邊一直沒有動,就像一直沒有醒來,眸子卻已經合不上,心里說不上怎樣郁悶的感覺,只是淡漠的哽咽了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這麼失落。

為什麼明明就這麼靠在一起,他那麼用力的抱著她,卻感覺好像隔了千里之遙。

漸漸地覺得透不過氣來,胸口一陣陣的發悶,柔荑輕輕地放在他堅硬的手臂想要推開他的擁抱,他卻似是感覺到些什麼,更是把她抱的緊了緊。

小月復傳來的一陣悶熱,她情不自禁的心情空落著,微微轉頭卻發現他依然閉著眼楮再睡著。

「今天周末!」不久後清淡的四個字似是在提醒她今天可以多睡會兒,于是她就算再不情願也繼續那麼任由他抱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又睡著。

他一直睡的很沉,一個小時後她又醒了,昨夜沒睡好,今天也依然睡不著,只是已經不知不覺的轉身與他相對著。

抬頭的時候看到他沉睡的面容,想起幾年前最喜歡做的那件事,縴細的柔荑忍不住再次撫上那讓她日夜思念過的輪廓。

以前,最愛在他睡著的時候偷偷地撫模著他的臉,那種感覺讓她情不自禁的沾沾自喜,似是能跟他在一起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一件事。

現在,或者也是如此吧,得到他的心,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滿足跟幸福。

可是他的心……從他的輪廓輕輕的往下,一直模到他有力的心跳,再次把臉靠了過去,就那麼靜靜地聆听著,有天他會屬于她嗎?

她不會問,因為他若是想要把心給她,她推都推不掉,若是不想,那麼問了,就是讓自己受傷,就是往自己心口捅刀子。

最了解他的脾氣,狂暴之下的他,不會因為她的柔弱就對她格外開恩。

那些個被他羞辱的日日夜夜,她都不曾忘記,所以她不敢再輕舉妄動,下一步怎麼走,看他。

當他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做好午飯剛剛端上桌,睜開眼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想要尋得她那讓他迷戀的身子,所以只是穿著一條黑色貼身內褲就下了床。

看著她在桌上認真的擺放好碗筷的側影,他大步走去,腳上沒穿鞋,所以聲音也輕的很。

「這好像做夢一樣,我親愛的小妻子什麼時候能夠做出這樣美味的食物,不會是從外面叫來的外賣騙我的吧?」他的聲音輕柔,其實並不是真的不相信,只是很糟糕的她就在眼前,只是轉瞬的樣子,她卻已經天翻地覆的改變。

她似是也很享受被他從後面擁著的滿足感,漸漸地直起身子靠在他的懷里,雙手覆在他的臂彎︰「要不要洗漱後嘗嘗看是不是還跟當年一樣的讓你難以下咽?」

她也只是隨便說說,兩個人貌似就這樣開起玩笑,嘴角都淺淺的勾著,似是心里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不一樣了!」他又笑了,只是笑里卻帶著些苦澀。

他沒再說什麼,放開她前在她側臉親了一下,然後去洗漱後才出來跟她吃飯。

這頓飯吃的有點消化不良,他一直不說話,雖然一直沒放下筷子,可是以若看得出,他的眼中若隱若現的敷衍。

他怎麼了?還是自己怎麼了?

以若也只是吃了幾口而已,食不知味,還不如有興趣的時候再吃,午飯後兩個人去省長家帶著果果去游樂園。

這好像是三年多來第一次一家人出去,而且玩的還算歡快。

果果在玩游戲的時候他就從她身後抱著她,一起看著兒子快樂的成長,這一刻,似是最美的時光。

有兒子,有愛人,有幸福。

一家人第一次合影,竟然是在果果三歲的時候,剛生下果果的時候他就說過段時間去拍全家福,可是這張全家福,真的來的好晚。

以若看著手里三個人幸福的合影對攝影師說︰「再給我一張好嗎?」

攝影師並沒有吝嗇,把自己留了的一張給她,因為從她的眼里看到一些讓他無法拒絕的東西。

只是她沒看到當時睿霖的表情是什麼樣子。

不自禁的覺得好笑,她要那麼多做什麼呢?

結果似乎是顯而易見的。

算了,反正他也不會再讓她有機會飛走,就讓她要吧。

晚上吃飯的時候果果一直咯咯的笑個不停,看著爸媽坐在一起的眼神里充滿了幸福和得意。

「冷博宇你受刺激了吧?」以若不滿的疑問,這小家伙今天抽什麼風。

「嘿嘿,以後我就可以跟小朋友們說我跟爸爸媽媽一起到游樂園玩過啦,嘿嘿,而且我爸爸媽媽是全天下最厲害的爸爸媽媽,看以後誰還敢跟我比幸福!」

兒子都長大了吧,這樣的話,以若听了眸子里難免一熱,睿霖淡笑著伸手去模了模兒子黑黑的頭頂︰「臭小子人不大事倒是不少,誰敢說你不幸福,廢了他!」

以若怔住,原本眼楮就模糊了,現在更是要淚流滿臉了,有這麼教孩子的嗎?

他打算廢了誰,一群小孩子在一起難免吵架拌嘴,攀比之類的,沒什麼大驚小怪。

他那一句,那不是把兒子往壞里教嗎,怎麼感覺有點黑社會的樣子。

「你瞎說什麼呢,小孩子都是鬧著玩的。」以若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職責他的教導不善。

睿霖才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過頭了,不過他還是堅持不讓自己兒子受一丁點委屈的概念︰「能忍則忍,忍不了就……你知道的!」給果果使了個眼色,很明顯爺倆早就同仇敵愾了。

她馬上有種被拋棄的感覺,但是馬上又加了一句︰「冷博宇你在學校不準欺負比你小的弟弟妹妹知不知道?」也是命令的口氣。

不過這小家伙很明顯是很有主見的,吃虧的事情根本不干︰「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意思就是說,人家要是不小心冒犯他一下,他還要再犯回來了?

睿霖不說話,只是認同的點了點頭,他冷睿霖的兒子,豈是肯受委屈的主。

這份霸氣倒是很像他呢,越想越驕傲,雖然這小女人很不乖,但是給他生的這個小寶貝倒是很讓他滿意。

爺倆就差同仇敵愾的擊掌歡慶了,以若實在看不下去,反正說了也白說,尤其是這個男人在的時候,想想還是等以後有空單獨再跟這小子囑咐幾句吧。

晚上果果不肯屈身以若的小窩,要求她陪著一起住在省長家的大房子里,以若用力的皺著眉,開什麼玩笑,雖然說她知道了她還是冷家的人,但是在她心里,她是一直認為自己早就跟冷家月兌離了關系的,心里過不去那個坎。

「就住一晚吧,反正這麼大的家里,多你一個也不多。」省長夫人在一旁寬慰著,自然很希望以若住下,住了這一晚,那自然以後也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有第二次第三次,再往後,就算一直不走也有說法了。

以若卻不敢點頭︰「不了,我還是回去吧,還有點資料沒整理好,正好趁著晚上涼爽的時候整理一下!」想了半天才想出這麼一個破借口。

睿霖站在一旁不說話,只是跟兒子鬧騰著,似是根本沒听到她說的話。

「明天不是周末嘛,一定要今晚弄?」省長夫人有些失望的問道,看兒子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她都先著急了。

「也不是太遠,就讓我回去吧!」以若還是微笑著,今天省長沒在家,她也感覺到了什麼,不過有些話還是以後再說吧。

還是走了,他依舊沒讓她一個人回去,路上一直沉著臉沒說話,以若好幾次偷看他也都沒敢跟他說話,知道他心里介意,介意她太介意留在哪里過夜。

其實,她介意的不是留在冷家過夜,而是怕自己那樣輕浮的行為會再次讓她走上三年前那讓他厭煩的道路。

再也不想看他不高興的樣子,而且差不多他的私人秘書每天晚上跟早上都會給他打個電話,她想,她現在根本不適合跟他太好吧。

不問,並不代表不在意,只是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問而已。

因為他從沒說過她可以過問他的私生活,從沒允許過她可以吃他的醋。

自作多情的痛苦,再也不想有下一次。

這一次,她果斷的選擇理智對待,不可在意氣用事。

這晚他倒是沒再折騰她,似是也累了,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她洗完澡後出來看到他難得的沉默。

走到床沿坐下,趴在他的胸口與他對視,他回過神看著她,眼神里說不出怎樣的寂寞,溫熱堅硬的手指輕輕地為她攔過臉前的碎發︰「以若,不要再讓我為難!」

就是這樣深沉傷心的一句話,以若臉上的平靜變的有些不安,雖然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她還是感覺到隱隱的心痛,那似是一種提醒,又似是一種威脅。

他身上的溫度依然那麼溫熱,可是她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冷的僵硬。

他抱著她,讓她躺在他的身邊,腦袋依然枕著他的肩膀靠著他的懷里。

寧靜的夜里他們睡的卻都不安穩,周末的時候社里臨時拍了任務讓她跟張勛去采訪一個女模特,她便早早的背著相機出去了。

他一個人在家里隨意的看看電視,喝杯咖啡,倒也很享受這短暫的安靜。

下午的時候有點不舒服,洗澡前在櫥子里找衣服的時候無意中看到櫥子里面一角的白色,一件白色的襯衫,本來沉默的臉上頓時陰霾起來,她竟然私藏了男人的襯衫。

跟張勛從工作室出來就听到張勛冷語說道︰「丫丫的,這幾天真是各方面都不順,一個過氣的女模特而已也敢如此囂張,就不怕我把她的緋聞給爆料出去,簡直就是不想混了!」

這幾天張勛也不知道怎麼著了,總是冷著個臉,按理說這剛結婚沒多久的人應該心情很好才對啊,都說新婚燕爾嘛,而且前幾天還挺精神的跟個新郎官似地。

「誰惹你不高興了,難不成是你老婆剛結婚就外遇?」以若可沒想那麼多,就是一時無聊的打趣一句而已。

誰知她剛說完就被瞪眼,只見張勛陰沉著一張臉仿佛世界末日前的最後掙扎,他想掐死她的樣子。

以若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開玩笑的!

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然後迅速的撤離現場。

「不是那樣也差不多,昨晚我們幾個朋友一起出去吃飯,竟然踫到她從她舊情人的車里出來,我當時就臉綠了,這讓旁人怎麼想我啊,尤其是那家伙開的還是輛新款的寶馬,他娘的!」回去的路上張勛還是說了,似是也沒把以若當外人,現在又確實需要找個人傾訴一下。

以若這才發現自己的嘴巴多毒,只是隨便說說的話竟然是真的,不幸言中的她現在很是苦不堪言啊,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都說我們男人愛在外面沾花惹草,可是你們女人呢,還不是吃著鍋里的看著碗里的,我看我們這些做男人的,還沒你們女人風流快活呢,遠的不說,咱們就說你辛若吧,前後又是大明星又是司令家大少爺,如果我是冷睿霖,我才不要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以若心里連連叫苦,她說什麼了啊,怎麼就把她當了槍靶子,沒錯,他說的人都跟她傳出過緋聞,不過她是清白的,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出軌過吧,即使那三年她一直以為她已經是單身她也沒急著把自己送出去啊。

她是差點跟伍優遠好了,可是到最後不是也沒嘛。

子恆是喜歡她,可是她一直裝傻,最後子恆不是也認輸的跑了嘛。

現在只剩一個冷睿霖,那個男人不需要她做什麼,她還沒那個魅力能讓他走不動路呢,怎麼把她說的那麼沒心沒肺,可是她竟然一時之間找不到言語來堵住他的嘴。

算了算了,受傷的男人最是得罪不起。

下午又被籃子拉著選稿子,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家里燈沒亮,她還以為他走了呢,可是一開燈才嚇一跳,那冷漠的背影就在沙發里。

只是整個屋子的氣氛都有些詭異啊,突然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沒預料到會這麼恐怖。

「沒出去?吃飯了嗎?」一邊換了鞋子朝他走去一邊說著,到了他身邊才發現他的臉陰沉的厲害,怎麼了,誰招惹他了?

以若想不到,坐在他身邊細細的端詳著他的表情,想要逗他開心,可是笑了兩下之後發現根本沒用,就又收起自己那討好的微笑,他的眼卻轉向她,冷冷的射向她的眸底。

「你跟伍優遠……!」他試圖想從她口中知道些什麼,冷冷的說出那幾個字,卻還是沒說完,最後卡在喉嚨里很難受,于是冰冷的眸子一直望著她那張僵硬的面孔。

「怎麼了?」以若眼中閃過一抹好奇,怎麼突然提起優遠。

如果他不提,這段時間她是真的把優遠的事情給忘記了,或者是因為他已經充實了她的生活,也或者,她真的是個忘恩負義的,也或者,她不知不覺中已經跟他一樣,除了自己在意的人,不會多想別人一丁點。

「一年前在N市你對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他就是想問她到底跟伍優遠上和諧床了沒有罷了。

只是那幾個字不是輕易就能說出來的,因為當在意一個人,怎麼可能願意知道她跟別的男人有染。

而今天在櫥子里無意間發現的襯衫很明顯讓他想起了很多,她跟伍優遠在N市呆了兩年,他們關系一直在發生變化,現在,就連一向妄自菲薄的人也不敢忽視那些微妙的變化了。

以若的臉突然僵住,眼神怔愣的望著面前的男人,他現在是在懷疑她跟伍優遠的關系不清白嗎?可是他懷疑的是不是有點晚。

「你覺得呢?」不被信任的感覺自然很不好,自從知道她在這個城市後他便馬上找到她還跟她住在了這個小地方,不知道他當時怎麼沒想到這些,現在反而……,難道是才短短幾天就已經受夠了她,是故意的吧,故意找這麼個借口來跟她分手。

突然心寒,她只是淡笑了一下,與他對視的眸子也冰冷的很,與他,不差毫分。

他煩躁的轉頭,臉上的表情更加的不耐煩,不久便有些失控︰「告訴我,你跟他什麼都沒有發生!」

到她面前,彎著身子雙手撐在她身體兩旁,敏捷的眸子直射到她的冰眸。

似是她若是在這樣跟他拐彎抹角的他就要掐死她,她卻突然冷笑︰「一年前你就不相信我,我現在倒是很想問問你冷睿霖,既然你根本不相信我,為什麼現在還要屈身在我面前?」

她質問他,眼神里全是冷漠,她的心,何嘗又不是被他傷透,她就知道,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有未來,他根本不信任她不是嗎?

是絕望,她听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卻因此笑的更妖治。

似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突然受不了這種質疑,心里狂亂不已,幾乎是咬牙切齒,想把她撕裂,可是當雙手激動的抓住她胸口的衣襟,卻又沒了更狠的動作。

她就那麼趾高氣昂的與他對視著,沒有半點畏懼,冰冷的眸底是一往情深的失望,他看不到,看不到她的心里有多疼,看不到她對他有多心寒。

只是這樣突然的發生,她覺得有點好笑,真是太天真,雖然一直知道會有這樣一天卻沒想到會這麼快,是高看了自己,還是對他不夠了解。

最終,他似是也不願意再與她這樣對峙,雙手狠狠的一推,松開了她的衣襟,把她推到沙發背里緊靠著,起身雙手掐腰,一臉的煩躁︰「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就這樣,說完便轉身離去,冷風經過她的胸前背後,門被用力的甩上,她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靠在沙發里,只是,心冷的無以復加,他再一次讓她心痛到麻木。

忙碌了一天,還以為回來時會听到的是他的溫柔體貼,……似是不能對他有期待呢,每一次的期待都會讓自己失望到極點。

苦笑著低了頭,禁止的臉上,兩行清淚已經落下。

若是不愛,何必還要再轉身。

若是愛,何不信她一次,她會給他最好的報答,愛他一生一世都無怨無悔。

可是他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算了吧,既然他已經做了決定,她決定還是放自己一馬,沒他的日子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早就習慣了他的這種來來去去。

房間里的死寂,抬頭看著狹小的空間里,終于……終于又清靜了!

車子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停下,心煩意亂,疲憊不堪的把後背靠在椅背里,筋疲力盡的閉上了眸子,極力的想要抓住些什麼,卻又兩手空空的離開。

心里似是怕極了那個答案,她只要說一句沒有發生過,他又怎麼會再逼她,他又怎麼舍得不相信她,天知道這三年他過的有多煎熬,好不容易與她重逢,他只想把她留在身邊這麼簡單而已。

可是她現在的性子又是那樣的驕傲,不容許他有一點點的懷疑,想著她當時執拗的眼神,仿佛他只是一個過往罷了,心里莫名的就失去了理智。

等了她一天,不過是等她說一句︰我跟他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是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那麼激動,看著她那倔強的樣子就恨不得把她撕碎,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被她激怒。

突然,掌心狠狠地打在方向盤上,煩躁的轉了轉頭,滿臉的陰霾冷漠。

街上的車輛稀少,他卻獨獨的停在那一處沒再走。

她總是有辦法把他激怒只是自己不知道。

周一她又遲到了五分鐘,被眾人狠狠地鄙視,細心的籃子卻發現她的熊貓眼︰「快老實交代,昨晚是不是又跟冷總大戰三百回合?」曖昧的眼神,幾個同事都停下腳步等著接下來以若的回復,似是都很期待。

真不懂這些人怎麼會這麼喜歡听她跟冷睿霖的事情,難道這就是有錢男人給這些花痴的影響力,只是他們這次要失望了,因為他們是戰了,卻不是她們想的那種曖昧的戰爭。

「都怪你昨天拉著我選稿子,他生氣了,說不定待會兒就要打電話來怪罪于你……們……!」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只是大家卻听不下去的各自快點逃到自己的位置去了。

似是早就料到會這樣,無奈的聳聳肩,拿起桌上的稿子仔細的盤查著,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似是早就習慣了掩飾自己的情緒,這種時候工作起來格外的用功。

張勛今天心情也依舊不好,兩個冷面煞星存在的辦公室里,今天也格外的清靜,大家似是都比平時用功了不少,臨下班的時候還被主編表揚了一番。

「晚上去購物,誰去?」

某商場新品上市正搞活動,是女人都不想錯過啊。

以若好像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給自己買這麼多東西,從商場出來的時候兩只手上都滿了。

只是心情依然不好,更是覺得多了些負累,從這次以後就發誓以後再也不用揮霍錢來平復心情,因為根本沒用的。

幾個女人隨便找了家餐廳吃飯,以若也跟著,只是自始至終從叫餐之後就沒說一句話。

「真的跟老公吵架了啊,你們不是剛和好嘛!」籃子在一旁終于看不下去以若那貌似沒心沒肺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以若無趣的抽了抽嘴角,依然不說話,意思是,她也不是故意的。

「哎,看來豪門少女乃女乃也不是好當的!」想來,肯定是又有什麼誤會,這一年多的相處自然也知道以若的性子,以若絕不是個輕易犯錯的人,不過冷大總裁貌似就不好說了。

「是啊,所以要我啊,就嫁一個差不多的,所謂門當戶對真的很重要的,你看多少女明星嫁入豪門沒一年就又離婚的,如果和平分手還好,不然以後還怎麼做人啊。」旁邊一女同事也開始展露愁容。

女人啊,總是善變的動物,還想一出是一出的呢,莫名其妙又扯上女明星了,貌似她左以若跟女明星不沾邊吧。

「可是小若跟冷總沒離婚啊!」又有人似是突然想起,還覺得慶幸,似是終于看到一對好的。

「你看她現在的樣子,就該知道,還不如離婚了的自由呢!」一入豪門深似海啊。

以若也不說話,只是突然笑了,看她們的感慨比她還多。

「勸親們還是找合適自己胃口的吧,愛情這種東西,摻不得半點假!」這話,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反正她已經游神了。

晚上回去的時候有些晚了,從電梯里出來的時候只覺得有些頭暈,想待會兒回去就早早的睡了,至于冷睿霖,就听天由命吧。

他的車子就停在小區旁邊,一直到她上去他都沒離開,看著她大包小包的拎了很多東西從同事的車子里出來,倒是沒看出她的心情有什麼不好。

回到家把買來的衣服隨便一丟就去洗澡,對那些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就是想去揮霍下不好的心情,以為買點東西心情就會解壓,可是沒想到一點也不管用,還不如沖個澡來的痛快。

只是沒有他的晚上怎麼這麼淒涼,明明還是夏天,卻覺得周遭的空氣都那麼冷,不過這些都無妨,打開音樂,隨意的躺在床的一角,一個人多自在,佔著兩個人的床,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她極力的安慰著自己,音樂卻漸漸地傳入她的耳朵,張信哲的太想愛你。

她想,情歌王子都沒找到自己這輩子的命中注定,又何況她這個感情白痴呢。

慌亂城市中,連風都不自由,她也不過是有一點點小小的失落而已,有什麼好怨天尤人的呢。

情愛里游走,誰也不想低頭,誰都會犯錯,像個太累太傻的陀螺,她覺得自己還真像個笨拙的陀螺,一次次的被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沒了小時候對愛的那種憧憬了好像,竟然不敢全心全意的投入了,以前那麼痴狂的為喜歡的人付出一切的她,後來,也不敢在輕易的付出。

她還在床上靜靜的躺著,像個丟了魂魄的失落,門口卻一高大的身影緊緊地貼在冰冷生硬的門板,隔著不遠的距離,卻不知道現在彼此在想什麼。

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昂貴的煙卷,深夜里竟然沒有一絲睡意,就那麼守在這個門口,雖然不知道她睡了沒有。

僅僅只是一天沒有聯絡,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見她,或許是還不想罷休,還想听她的一個解釋,可是又怕極了她的那種解釋,每次到底是他控制不住,還是她太過理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似是想起了什麼,煩躁的把煙頭掐滅在指肚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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