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沒有在繼續小薇的話題,也沒有在繼續痴情相望,最終以若在睿霖的懷里沉沉睡去。
他繼續感冒,但是時間似是耽擱不起的,第二天他便去了公司,而她在中午最恰當的時間給他打電話。
「喂,想我了?」他剛吃完飯回到辦公室就收到她的電話,心情大好。
以若坐在椅子里稍微的轉著圈圈,臉上小小的羞澀著,看著周圍同事都在用怪異的眼光看著她︰「我是想問你吃過飯了嗎,別忘記吃藥!」
于是她說的一本正經,還有些苛刻,是讓他大中午問這種讓人消化不良的話,周邊這麼多同事呢。
「吃過了,已經讓秘書拿水過來,馬上就吃藥,你呢,吃飯了沒有,跟誰一起吃的,有沒有跟異性?」
他的問題更多一點,以若微微皺眉,他關心她嗎?
心里其實有些小激動地,但是這麼多人面前不好表現︰「有啊,大家一起去吃的,不分男女老幼。」
他痴痴地笑著,像個初戀的小男生︰「嗯……!」剛要再說些什麼,門被敲響了,秘書進來︰「總裁,張小姐已經到了,要安排她現在見您嗎?」
他抬頭,望著走過來放下水杯的秘書淡淡的說了句︰「讓她進來吧!」
以若在那邊听著,什麼張小姐?心里頓時滋生不爽,卻也沒有問,他該有他自己的生活不是嗎,再說,也許是工作上的事情。
「我馬上要談工作,晚上去接你!」他的聲音又是溫柔。
「我知道了,拜拜!」她又怎麼問他是什麼女人要找他呢。
哎,連打電話都覺得傷感,若不是要提醒他吃藥她就不打了,電話里都能听到別的女人找他,真是讓人抓狂。
「哎呀,夫妻倆感情很深嘛,吃藥這種事情都要被提醒,想想都幸福!」張勛剛吃完飯回來的時候在她身後偷听,然後良久的感嘆。
若不是最近老婆有一對雙胞胎要給他生,也許他還會羨慕妒忌恨吧。
「那還用說,你沒看咱們冷太太最近活的跟個女王似地,有男人疼的女人才算是女人啊,哎,像我們這種沒有男人疼的女人,真可憐!」籃子說著還不忘痛苦的搖搖頭,看著冷總來接以若下班的時候最有感觸,看著他們擁抱的時候最心酸。
沒有幾個女人真的不需要男人的疼愛,沒有幾個女人不想有個溫暖厚實的胸膛給自己靠,誰都不是無敵鐵金剛,誰都想要有自己的愛情男人。
「誰說你可憐了,我看你活的比誰都逍遙,再說了,誰也沒攔著你不讓你找依靠啊!」
張勛很鄙視的眼神看著籃子說起來,只後有幾個人忍不住笑了,以若也笑了。
不是她不想感覺到幸福,而且每一次幸福之余總是會有些殘缺,她是有些怕了,真希望他有天可以告訴她,他是她一個人的,她有權利跟義務去把他身邊的女人統統趕走。
晚上下班的時候賈雲飛拿著他們那天去拍的照片給她看,兩個人一起下台階,看上去有些小曖昧的樣子,他站在台階下等著她,看著賈雲飛的臉貼著她的長發,心里一陣不爽。
「老婆!」像個掉進醋缸里的小青年,朝著台階上的女人揮著手大喊著。
以若吃驚的從相冊中抬頭,看到下面玉樹臨風的男子,一臉的春風得意,卻更像個充滿了孩子氣的大男孩。
她不得不跟賈雲哲保持距離︰「抱歉,明天再看好嗎?」有人來接了,要先回去了,她很平淡的說著這句話,卻沒意識到賈雲飛的心情。
當還只是一個小職員的他得知心儀的女人已經結婚,並且很快的便知道她有一個如此成功的丈夫,他不知道該怎麼平復自己內心的失落感。
賈雲飛看著她一步步的走向冷睿霖,心里竟然會升起一股強烈的妒忌感。
「干什麼跟他靠的那麼近,你們很熟嗎?」
車前他一手擁著她的小細腰,一手抬起輕輕地攬著她的長發,似是被賈雲飛踫過的地方髒了,他正在拂去她頭頂的灰塵。
「同事啊,當然熟!」她便對解釋著,而且很認真的樣子,似是絲毫沒看出冷睿霖的介意。
其實眼神里都能看出來,只是中午給他打電話時候听到一個張小姐,便讓她有點想要報復他一下。
雖然不知道他愛不愛她,但是她卻知道,他也是在意她了,所以,既然互相在意,那麼有些時候,就不該讓她一個人飽受折磨,他也該嘗嘗她的心酸。
「同事就要靠的那麼近嗎,他都踫到你頭發了!」睿霖微微皺眉,是真的吃醋了。
「是嗎?沒覺得呢,踫下頭發有什麼大不了的嗎?」她看著他,一雙大眼楮圓溜溜的似是隨時都準備跟他火拼到底。
「冷太太,請注意你的身份!」某男冷眸對著面前的小女子,很是好心的提醒她。
以若卻不領情,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什麼問題,縱使她是冷太太,但是她也是左以若啊︰「我的身份怎麼了,冷總?」
他那麼鄭重的叫著她的時候,她就想要很鄭重的叫他冷總,似是這樣,他們就平等了。
「上車吧,以後不準再讓別的男人踫你一個手指頭!」他霸道的擁著她上車,不再跟她糾結這個問題,本來心情還是不錯的。
只是上車後又從里面看了眼站在台階上冷漠著的男子才走了,賈雲飛也不知道他們夫妻再聊什麼,但是看到冷睿霖面前以若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小女人,他的心禁不住會動,但是不是他的了。
她還那麼年輕,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而已,他還以為她會是他在這個城市的一段美好良緣,豈料……,他的心難免被傷。
「走吧小弟弟,辛若呢,其實原名叫做左以若,是冷家的大少女乃女乃,不是你能高攀的起的,姐姐請你吃晚飯,別傷心了!」
籃子勾搭著賈雲飛的肩膀,兩人一路前往酒店去了。
以若跟睿霖直奔超市,因為冷總說想吃老婆大人親自做的飯。
超市里兩個人直奔菜市場,只是總會有那麼些巧合,總能讓他們心中扎進去那麼一根像是刺的東西。
趙以安身邊依然站著一個優雅的女子,戴著一副黑色邊框的大眼鏡,看上去就像是個知識分子,他們站在一起很和諧,一看就是郎才女貌,只是又好像有些乏味,因為似是一種脾氣的人。
一種脾氣的人在一起後,不是太乏味,就是硬踫硬的那一種,不過,看上去那女子很懂事。
以若卻在看到趙以安那灼熱的眼神的時候有些閃躲,她已經懂得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那種灼熱目光的概念是什麼。
只是,還好他身邊已經有了陪伴的人,她便對他點了點頭微笑著。
「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到時候一定別忘了發張請柬給我!」冷睿霖擁著以若走過去,四個人對面站著,他一直沒有松開過以若,而以若也只是跟那個女人微笑著。
冷睿霖似是玩笑又很嚴肅的樣子,趙以安淡淡一笑︰「一定!」很確定的回答,這樣的回答其實已經有了一定的意義。
「那我們先走了,再聊!」然後趙以安也輕輕地擁著那個女人的肩膀對以若跟睿霖說了句,睿霖點頭,他們轉身離開。
以若的心里卻莫名的抱歉,竟然有種揪心的難過,她傷了他,雖然是無意的。
不過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她還是祝福他,因為他是個該得到幸福的人,當知道那天他只是下去撈一枚戒指。
趙以安的心里也是失落,但是他更清楚的是,那個傻乎乎的小女人根本不是他的女人,她是別人的,一輩子都是別人的。
他終于松開了那個女人的肩膀,那個女人卻輕輕地挎著他的臂彎里,似是很隨意,只是情侶間最該做的事情。
「她就是你的初戀?」女人輕輕的問道,似只是隨意的聊天,不是打听他的心事。
他卻淺淺的笑著低了頭,任由她挎著他的臂彎繼續往前走︰「不是她!」他笑的很好看,卻有些苦悶的樣子。
女子忍不住轉頭看他一眼,看到他眼里寫滿了落寞跟無奈,明明是對他很重要的人。
「她是那個不會游泳卻跳進湖里救我的傻瓜女孩!」他輕輕地說著,笑的很有趣,回憶起那一天,他總是笑著的。
因為她竟然可以忘記自己不會游泳。
那女子點了點頭,似是明白了初戀是他第一次的心動,但是那個女孩,卻是他心里扎根最深的那一個了。
她繼續跟他走,當他們決定要結婚的那天,她便沒想過在後退,即使他的心里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愛上她。
但是這是他們共同的選擇,並且承諾對方,不管將來發生什麼,都不能選擇離婚。
于是,她想跟他好好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吃完飯她又握著沙發里抱著電腦開始勞作,他終于看不下去,從樓上下來後直接到她面前把她的電腦給合上,然後隨便丟在一旁︰「冷太太,你不能這麼無視我!」哀怨的眼神。
他真的吃醋了,為何,她對電腦這麼情有獨鐘,可是對他卻這麼雲淡風輕。
他想再找回曾經那種感覺,她把他纏的死死地那種感覺。
他趴在她的身上,固執的抓著她的雙手放在她的頭直上,眼神里全是委屈。
「怎麼了?」可是她卻這樣靜態依然的問了一句,讓他的心好疼。
「除了工作就是同事,你多看我兩眼行嗎,我可是你要相處一輩子的人!」最重要的那一個。
她便看著他,嚴肅了良久後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們不是每天都見面嗎?」還在一張床上睡覺。
「是啊,每天都見面,還在一張床上睡覺,但是除了這些呢,我還是更喜歡以前的左以若!」他突發感慨,玩弄著她的發尾跟她聊到。
以若很吃驚他會說道喜歡,而且他竟然說喜歡以前的她,誰不知道他曾經最煩的人就是她左以若啊,她整天粘著他後面,把他煩的都要把她丟進太平洋喂魚了。
可是話說回來,雖然一直那麼說,她卻到現在還活在他的身邊不是嗎?
「你騙誰呢,你不是最討厭我整天粘著你嗎?」以若失笑,要受寵若驚了,真是驚不起啊。
他卻很認真的看著她,似是在傳達很可靠的消息,他不是再開玩笑,更沒心情騙她。
這種情況下,其實他想到了表白,真的很適合表白不是嗎?
這麼安靜的房子里,就她們兩個人,他壓在她的身上,跟她說著一些小情話,再適合不過了。
但是他又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看她那一副根本不相信他的樣子,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打破這個僵局。
那是曾經,曾經我不懂的那種感覺。
可是後來我懂了,當你一點點距離我越來越遠,我知道我有點犯賤,當你已經絕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願意失去你,現在我懂了,我想留住你,想跟你一輩子,不,還要有來生,再從那個年紀開始。
我一定還跟曾經一樣不會多看你一眼,但是我的心里,一定裝著你,再也不讓你有機會被別的男人保護,再也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
在某一天,你哭著喊著說我根本不在乎你的時候,我會緊緊的抱住你,告訴你,我愛你,從很早很早開始。
「喂,喂,我要被壓死了!」她開始大吼,當他還深情款款痴迷的望著她的時候。
他才回過神,卻還是那麼痴痴地看著她,剛剛竟然只是自己的內心世界,他竟然根本沒有告訴她一個字。
不得不佩服自己最近真是越來越弱智了,盡做些讓人猜不透的事情。
「你在想什麼?」她不再吵,看著他那灼熱的眼神,總覺得他在想些什麼。
他便從她身上爬了起來︰「走吧,去睡覺!」
然後把她從沙發里拉起來,盡管她還想抱著她的電腦,但是他卻采用了更直接的方式直接把她打包到肩頭扛上樓去了。
大床上他們又開始鬧騰,他總是忍不住踫她,不停的在她的身體探索奧秘的樣子。
她便一直想跟泥鰍一樣的搖擺著,嘴里喊著︰「嗯,不要,不要……!」
「只是模一下,我保證不會得寸進尺就是!」某男有些無奈,這兩天感冒,就算她想要他也怕傳染她呢。
她信他才怪,男人這種事情上根本就是說一套做一套,可是她還是很快被打敗,大床上他輕易的將她的小身板給制伏,把她打壓在身下。
「不要吻我,我不想被傳染!」以若很是認真嚴肅的提醒他。
他灼熱的眸子卻一路往下︰「好!」
她以為她會解月兌了,他回答的那麼誠懇,但是下一刻他的腦袋卻在她的胸口了。
以若吃驚的睜大了眼楮,只是還不等反抗就又被牽制,糾纏了大半個晚上最終冷總也沒能把他的小妻子給拿下。
「以若,你身材真好,粉粉的!」
他卻還痴戀著,趴在她的胸口低低的喃吶,聲音好听的讓人心跳加快。
「可是我困了!」她是真的困了,因為他的聲音讓她情不自禁的身子有些酥酥麻麻的,她怕再不睡就不是他要忍不住了,而是她要小紅帽反撲大灰狼了。
盡管她更像是白雪公主。
于是深夜里明明相擁著卻有些顧忌的兩個人漸漸地睡去,夢里卻是美好的。
她好久沒做那麼美的夢了,夢里她笑的特別爽朗,像是回到了過去,身後是一個高大的身影,穿著籃球服,跟她擁抱在美麗的草地上。
雖然,夢里他的臉並沒有出席,但是她知道,只有他,才能把她抱的那麼開心。
一大早的又爬起來趕稿,昨晚徹底被他搞得忘記了,本來那篇稿子是要今天上交的。
他還在沉睡著,她躲進了書房,女人工作起來的時候更讓人折服,此刻,她的心里沒有任何人,除了手里頭的這個故事。
寫不盡的喜怒哀樂,寫不盡的肝腸寸斷,盡管每個故事的結尾都有些淒慘,但是這便是他們的主題風格。
偶爾她也會寫寫酒店什麼的,因為她曾旅行過很久,對很多酒店都多少有些了解,而關于旅行酒店什麼的雖然都不是熱門話題,但是卻是不能少的。
所以主編把這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了她。
所以她本來可以不用這麼趕的,人家交一篇稿子的日子,她卻偶爾要交兩篇。
回憶起旅途上的日子,現在卻只是欣然一笑,一個人站在再美的風景,卻始終是孤獨的。
那時候她可以自欺欺人的說,這種生活真的很好,很輕松,很開闊。
但是,現在,她卻可以告訴自己了,那不是她想要過的生活。
因為她生命中,最美的風景便是能和他在一起。
她剛寫完稿子準備伸個懶腰的時候便被人從後面抱住了,那種感覺很幸福,很甜蜜,她依然抬起欣長的藕臂環住他的脖子,仰頭與他對視著。
剛好他的唇踫到她的︰「早!」只是輕輕一踫,他笑的也可以很優雅。
她也欣然笑起來︰「早!」
很甜蜜的早上,很幸福的時刻。
他剛送她到雜志社,台階上包里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她以為是籃子或者小薇呢,但是當接起電話,本來沉浸在甜蜜中的她卻不得不有些驚慌起來。
那一刻,心跳的很用力。
「你以為把我趕走了他就會真心愛你一個了嗎,別做夢了,他做到那麼高高在上的位置,你以為他還是曾經學校里那個穿著籃球服的大男孩嗎?他身邊的女人一輩子都不會斷掉,就算沒了王小青,就算沒了伍優越,就算你連我都可以想辦法讓他趕走,但是,他絕不會是你一個人的!」
以若一直靜靜地聆听著,是凌紛飛,雖然那聲音很尖銳,但是她還是能听出那是凌紛飛的聲音。
她這麼早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告訴以若,冷睿霖,不會只屬于任何一個女人。
以若的心有些憤憤的,她不知道凌紛飛怎麼知道的她這個手機號碼,但是她很肯定,凌紛飛是誤會了︰「不管你想怎樣,但是有件事情我必須跟你說明白,你被逐出這個城市的事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至于別的,很抱歉,關于我跟睿霖的事情,不麻煩你操心!」不麻煩你多管閑事。
她本來是想這樣說的,但是還是客氣了,但是她不能讓人覺得她左以若是個傻子,听凌紛飛那口氣,好像冷睿霖是她的似地。
可是以若心里卻不服氣,雖然這陣子兩人一直再鬧別扭,但是或者是他最近太寵她,又把她寵的忘記了自己,又把她寵的想要抓住他了。
只是當她干脆的掛了電話,還走了沒幾步手機就又響起來了,這次不是電話,是彩信。
以若用力的皺著眉,真沒想到凌紛飛也這麼能糾纏,但是還是打開了,打開一個信息一秒鐘都不需要用到。
所以腦子還沒清醒便打開了,打開了便是深深地後悔,一個女人騎在他的大腿上,修長的手指覆在他胸口的白色襯衫,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女人,像是獵豹在審視著面前的獵物。
那女子的指甲是最鮮艷的紅,很修長,很漂亮。
以若卻是真的很生氣,他這段時間表現一直那麼好,她還以為他真的改過自新了,她還真的把他想成一個男人了,忘了他根本就是個禽獸來著。
于是關了手機往雜志社里走,她很不喜歡看到這樣的畫面,她甚至都來不及想凌紛飛在別的城市是怎麼知道這個城市所發生的事情的。
頭疼欲裂的感覺,不多久她便撐不住了,拿著相機就出去了,什麼都做不下去,只能看看風景,她發現,這竟然是一件如此享受的事情,最起碼可以讓她短暫的清醒。
只是中午的時候路過他的公司,她就站在那里望著最高處,突然想去看看他在做什麼,是不是如照片上那樣,正在跟公司的某個女職員玩著老板跟女職員之間最尋常的那種曖昧游戲,也或者不單單是曖昧。
他很能做的出來不是嗎?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外面有人,這麼久他是怎麼克制的自己那麼好?
晚上跟她鬧騰那麼久得不到一定很愁苦,白天就在公司里找刺激……她越想越齷齪,幾乎是不能克制的。
于是便往他公司里走去,有點雄糾糾氣昂昂的架勢。
只是她才剛進去,他便從電梯里出來了,身邊還跟著個嫵媚多嬌的女子,穿著一套黑色的職業套裝,手里拿著名貴的皮包,還有……鮮紅的指甲……。
她笑的那麼嫵媚,她的身高也比以若好,她的身材也很火辣,她站在他的身邊,似是誰看了都會覺得曖昧,誰也不會想的那麼單純,即使他們之間保持著一點距離。
他的臉上玩味的笑意,以若的胸腔有點高,有點受不了,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個巴掌,于是她便往前走,很堅定的往前走,雖然她的鞋子今天不是很高的跟,但是她依然走的聲音很有節奏。
前面的男人被吸引的抬起頭,就看到他親愛的小妻子來找他,心里自然是很激動的,于是笑的更開心了。
當大廳里兩人走到一起,她忍著給他當頭棒喝的沖動瞪著他。
「你怎麼來了?」他笑的很開心,很溫柔。
「是啊,我真是不該來!」以若也笑,只是笑的很冷嘲,說完又看了一眼他的身後,眼神里更是憤怒跟決絕。
睿霖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便又笑著解釋︰「哦,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JK公司的張小姐,我們……!」
「不用解釋了,你們正要去吃飯,你們只是談工作,抱歉,我有點腦沖血,先不打擾!」
以若挑著眉,他雖然說得很輕易,但是她卻似是被挑釁了一般的,心里熱血沸騰。
「以若……!」他要抓住她,想告訴她,她誤會了,可是以若卻突然伸出手用力的將他往後一推。
眼神有些凶狠,她只是恨︰「別再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她的聲音有些高,公司正是下班吃飯時間,很多人來來往往的忍不住停下步子。
以若也意識到了很多人看過來,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心里的憤怒,只是低低的看了看四周怪異的眼神,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在這里被人當做小丑一樣的觀賞。
「再也不要對我找借口,我若是再信你,我就不是左以若!」然後她倔強的抬起細長的胳膊指著他的胸膛,這一刻,她更像是個大姐大,倔強,勇敢,凶猛,毫不畏懼。
他有點哭笑不得,她這又是吃的哪門子飛醋。
雖然今天似乎真的有些嚴重,她真的很生氣,但是他很開心,那是因為她在吃醋,在妒忌。
說完轉身就走,挺胸抬頭,走的很是蕩氣回腸。
他便轉頭看了看周圍的人,有些無奈,但是還是追了上去,黑色的西裝下,是他溫暖的身體。
「冷太太,你不能走!」
他喊著她,當著所有人的面喊著她冷太太,然後上前,在她已經無法控制的落下眼淚的時候,在她听到那句冷太太你不能走的時候,在她的心豁然顫抖起來的時候,他追了上去,從她的身後緊緊地擁住了她。
「一起去吃飯,這麼多人面前,不要讓你老公丟臉好不好?」他在她耳邊細語,擾的她的耳根子一陣紅潤。
她才想起,他還是要面子的人,只是眼淚無法停止,他抱的越是緊她便越是無法停止眼淚繼續落下。
「我不要跟別的女人一起跟你吃飯!」她倔強的說出口,不管怎麼樣,她都無法跟他還有別的女人一起吃飯了,曾經可以,是因為曾經他不曾這麼對她,若是還跟以前一樣,若是他還是以前的他,還是對她那麼冷漠,那她可以答應,但是現在,她不能答應了,他所有的動作都告訴她他是那麼的在乎她。
他又笑︰「好,就我們倆,二人世界好不好?我親愛的老婆大人!」
他的臉貼著她的側臉,笑的那麼甜蜜,不會有人不吃驚,他們的總裁大人像是童話里的紳士,如此深愛著一個女人的男人,都會讓女人為之瘋狂。
「少來這些甜言蜜語,那你自己去跟她說!」她依然撅著嘴,一個打翻了醋壇子的小妻子。
「一起!」他卻拉著她的手,然後帶她走到那個女人面前。
「抱歉,她有點小氣!」他笑著說。
以若當時臉就綠了,她有點小氣嗎?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她可是他的親老婆啊。
「沒關系,那下次!」
那女人依然風趣的很,伸手輕輕地正了正他稍微歪了點的領帶,眼神依然曖昧。
以若就覺得反胃,這是什麼女人啊,當著人家老婆還勾引人家老公。
「下次他也要經過我的允許!」她突然倔強的挽住了睿霖的臂彎,這一次,比曾經很多次都更霸道。
她的男人,她憑什麼要讓別的女人跟他下次啊。
既然他要大方,既然他說她小氣的,那她就小氣一次給他們看看,反正丑話也被他說出去了。
冷總大吃一驚的望著面前的小妻子,她有多久沒這麼可愛了,把他牢牢地抓在手心,讓他受寵若驚。
周圍的人更是議論紛紛,冷總跟女人吃飯被老婆抓到,當場秀了一場恩愛後又秀小氣。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以若卻心情大好,或者偶爾虐待下這些想要跟她搶老公的人也是件不錯的差事,現在她覺得揚眉吐氣了。
那女人顯然有些掛不住,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尷尬,雖然一直保持著最美麗的微笑。
以若卻開始討厭這樣的女人,以前凌紛飛也是這麼笑著對她,仿佛她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那般,可是最後呢。
想到凌紛飛曾對她做過的事情,想到今天早上那個電話,去他媽的亂七八糟的,她再也不相信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