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她偏偏不讓他擁著,倔強的雙手抱著他的手臂經過,仿佛在向世人宣布他是她左以若的所有物。
當他們終于走出公司門口,那個女人的臉色終于泛青,從沒有人敢這樣挑釁她,雖然知道睿霖跟以若是夫妻,但是她絲毫不介意的樣子,那眼神,仿佛在說,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來我身邊。
他們進了一家川菜館,她今天特別想吃辣的,而且是特別辣特別辣的。
當她點了一大推的特色川菜,他卻只是微笑著看著她,她今天真有點抽風了。
「再來個清淡點的湯!」他最後補充道,可是她明明知道他的心意還只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她不領情,他再體貼她也不領情,其實開始想去公司找他的時候便是想到那樣的結果,但是當真的捉奸在大廳里的時候,她真的很焦躁,但是他又總是一副那女人與他無關的樣子,她才會突然那麼倔強的像個孩子般的把他霸佔。
「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來找我吃飯?」終于,他開始找話題跟她聊。
她也終于抬頭看著他,微微的笑著,笑的很冷靜,只是那冰封的眼楮卻嚇著他了,他不記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啊,可是為什麼他總覺得心里有些發毛,似是暴風雨的前奏。
以若玩弄著手里的相機,想到早上的電話,她突然很好奇︰「凌紛飛跟你那麼要好,你怎麼舍得把她隔離出這個城市的?」
還是他的心狠,她還是見識的不夠?
想到初識凌紛飛的時候,他明明一副貼心伴侶的模樣在那個女人身邊的。
他眼里的笑意漸漸地消失,看著眼前鋒芒畢露的小妻子,今天她真的很特別,說她是在吃醋吧,其實她又不認識那個女人,但是她今天在公司的表現那麼特殊,現在又問他凌紛飛的事情,那天在會所里她大概知道了凌紛飛的事情,但是,她突然這麼問,這麼光明正大,這麼肆無忌憚。
突然有點模不著她的思緒,是不是有人跟她說了些什麼?
他開始懷疑,有些事情不能雖然下定論,但是她今天這麼問他,他又該如何回答她呢。
「我怎麼沒覺得我跟她有多要好?」他依然淡笑著,輕輕地說道。
以若又瞪著他,就那麼一直看下去︰「我記得我們分開的那一段時間,她幾乎是跟你形影不離的,連果果都那麼喜歡她了,你還要說你跟她之間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要好嗎?」
他的心在一點點的被她凌遲,他也記得,她跟果果重逢的時候果果抱著凌紛飛那麼的激動,那段時間他也不是沒想過跟凌紛飛有些進展,但是到最後他們也沒有發生什麼,他想,根本就不合適吧。
當心里藏著一個人,根本無法在裝下另一個人,他不想辜負誰,後來又知道凌紛飛曾對以若說過那種話,他便更是跟凌紛飛保持了距離,在後來,會把她隔離也是因為以若,反正,就是不希望有些人再把他們夫妻給攪亂了。
那個緋聞,他有查過,是凌紛飛找了做記者的朋友才會有的那次,但是如果針對他一個人,他可以不介意,但是還牽扯到以若,而且他們的孩子就那麼死了,他無法再去縱容凌紛飛。
但是此刻,他該怎麼跟他伶牙俐齒的小妻子說,其實他的心里,一個她就已經滿滿的了。
「那都是曾經的事情了,現在,我心里只有你!」
他很誠懇,眼神也很灼熱,似是不希望這個話題在進行下去。
不多會兒沸騰魚跟麻辣菜都上來了,她便不再跟他干瞪眼,至于他那句現在我心里只有你,鬼才會相信他吧。
或者鬼都不會相信。
只是當她拿起筷子剛夾了兩塊魚肉到盤子里的時候他便向著侍者招了招手︰「撤下去!」她喜歡吃這種魚,所以可以讓她吃兩塊。
但是僅此而已,她不能多吃,不然胃會疼。
但是她點了四個菜,滿滿的四個大盤,最後只剩下小盤里的那麼一星點的時候,她就又開始鄙視他了。
「喂,你干什麼啊,花了錢的!」不吃多可惜,難得任性一次的。
「少吃點吧,小心下午胃疼,受罪的可還是你自己!」他好心的提醒,然後給她盛了湯端到她跟前。
以若的心里不是沒感覺,他這麼細心。
但是就是生氣,于是便瞪了他一眼之後就沒再吭聲了,安心的吃了幾口辣的他又說︰「給我留點!」
她便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點的菜一點點的到了他的嘴里,然後乖乖喝湯吧。
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簡直是無理取鬧,怎麼能跟他那麼幼稚呢,他還一直這麼陪著她,盡著她鬧,她只能安心的喝他盛的湯。
明明很生氣那件事情卻不能發脾氣,看著他的眼神里總是有那麼多的深情款款,她都無心再去多想了。
下午送她去上班,她依然心不在焉的樣子,看著她眼看就要睡著的模樣,他心疼的將她摟在懷里︰「怎麼了,心情不好?」
輕柔著她的頭頂,聲音溫柔的像是好吃的棉花糖,很有磁性。
她便靠在他懷里點著頭,很賣力的點了點頭,雖然心里很郁悶,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跟他說。
「那要不要跟我交流一下?」
他試探著詢問她,她卻依然靠在他懷里沒有動,就在雜志社的門口,她第一次這麼安逸的跟他在一起,靠在他的懷里不想移動。
「沒事!」卻又說沒事,也想跟他交流,但是怎麼說呢,他那麼問心無愧,而那張照片,又會不會是真的,或者根本就是她合成的?
只是她是怎麼知道他近來跟那個女人走的那麼近呢,就算是她左以若這個做老婆的都什麼也不清楚。
然後她下車離開,卻一整個下午都什麼也做不了,完全被攪亂了,可是又不好跟同事說什麼心事,打電話給小薇,難得那小丫頭現在還算有點良心,晚上跟小薇去了酒吧,這家伙心情也不好啊,猛灌酒,本來是她郁悶的想找人聊天,結果呢,小薇先喝上了,還流了淚。
「他明天結婚了!」
以若吃驚的抬頭,一杯啤酒就喝了一小口,他明天結婚……小薇口中這個要結婚的男人是……前男友?
可是她現在都已經有了新歡,還是這麼難過?感情這種東西,真是夠折磨人的。
「想哭就哭吧,雖然我的肩膀不是很厚實,不過借你用完全沒問題!」以若無奈的挑著眉說道,希望小薇不會真的趴在她的肩膀哭到流鼻涕。
但是很明顯小薇有些中毒太深,一听以若的話馬上就把額頭抵在以若的肩膀,雙手緊緊地抱著以若大哭起來。
完全不顧酒吧里的人滿為患,以若無奈,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但是她不安慰小薇,還要找誰來安慰呢,這時候,作為好姐妹,只能是她來安慰了。
「好了好了,乖乖的,不懂珍惜你的男人,沒資格讓你為他掉眼淚。」以若輕輕地拍著小薇的肩膀,最後想起了在微博上看到的一句名言,便這麼用上了。
「對,他根本就沒資格讓我為他這麼難過!」以若真沒想到小薇馬上就從她的肩膀上爬起來了,很倔強的說著,臉上的表情非常冷漠。
「那你呢,你又是為什麼事情不開心?」然後關心起以若來,盡管以若也看出小薇的心情根本就不可能再听她訴說。
但是小薇的眼神卻很執拗,貌似一直在等著以若說下去。
「算了吧,不說了,我們喝酒,一醉解千愁!」反正酒量都一般般,但是難得心情都不好,算了吧,有些話說了只是更傷心,還不如不說呢。
沒什麼比喝酒更痛快,說了也許更痛苦。
「冷睿霖又跟別的女人搞曖昧了?」小薇今晚嘴巴也很毒。
以若吃驚的看向小薇,她也太會猜了吧。
「不用這麼看著我,能讓你郁悶的,只有這麼一件事!」小薇一副很了解以若的口氣,以若也敗了,誰讓自己的性子那麼容易被人看穿呢。
她有時候也在想,她有那麼好被看透嗎?
「喝酒!」然後什麼都放在一邊,開始拼酒了。
睿霖一晚上都打不通她的手機,自然也不是一般的郁悶,中午她就開始讓他困惑,送她去上班的時候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她又說沒事。
真的猜不透了,怪不得人家都說女人的心思很難猜,曾經她的心事似是一眼就可以看透的,但是後來漸漸地,他真的有點捉模不透了,盡管那次她說她愛他。
可是當打了不知道多少遍電話以後他終于等不下去,她難道想夜不歸宿?
還是出了什麼事情?他試著給她領導打電話,但是領導說今晚沒什麼聚會,他又給她的好友打電話,但是哪一個都說沒跟她在一起。
他也給小薇打電話,最後才想起小薇來,但是小薇的手機也關機。
「喂,睿霖啊!」省長夫人剛哄果果睡著後下樓來,接了兒子的電話。
「小薇在嗎?」他都沒心情跟老媽問好,有些急不可待。
「沒啊,那丫頭這兩天有點忙,每天晚上都回來很晚!」
他更擔心,開著車子到處找她,可是又沒什麼明確的目的地。
從很多餐廳經過,從很多酒吧經過,最後挫敗的把車子停在了立交橋上。
或者她沒跟任何女性朋友在一起,他竟然情不自禁的就想起揚子恆,想起趙以安,還有她那個新去的男同士,那個小男孩還曾跟以若有過一段小插曲。
他突然想到那次賈雲飛跟以若一起從公司出來時候的樣子,他們挨的那麼近。
然後便又一次撥通了主編的號碼,既然今晚注定找不到她,那麼就讓他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
後來兩個人找了家酒店就鑽了進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抱在一起,昨晚的事情完全忘的干干淨淨,只是頭疼欲裂。
看著懷里的女人,以若有些難過的仔細看下去,竟然是小薇……。
「糟糕!」腦子里馬上冒出那兩個字,昨晚跟小薇酗酒後來酒店,然後一夜未歸,那男人一定要瘋了吧。
小薇也好不容易醒過來,還一直不願意抬頭︰「我們這是在哪兒啊?」還好,還記得是跟以若在一起。
「酒店啊!」昨晚喝多了後就打車到了這里,像是在宣誓對那兩個男人的不滿,然後一起去洗澡,換上酒店的睡衣,其實還沒喝傻,仔細回憶,什麼都想起來了。
手機……然後以若又四處找手機,最後在床腳把手機給找到,一開機,果然信息爆滿,全都是他打來的電話。
「你一個人沒問題吧,我要先回家了,他一定著急了!」以若說著已經下床,電話都來不及給他打一個,只是想要盡快的見到他。
「你怎麼知道他會著急,也許他跟別的女人玩的很快活呢!」
小薇懶懶的說了一句,純屬無聊。
以若卻突然停下了步子,腦海又浮現出那張照片,又浮現出凌紛飛的那段話。
可是想想昨天,她該相信他的不是嗎,他對她那麼好,怎麼還會去跟別的女人……,不管了,先回去再說。
「你今天最好也別裝大度,回家睡一天覺都不要去參加那個什麼前男友的婚禮,過去就是過去了,不然就去找你的新男友啊,那個秘書長!」
以若突然想到那個男子,雖然沒見過他的人,但是听工作,最起碼應該是個五官端正,身材很棒的小伙子。
「他恐怕早就上班了,我不去婚禮,我去另一個地方!」小薇的眼里浮現出一些皎潔。
以若管不了她了,先回去看看再說。
但是一大早的回到家後果然看不到他的身影,她就挫敗了,從樓上下來之後失落的坐在了沙發里,難道真如小薇所說的那樣,他真的跟別的女人玩了一晚上?
想到昨天中午看到他跟那個張小姐一起從電梯里出來的樣子,他們都笑的那麼曖昧,他們都是很能玩的人,但是她是個玩不起的人。
心里突然空落落的,緩緩地低頭,看著手里的手機上那麼多條未接電話的信息,分明都是他打來的啊,可是他這麼早就沒在家,他能去了哪里呢。
難道他真的也一晚上沒回來,昨晚是她郁悶的關了手機,她以為喝完酒就回來了,但是當時小薇突然提議說藏一晚上讓他擔心。
她就想讓他擔心,就跟著鬧了一下,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寧願在家守著他,也不願意他趁她不在家的時候去別的女人的懷抱啊。
腦子還沒等清醒,籃子又給她打電話︰「親愛噠,你知不知道怎麼回事啊,賈雲飛被開除了!」
她蹭的從沙發里站了起來,有些懵,接著便拿著東西往雜志社去了。
他的車子剛回來,她卻已經搭著計程車走了,沒有踫上。
回到家看到家里還是一成不變,她還沒有回來嗎?
當疲憊的坐進沙發里想休息下的時候旁邊她的手機卻剛好落下了。
他一下子精神了許多,握著她的手機就往樓上跑︰「左以若你終于肯回來了嗎?」
只是臥室里安靜的讓他覺得冰冷,根本就沒有她的身影。
他還是失落了,但是她的手機在家,他以為她一定會在的。
但去書房也沒找到她,最後他開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就算打開所有的門,但是依然找不到她。
但是最起碼知道她回來過了,心里多少安了一些,可是她現在又去了哪兒呢,手機丟在家里就走了,肯定是很急的事情。
看看時間,早上八點半,雜志社也剛剛上班吧。
只是無聊的打開她的手機,看到了她手機上的最後一個打進來的電話,是籃子,他仔細回憶,想起她說的那個很八卦的女人。
然後便聯想到一件事情,昨晚他一時激動,便……。
她趕到雜志社賈雲飛已經走了,他的桌上已經很干淨,留下的只是幾張照片,在以若的桌子上。
以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她想過可能是冷睿霖,但是前幾天冷睿霖那麼做的話她還會相信,都過去那麼久了,他怎麼突然……她就有點想不通。
于是當她冷靜下來,籃子卻只是對著她嘆息︰「哎,以後哪還有男人敢惹你!」
以若的心里便一下子像是放上了一塊大石頭,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也只是籃子這麼說,大家都上班了,大多都是對此事好不知情的,主編後來也出去了。
以若本想問問的,但是後來主編一直沒再回來,籃子是個直脾氣,她想到什麼就說了,大概也是無心的。
又是郁悶的一天,覺得自己要崩潰掉了,雙手在鍵盤上不住的抓啊抓的,很想暴力。
後來想給他打電話來著,才發現手機都忘了帶出來,幾乎崩潰到想要掀桌了,越來越暴躁。
中午有人找,她出去就看到冷睿霖站在他們雜志社門口,她有些吃驚,但是很快就冷了臉︰「什麼事?」
她的心情也很不好,只是他的心情也很不好。
「一夜未歸的女人還有資格問這話?」其實他的聲音並不高,雖然他不高興,但是他沒想跟她吵。
看著她精神也不是很好,心里也有些悶悶地,但是很明顯她的脾氣也不太好。
她這兩天就跟喝了槍藥似地讓他真是很抓狂了。
「那你呢,一夜未歸的男人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他還好意思說她,她還一肚子的悶氣呢好不好。
「誰說我一夜未歸?」他瞪著她,明亮的深邃里全是冷漠,似是要把她逼到角落。
「難道不是嗎?」以若也瞪著他,她回去的那麼早他都不在家,難道不是一夜未歸,而是早晨才出去的?
鬼才相信他,反正又沒看到。
「拜托你對我稍微公平點行不行,你竟然以為我……,算了,晚上再說吧!」
他突然呆不下去,她總是把他想的那麼齷齪。
他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以若站在門口許久回不過神來,他剛剛那樣子好像是被她污蔑了,但是她有嗎?
「哎,你們又鬧什麼矛盾,看來嫁給一個有錢的男人也並非就是一件好事!」籃子又在她身後嘀咕起來。
以若有些犯愁,不是犯愁籃子的話,籃子的話她壓根沒有听進去,只是他走的那麼急,仿佛很氣憤,比她還要生氣。
「怎麼腦子這麼暈?」
她靠在門口,雙手頂著自己的額頭,真不敢想晚上會發生什麼事情。
下午下班的時候來接她的不是冷睿霖,而是趙以安。
當他們一起坐在餐廳里的時候,她看到的是他從口袋里掏出來的大紅色喜帖,修長堅硬的手指緩緩地把那張喜帖推到她面前︰「恭喜我吧!」
那四個字,她卻許久都不敢抬頭看他。
只是輕輕的拿起那張喜帖,打開來看著里面的兩個名字,竟然哽咽了。
「恭喜你!」不過最後她還是笑著對他說那三個字,她該恭喜他,不管怎麼樣,都希望他能幸福,他是個值得被人珍惜的男人。
「謝謝!」他依然笑的很美,眼神里似是有些什麼讓人心疼的東西,但是她卻沒有選擇繼續看下去。
「兩位這是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呦,喜帖啊,趙總很不夠意思哦,都沒有先發我一張!」是冷睿霖,他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到以若跟前也沒坐下,只是拿起桌上的喜帖看,然後冷冷的嘲諷了幾句。
以若便吃驚的抬起頭,這麼巧在這里相遇?
「歡迎攜帶家屬!」趙以安也沒腦,似乎早就習慣了冷睿霖的冷嘲熱諷,然後玩笑的說了這麼一句。
以若卻笑不出來,她的心一直很不安,還有點煩躁,若不是被趙以安找到,若是先見的是她親愛的老公大人,說不定她早就成了一條瘋狗了。
「我可以坐下?」若不是見到這張喜帖,他回到家後一定把她掐死,不過看到這張喜帖之後心里多少好過點。
以若沒理他,他便自顧的坐在了她的身邊。
「喜帖明天會放在你辦公桌上的,朋友們的我們倆都親自送的,別的都交給下屬去做了,所以別見怪!」
朋友?
那倆字可真讓某男心里難過,不過他還能怎麼辦呢,反正趙以安就要結婚,他現在要是在吃醋也只是讓他們的感情更不好而已。
「你們倆的婚姻能維持多久?」冷睿霖對他的婚姻自然是多少知道的,聯姻這種事商業圈里太多了。
「我們承諾對方一輩子不離婚!」趙以安說的很認真,以若的腦子里卻一陣迷糊。
冷睿霖點了點頭,其實有些事情完全不在預料之中的,就像是他跟他親愛的粉小妻。
「也好,那沒別的事情,我想帶我老婆回家了,應該沒問題吧?」
他不問以若,似是跟趙以安打招呼,說著也已經拉起以若的手起身。
以若還處在怔愣中,完全不明白他們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已經被他從餐廳里拉出去了。
「喂,我正在跟朋友吃飯!」她不想跟他走。
「飯還沒上桌!」但是他更是執意把她拽到車子里去了,由不得她想怎樣。
車子上又是一片死寂,沒人說話。
沒回家,只是去了另一家菜館,他大概是知道她沒心情做飯,他也沒心情,然後就在外面湊合吃吧。
吃飯的時候他依然細心的給她夾菜,給她盛湯,完全是一個新好男人的模樣,她的心情還是會大起大落,反正心里一直悶悶地,有些喘不上氣來,不過胃口似乎還不錯,他給她的她全都吃光了。
回到家他便將她抵在門口,有些強迫性的,她疼的想掙扎,雙手卻被他抓住了。
「告訴我,你昨晚上哪兒呆了一夜?」
他的額頭用力的抵著她的,聲音很低沉,卻有些歇斯底里。
「那你呢,你昨晚又在哪兒呆了一夜?」既然如此,那麼就攤牌,他又在哪里呆了一晚,在哪個女人的懷里。
她是把他想的齷齪了,那也是因為他一直都沒給她一個可以把他想的清楚的機會。
「你先說!」他堅持。
「男士優先!」他們之間什麼時候這麼能僵持了呢。
「你到底說不說?」
他的手開始在她的身體用力,緊致的小蠻腰被他用力的壓制,那種疼,讓她有些難過的要緊了下唇。
「你敢?」她確實倔強的,眼楮瞪的大大的看著他,她就是那麼敢跟他賭一把,仿佛很確定他根本不敢踫她。
最多也就是嚇唬嚇唬她罷了。
他手上的力道馬上加大,離開她十公分的距離,依然摁著她的胸膛不讓她亂動,接著她便听到‘嘶’的一聲,胸前一陣清涼,是他發狠的證明。
「我就給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說著便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喂,冷睿霖,你不準……喂……!」她大喊著,死命的掙扎。
似是被流氓給侵犯了那樣的恐懼,雙手不停的推打她。
「你憑什麼這麼要挾我,你是我老婆你忘了嗎?」他的聲音有些粗狂,他是真的生氣了,他昨晚找了她一夜,原本以為她回到家後會跟他解釋的,但是她不但沒解釋,還反過來質問他,懷疑他。
「鬼才是你老婆!」她幾乎氣急敗壞的嚷嚷。
然後他便氣呼呼的堵住了她的嘴,堅硬的牙齒凶猛的咬住了她柔軟的唇瓣,那一刻,疼的她的眼淚終于落下了。
「鬼嗎,那也是你這個女鬼!」他抱起她,轉身便往樓上走去。
她雙腿被強制的圈在他雄壯的腰上,雙手被他壓制著在他的外套里,他還在繼續吻她,絲毫不耽誤他的動作。
「你答應過不會強迫我的!」
她大吼著,大床上,她被他壓得喘粗氣,可是依然像是一頭很激動的小鹿,雖然很累,但是卻像是有著無盡的力氣。
「這是夫妻義務你不懂,再說,你惹毛了我,你覺得這時候我還該在意你的感受嗎?」
他皺著眉問身下的小女人,她到底有沒有腦子啊,她自己惹毛了他,盛怒之下的他還可能會管那麼多嗎?
他恨不得把她啃的連個骨頭都不剩,他已經想她多久,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他等她那麼久,難道她真的把他當成聖人了,還是她根本就以為他不需要這方面的發泄,還是她以為他真的濫情到要在外面找那麼多女人去發泄嗎?
「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
我不該惹毛你的,
對不起,我錯了行不行,
饒了我吧!」
她才知道,女人什麼人都能惹,就是不要試圖惹怒一個男人,因為惹怒他很容易,但是承擔後果的時候,貌似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只是後悔還有用嗎?
她沒了剛剛的自信,她甚至開始惶恐。
「現在才後悔已經晚了!」
他直接無視她的求饒,此刻,她就是一只要被宰的羔羊。
只是這時候掉在地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不想停止,他繼續吻她,蹂和諧躪她,但是手機就是一遍又一遍不停的響著,他真的很煩躁了,看著身下扭捏著小臉的女人,他只能狠狠地瞪她,警告她要老實點。
這個時間還一直打電話來,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
以若也裝老實,像只受了驚的小白兔,只听到他冷冷的說了句︰「老實呆著!」
她便死命的點頭,然後他不得不從她身上爬起來,還一直是警告的眼神。
轉身撿個手機,看到陌生的手機號碼剛摁了接听鍵︰「喂!」
「冷總啊,在忙什麼呢?有沒有空啊……」
是張妍,他皺起眉,什麼亂七八糟的,不僅他生氣了,從床上跳起來的小女人更生氣︰「你個混蛋!」
他媽的,把她左以若當什麼了,這種時候那個張妍打電話來,以若肯定更生氣了,簡直憤怒到無以復加。
于是狠狠地一腳揣在他的小月復,差點踹死他。
「啊!」他捂著肚子,臉色蒼白,手里還握著電話,想去抓她,但是她早就拖著被子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