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過去,蘭月琪凝視著伊古拉和蘿紗,輕輕扯了扯陳飛揚的手,低聲問著︰「飛揚,我們把這兩個冒失鬼拐進我們的佣兵團怎麼樣?」
陳飛揚心里一突,想起伊古拉囂張的模樣,心底有幾分不悅,正欲開口拒絕之際,腦中突然傳來陳強的聲音。
「答應她,這兩個孩子不簡單,既然你自己修煉不了斗氣,那麼我們就走另一條道路!」
陳飛揚頓時心中疑惑頓生,但是自己一路過來遇到多次危機,身體內的這個靈魂都是在幫他,讓他不知不覺對這個所謂的前生產生了信任感,于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伊古拉,蘿紗,你們現在是不是自由佣兵!」蘭月琪得到陳飛揚同意後,微笑的望著蘿紗和伊古拉。
「是的!」蘿紗一臉的沮喪。
「我們鐵血佣兵團誠心邀請兩位加盟!」蘭月琪輕輕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眼里布滿了友善與真誠。
伊古拉打量了陳飛揚一行人,一個賊頭賊腦,一個熱血沖動實力卻不怎麼樣,還有一個女孩子一眼望去,挑不出啥毛病,但除了相貌以外,貌似也沒有任何優點。難道要靠美人計完成任務?可萬一任務對象是魔獸怎麼辦?魔獸不吃美人計呀。伊古拉心底琢磨著。
「好!我們答應了!」沒等伊古拉琢磨完,蘿紗已經握上了蘭月琪的手,笑道,「我喜歡這位妹妹!」
伊古拉扯了扯蘿紗的裙角,低聲說︰「要不要再琢磨琢磨?」
蘿紗白了伊古拉一眼,「你有意見!」
「沒,沒意見!」伊古拉低下頭,咽了咽口水。
「好!那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了,我先介紹下自己,蘿紗,水洗魔法師。擅長防御魔法,唯一的攻擊魔法就是大家都見過的,曙光女神的寬恕!」蘿紗臉上寫滿了魔法師的自豪。
「伊古拉,弓箭手,叢林的潛伏者,黑暗的刺殺者,絕對零度是我的招牌,五百米內是我的天地!」伊古拉驕傲的抬起頭道。
陳飛揚驚駭了,連他都知道,強力弓箭手加防御性魔法師的組合是非常強悍的,可這麼強力的組合,怎麼會混到現在還只是一星佣兵?
「我叫蘭月琪,是牧師,擅長各種治療術,祝福魔法,唯一的攻擊魔法師光電之槍!」蘭月琪平靜的回答,
桑德此刻的表情嚴肅了起來,「魔法師桑德,擅長黑暗系困縛魔法,困縛從未失效過,不過困縛的同時,也會讓自己絲毫不能動彈,並且施法距離不能太遠!」在介紹自己的時候,桑德臉上流露出身為魔法師的驕傲!
「不能太遠是多遠?」蘿紗略微思考,問道。
「十五至二十米」桑德的回答沒有那麼自信了。
「十五至二十米!」蘿紗眼楮寫滿難以置信,十五至二十米時什麼概念?這個距離,可是屬于戰士的強力殺傷範圍,魔法師在這個距離內,體質的劣勢完全無法彌補,簡直像個靶子一樣被人打!
「嘿嘿,別那麼吃驚嘛!」桑德尷尬的笑著。
「好,該輪到王牌登場了,我叫陳飛揚,是一名戰士,擅長速度戰。」陳飛揚右手握拳朝天空揮去,臉上帶著陣陣自豪。
「什麼,陳飛揚?那個傳說中的黃金聖騎士?」蘿紗和伊古拉同時驚呼。
蘭月琪搖了搖頭道,「同名而已!」
蘿紗和伊古拉訕訕道︰「也對,黃金聖騎士怎麼會這樣弱!」
陳飛揚听著蘿紗和伊古拉的話,拳頭不自然的緊緊握著,他不服氣,憑什麼自己就不能成為最強的聖騎士。
「你是不是覺得不忿?」陳強的饒有意味的聲音再度在陳飛揚腦中想起。
「是的,今天他們嘴里的不世天才其實是你,但你好好看著,我一定會比你更強的!」陳飛揚眼里冒出堅毅的目光,一股澎湃的熱血涌上腦門。默不作聲的走進林子深處,繼續自己每天的修煉。
「他那不可思議的速度就是這樣煉出來的?」伊古拉看到月光下大汗淋灕的陳飛揚,那幾個簡單的動作不知道重復了多少次,讓他眼楮都看得酸了,疑惑的問著蘭月琪。
「是的,飛揚是個煉不出斗氣的戰士,他堅信,兩點之間,直線永遠是最有效的攻擊,也相信天道酬勤。他這樣的修煉已經堅持了七年了!」蘭月琪說著說著,表情里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愛慕和感動。
「好吧,我們下一站去哪,我可不敢回尼羅城了!」蘿紗心有余悸的捂著胸口,但是當手模到扁扁的錢袋後,心底又不禁嘆了口氣,出來時帶的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再沒有收入,只怕自己要成為第一個被餓死的魔法師了。
「暮光城吧,听說那里有許多有意思的任務。」蘭月琪想了想,眼楮凝視著西方的方向,目光里有著淡淡的興奮。
而伊古拉和蘿紗在听到蘭月琪的建議後,心中同時燃起一陣亢奮,他們骨子里流著的也是不安分的血液。
此刻,中央教廷的大殿里,教皇望著手上的信件,眉頭深深的鎖著,這封信來自遙遠的銀月堡。那熟悉的筆跡更是讓教皇臉上浮起了幾分無奈。
「又是他的來信麼?」勞斯語氣故作輕松,但臉上那不滿的表情卻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情感!
「他告訴我,教廷里面有異端者了!」教皇雙手輕輕一搓,信件化為了飛灰,但臉上的表情卻愈發凝重。今時今日的教廷,不再像當初一般,是一個團結的集體了。私心,野心,權欲侵蝕了這些守護人類的神職人員。
「我認為,審判長烏諾斯絕對有問題!」勞斯眉毛一挑,淡淡的說著,目光卻停留在信件消失的地方,一絲嫉意從眼楮里閃過。
「不要妄自猜測,銀月惡魔會為我們探明這一切的!」教皇說完,輕輕的走出大殿,那沐浴在月光下的身影是如此聖潔,讓人著迷。
半個月後,繁華的暮光城出現了幾個風塵僕僕的身影,正是陳飛揚一行人。
「伊古拉你這蠢貨,還說自己是森林的使者,居然把我們帶迷路了!」蘭月琪憤怒的聲音是擲地有聲,與其形成強烈對比的是那張掛滿了疲憊的臉。
「好嘛,我錯了還不行」伊古拉一臉沮喪,以他那特殊的身份而言,在森林里迷路,的確是慫到極點了。
「飛揚,你們怎麼跑到這里來了?」一個如炸雷般的聲音撞進了陳飛揚的耳朵里。
陳飛揚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子擋在了自己面前,這鐵塔般的身材讓陳飛揚即使沒看到臉,也認出了來人的身份。輕輕的揉了揉耳朵,狠狠的在來人胸前敲了下。
「嘿,特雷斯,好久不見了!」
「嘿嘿,是有點久。」特雷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憨憨的笑著,目光卻停留在陳飛揚手臂上的戰刀標志上,猛然間抓住陳飛揚的手掌,壓低聲問著︰「嘿,兄弟,看你日子混得不錯呀,都加入佣兵團了,這可是鐵飯碗呀,福利又好,你們團還要不要人,讓我也進去混吧!」
陳飛揚聞言愣了愣,仔細打量下才發現,特雷斯還屬于三無人員呀,一個流浪的低級佣兵,生活可是非常淒慘的,于是輕輕的拍著特雷斯的肩膀,豪爽的打著包票︰「沒問題,你就來我們的佣兵團吧。」
特雷斯听到陳飛揚回答得那麼爽快,臉上終于是露出了笑容,巴結的問著︰「那什麼時候帶我見見團長!」
「團長?你不是已經見到了?就是我們兩個呀!」蘭月琪忍不住插嘴了,她發現這特雷斯憨得太可愛了。
「啥,你們倆就是團長?完了,我被你們騙進來了,你們看起來比我還窮!」特雷斯右手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一臉的哭喪。自己雖然混得不怎麼樣,但好歹這衣服還是干淨完整的,可眼前的陳飛揚等人,那模樣只比乞丐強了那麼一點。
「喂,傻大個,說話注意點,啥叫騙,是你死皮賴臉要來的哦,而且,我們可比你有錢多了。」蘭月琪話音落下,從長袍里模出張閃亮的金卡,特雷斯眼里頓時冒出精光,口水嘩啦嘩啦的流下,這可是四國錢莊的貴賓卡,必須要有兩萬金幣才能申辦的。
「好了,我們去佣兵任務所接個任務去吧!」蘭月琪得意的把卡收回,眼里帶著冒險的雀躍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我說團長大人,咱們那麼有錢,干嘛還去接任務嘛!」特雷斯邊帶路,邊不滿的嚷著。
「你知道什麼,這個叫策略,唉,算了,你這木頭腦袋,說出來你也不明白!」蘭月琪白了特雷斯一眼,談話間,他們不知不覺中已經踏進了佣兵任務所。
「特雷斯,你咋又來了,都說了,你是沒有佣兵團的低級佣兵,不能接高級任務的!」在特雷斯剛踏進佣兵任務所的時候,里面就傳出不耐煩的訓斥聲。
「我現在有佣兵團了。」特雷斯指了指自己身邊的陳飛揚,然後眼尖手快的一把搶過任務發布表,快速的翻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