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 第一章 治你全家

作者 ︰ 我是雲舒

睜開眼,一股淡淡的香氣襲來,有輕聲作響的雨聲,隱約能听見輕風吹拂著樹葉的聲音,紗幔輕搖,視線模糊。

白雪覺得渾身酸痛,頭也昏昏沉沉的難受。

「小姐,您醒啦?您終于醒了?」有個輕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語氣中掩飾不住喜悅。

白雪循聲望去,腦子里一片空白。

小姐?床前站著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穿件墨綠色紗裙,梳著兩個小髻,面空清秀可愛。

白雪兩眼直直的盯著床前的小姑娘,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許久,才開口問︰「你是誰?」

小姑娘渾身一顫,一臉的驚訝,睜大著的雙眼里似有淚水在打轉,聲音顫顫地說︰「小姐,你別,你別嚇奴婢啊,奴婢是妙蘭啊,小姐,你看看,我是妙蘭,您的貼身丫頭妙蘭呀。」

妙蘭?奴婢?貼身丫頭?

白雪一頭霧水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她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兩只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因為激動,她的衣裳都揉成了一團。

此時,白雪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順著酒味飄來的方向望去,呼吸有種瞬間被奪去的感覺。

眼前的男子生的極是英俊,身穿藏青色錦袍,美絕飄逸,俊逸非凡。白皙的面孔有著最完美的輪廓,配著絲綢般的黑發,俊挺的鼻子,邪魅而誘惑的薄唇。一種韻致就這樣在他的眉目間流連,讓人讀不完、讀不盡、讀不清。尤其是他那雙桃花眼,乍看之下,眼楮恍若有著最清澈最沌淨的水。然而細看之下,卻能發現,他眼楮里的不是水,而是冰,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

她忽然想到了一句詩,「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忽然感嘆世上的竟有如此男人,長的比女子還要美上三分。

「我還從來不知道,慕容中明對女兒的教養就是如此。」他微笑著緩步走近,微有些踉蹌,眼楮里如有星子閃動。然而,白雪卻能真切感受到從他眼底透出的寒冷。

「七阿哥,小姐她才剛醒來,您……」妙蘭才剛開口,七阿哥只輕輕掃了她一眼,她立刻噤了聲,有些局促的站在床邊,見他走近,忙退開幾步。

「慕容清,別以為你假裝落水的事我不知道。雖然照大興王朝的規矩,若是新郎當夜沒有揭了新娘的喜帕,就不算是成親。但既然你我已拜了天地,你就是我夏雲沂的妻子。以後,你就在這府里安生呆著。」

白雪微蹙著眉頭看著他,酒味太濃,讓她忍不住一邊捂著鼻子一邊伸手推著他,「七阿哥是吧,好,暫時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你快出去,這酒味刺鼻,我受不了。妙蘭,你替我去倒杯水來,我渴死了。」

夏雲沂微微一愣,不由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子來。雖然長的還算嬌俏,但比起她那個天仙似的妹妹慕容宛,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父皇指婚,將慕容府的小女兒指給他。京城誰都知道,慕容中明有兩個女兒,獨寵被稱為京城第一美女的小女兒慕容宛。他是見過那慕容宛,雖然長的是不錯,但他偏偏就看中了她那木訥少語的姐姐慕容清。

這京城誰都知道京城「多情」的七阿哥為何娶慕容清。

白雪接過妙蘭遞來的水,一口飲盡,還覺得渴,便向妙蘭又要一杯。見夏雲沂還坐在床邊,一雙桃花眼不時的打量自己,捂鼻道︰「喂——你怎麼還不出去,一身的酒味,想燻死人啊。再不走,是不是要我踹你走啊。」

端著水走近的妙蘭被白雪的話唬的手一抖,杯中的水正巧灑在了夏雲沂的身上,嚇的她立時跪在了地上,急聲道︰「七阿哥息怒,小姐她才剛醒來,身體還不舒服才會說這些話,您千萬別生氣。」

「你先退下。」夏雲沂目不轉楮的凝視著白雪,嘴角露出了一絲邪笑。他倒是覺得有趣了,以前所見到的慕容清一病脾氣倒大了起來,口齒也伶俐起來了。

妙蘭緊張的看了床上的白雪一眼,又看了一眼已經坐于床邊的夏雲沂,見他臉上沒有怒氣,才稍稍放心的走了出去,將門輕聲帶上。

夏雲沂一笑,陰惻惻的說︰「臭丫頭,我夏雲沂生平最討厭被人擺布,你家那個老家在指婚前給我偷梁換柱,這也就算了,反正我不喜歡慕容宛那丫頭。倒是你,現在居然敢命令我出去,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信不信本殿下以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治了你全家!」

白雪也是一笑,懶得理他,打量著古色古香的房間,雅致又不失華貴,屋中擺放的古琴、古畫、古書,她確信自己已經穿越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朝代來了。

夏雲沂輕輕一抿嘴,已經有些微惱了。她居然無視他的存在,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鄂,迫使她不停轉動著的眼楮凝視著自己,一字一字地說︰「本殿下在問你話!」

「啪」的一下,白雪打開他的手,瞪著他,也一字一字地說︰「不就是要治我全家嗎?剛剛七阿哥不是說,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如果治我全家,那是不是也包括七阿哥你!」

「你——」夏雲沂一陣口咽。

突然,他緩慢的湊近她,帶著一絲溫熱的呼吸,撲在了她的微紅的面頰上,灼燙著她。他的嘴角挽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帶著一絲邪意。停頓幾秒,幾乎不加思索,他猛然低下頭,狠狠地,重重地,將唇貼上了她的唇。

白雪忽然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後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血液里卻有什麼在滾燙沸騰著,只覺得夏雲沂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越來越熱,帶著一種奇怪的溫柔流轉她的全身,她的雙眼再難以抑制的刺痛著灼熱起來。

在他吻上她的一剎那,白雪感覺到凍徹心肺的寒意……仿佛每根神經都被凍結了一般,身體僵硬得連反射性的顫抖都變得艱難起來……頭如同裂開般地痛,仿佛有什麼在腦袋中張狂地喧囂著,一寸一寸吞沒殘存的意識,將所有一切都席卷……

這可是她的初吻,初吻啊。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就奪去了她的初吻。她的全身,不可抑制的劇烈顫抖起來……「,變態!」白雪一腳踹了過去,「你再敢靠近我,我就殺了你!」

夏雲沂一時躲避不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撲通一聲從床榻上滾了下來。他剛站起身子,又是一個軟墊啪的一聲扔了過來,砸在了他的臉上。

夏雲沂凝眉,俊美的臉瞬間暗了下來,深邃的鳳眸一眯,閃過一簇銳光,唇畔勾起一抹極冷的笑花,「臭丫頭,病了一場,脾氣倒是見長。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又笨又傻,比起你那天仙似的妹妹,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本殿下踫你都覺得惡心。」

「七阿哥過獎了,既然我又笨又傻,又沒姿色,那請你趕快出去吧,要是再在這里呆下去,我不敢保證你不會惡心死。」白雪昂頭道,手指不自覺的抓緊了錦被,心里氣恨的要將他千刀萬剮。

想她白雪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沒他說的這麼慘吧。是,她承認他長的是很美,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但她也沒他說的那麼慘吧。

夏雲沂看著她一副不怕死的模樣,敢和他這樣說話的女人,她還是第一個。

「夏雲沂,雖然我嫁給了你,但你也知道,我肯定是被逼的,不然怎麼會嫁給你這麼一個變態。從今日起,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白雪一口氣說完,立時躺了床上,留給他一個背影。

突然,門「砰」的一聲被推開,門前出現一個容貌嬌美絕俗的女子。

「慕容清,听下人說,你醒了,爹讓我來看你。」

听到身後生硬的語氣,又是在喚著慕容清,白雪轉身看去,只見一國色天香的女子走近她,美的竟讓人忘卻了呼吸,當真算的上傾國傾城。

「慕容宛,這里是御陽府,慕容清既然是已嫁給我夏雲沂,就算你是她妹妹,在我面前,也容不得你直言她的名字,難道慕容中明沒教過你嗎?」夏雲沂突然開口道,醇厚的聲音不怒自威。

白雪看到慕容宛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嫌惡起來,「七福晉,既然你已經醒來了,我也看到了,我回去了。」

說完,她嫌惡的瞪了白雪一眼,轉身就離開了房間。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白雪笑了笑。正準備轉身,見夏雲沂凝視著自己,她輕瞥了他一眼,喚道︰「妙蘭,你在外面嗎?」

叫聲才起,門外綠影晃動,閃出一名丫髻少女,正是妙蘭。

白雪微微一笑,「妙蘭,你替我將七阿哥送回房間,我要睡覺了。他這樣像尊泥菩薩一樣站在那里,我看著難受。」

此話一出,妙蘭眼楮瞪到大的不能再大,嚇得手腳發軟。她怎麼敢請七阿哥出房間,除非她不要自己的小命了。

書房內,夏雲沂望著窗外,雨已經停下,帶著一絲微涼的風吹了進來。忽然一陣頭痛,飲多了酒,在涼風的吹拂下,倒清醒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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