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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鄭業陰笑著,臉上表情錯綜復雜。時而像在思考,時而像在發怔。過了許久,他眼角笑出了血絲,用力扯著身上的鎖鏈,「陛下,奴才我今後怕是沒什麼用了。您就看在我伺候先皇的份上,給我個痛快吧。」鄭業心一橫,抬頭狠狠的看著昀傾。「我什麼也不會。」
「你走吧。」昀傾負手而立,欣長的身影被燭光下拉得更遠。「雲花語就算把人折磨得只剩一口氣,也會救活他。因為他不喜害人性命,一個王朝的祭司,手上卻沒有一條人命。這點,朕很折服。所以朕,在什麼情況下也不會殺人。更何況你是父皇的人,不管犯了多大的錯,朕也不會傷害你。只是,就此罷手吧。雲花語,不是你或者我能夠惹得起的人物,我的這些暗衛卻是用心良苦,只怕也敵不過他的萬分之一。」他只是猜測,雲花語可能會是鄭業的仇人,不然以當年鄭業在父皇身邊的權勢地位,想報復誰不是易如反掌?只有雲花語,不是誰可以動的。
鄭業一驚,難道他已經察覺什麼了?不過要他收手也不會是這麼容易的事情。面色一改變為原來的恭謙模樣「奴才多謝陛下仁慈之心。是奴才以前被仇恨蒙蔽了眼,今日听得陛下的教誨,也是有所心得。待出宮後,奴才自會尋一處山野庭院,再也不理世間種種。」
昀傾會心一笑,親自動手為他解下捆鎖。他沒有注意到,鄭業眼楮里輕輕流動的異樣光芒。
「陛下,青山綠水,後會無期。」鄭業隨即用力磕在地上,然後決絕的轉身離開。
昀傾從生在鄉野間,天生的善良,永遠會成為自己最致命的弱點。他不會想到,放走鄭業,是為日後潛伏了多大的危害。
自古煙花柳巷便是風花雪月,夜夜笙歌之地。此時的落顏樓貴賓閣內燈火通明,身著彩衣的舞女踏著精巧的步伐翩翩起舞,盈盈水袖落地生輝。
昀風翹著二郎腿,優雅的拿著酒杯,吊兒郎當的半靠在榻上。眼神輕飄飄的瞄向某人「我的祭司殿下啊,什麼時候本王才能如願讓你臣服在我的腳下呢?」
雲花語白了他一眼,「昀傾是沒有帝王命,可他命行特,帝王星在他那里有短暫的借位。這是過渡期,急不得。還有,你要記住,即使你坐上皇位,本座也不會臣服于你的。」
昀傾咯咯的笑了,拿著酒杯的手指向那些正在費力賣弄起舞的歌姬。「自從看過幻瑤跳舞,這些凡夫俗女都入不了本王的眼里了。覺著天底下一切都不如她,可是你為什麼不將她送予本王呢?」
「好一句一切都不如她。那你的皇位,與她相,又當如何?」雲花語反問道。「美女江山的抉擇,真是長久以來讓人頭疼的事情啊」昀風假裝頭疼,仔細揉著太陽穴,「可惜啊,那樣一個美人,被你害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雲花語柔情似骨地看著昀傾,軟軟地身子靠了過來,食指放在昀風的唇邊,幽香暗傳「本座怎麼做,是本座的事情。你若是再胡言亂語,幻瑤恐怕會沉睡的更久哦。」昀傾心一緊,暗自握住拳頭,這廝是不是真的男女通吃?他長得就像朵勾人的花兒。幻音宮里有他那麼多女人,可他還對自己用這樣曖昧的姿勢,輕浮的口吻講話。不由得冷風一顫,天禾王朝是造了什麼孽啊,出了個他這樣不正常的祭司。
「好好好,本王以後會注意。你你你沒事先退下吧。」昀傾一把推開雲花語,真是受不了了,感覺怪怪的,冷冷的。「本座退什麼,今天晚上可是要留在這里陪喚月的。好久沒有嘗到喚月柔軟的身子了,不知道最近的滋味有沒有變好」雲花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了,昀傾一時沒忍住,破門而出。
倒是喚月躲在門外偷听,看到王爺奪門而逃,趕緊換上一副笑臉,扭著縴細的腰肢,殿下可是想著她呢。平時走這麼短的路程,今天卻用了幾倍的時間,終于晃到了雲花語面前「殿」雲花語一把拽過喚月,後者已經像一灘水倒在雲花語懷里了。「下次再這麼不乖的偷听,本座可是會修理你的哦。」雲花語貼在喚月耳畔溫柔的蠱惑道。看到喚月已經無法出話來,臉上浮現媚態的紅暈,滿意地勾了勾嘴角,抱起她走向檀木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