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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鳥似知道他們在就這一帶,在空中盤旋了半日,但卻沒有發現什麼,最後它一聲嘶鳴,才不甘的離去。
孟天危已放下凝重的神色,走出樹外,見兩人呆頭呆腦的,解釋道︰「那是蠻鷲,鷹的一種,現下各大世家均有幾只,主要是追蹤和查看敵情用的。」
他完之後,神色頗為古怪,問道︰「和尚,你師從何人,出自那座廟殿?」
玄光見他問話,肅言道︰「僧廟宇上京城□□覺寺,家師靜空禪師,另外僧法號玄光。」
他似乎特別在意別人喊他和尚,回完話後還出自己的法號。
孟天危疑道︰「哦,原來是□□覺寺靜空禪師的子弟,他可是有百年高齡,只是傳聞靜空禪師從來不收徒的,怎麼沒有听有你這般的弟子?」
玄光挺胸驕傲道︰「師父他收我做為弟子,可是他的造化。」
孟天危不為所動,又問道︰「那你身體里的龐大的內力,像是被封印住,又是怎麼回事?」
玄光有點無奈,他發現這人對他有點懷疑,只好答道︰「我出生時帶下來的,師父他也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只是我有大慧根。」
孟天危神色不變︰「你這次出來怎麼到了那林中?」
他問到現在,這句話才是重點,他的確對和尚起疑了,只是還不確定,只好不停的問他。
孟天危算是一個好人,不然若是心機稍重的人,早就把二人給殺了,還會麻煩的問來問去。
玄光眉頭皺起,他很不想回答這樣的問話,特別是最後一句,但觀孟天危的神情越來越難看,只好來到他近前,細細看著他的臉孔。
半晌才警慎道︰「家師這次派我出世,是尋找有緣人,就是這人了,不過原因卻是不能,不管你信不信。」
荊子雲自從給孟天危抓到樹下,一直都在發呆,見和尚手指著自己,回過神來,問道︰「有緣人?什麼有緣人?」
玄光卻一臉肯定之色︰「原先我也不信,可是家師卻早已算出,要我昨天半夜去那高坡尋人,看到的人便是有緣人,所以你就是我的有緣人。」
孟天危終于放下眉頭,他已不在問玄光的話,雖然和尚最後得不清不楚,但還是相信他的身份。
和尚剛剛無禮的看著自己,並沒有在意,反而心里更放心,他知道佛門有很多高深的秘法,想來是判斷善惡的。
他又掃了眼還在發呆的荊子雲,荊子雲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荊子雲一直注意著孟天危,見他問完和尚的話,看了眼看自己,心髒卻不很爭氣,突突的跳動著。
自從荊子雲給他抓到樹下,荊子雲更是親臨感受,被他抓起的瞬間,自己就感覺到身子就就不在屬于自己,他是給孟天危的真氣禁固住了。
半天時間,他的腦海里都是在不停的閃動著孟天危飛到船身影,以及坐在船上內功療傷,他頭上飄著白煙的情景。
荊子雲很震憾,他從來沒有見過武學會有這般神,而且他也注意到孟天危現在除了臉色稍差外,那利箭的傷勢對他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
他心里升起了強烈的念頭,而且越來越強,武功實在是好用之極,要是自己也能會有這些武學,那該有多好。
所以他下了一個決定,就是也要學武,這也是他除了參軍以外另一個理想了。
而且眼前就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他如何能不把握。
于是他急忙恭敬行禮,文謅謅的道︰「子荊子雲,是無家可歸之人,想拜大兄為師,希望師父能教我武功。」
荊子雲怕他不願意,盡量得文雅一些,而且連續兩次改了稱呼,可見他非常在意此事。
玄光卻在一邊「噗」的一聲笑出來了,見荊子雲惱怒的看過來,忙低眉裝著念經。
孟天危見他裝著文人般言語,也很好笑,卻搖了搖了頭,停頓下來,想著怎樣措詞,他不想讓傷了這個年少之人的心。
荊子雲卻認為孟天危不想教他,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迭坐在地上,只覺得一個下午的心思白忙活了。
孟天危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也不再給他留情面,淡淡道︰「兄弟,你可知,習武之人,方從練起才能事倍功半,像你這樣的好身骨,沒有練武卻是可惜了。」
他的是實情,半日前,他抓起荊子雲的瞬間也查看了他的身體,是個天生練武的好材料,只是錯過了最佳練武的時間。
荊子雲听明白了,心里卻很不好過,但又很倔強,不服氣道︰「我覺得年齡不是問題,關健是用不用心的問題。」
孟天危以為把荊子雲的狀況明後,只怕他定是會打擊到,卻沒有想到他的性格卻這般執著,頓時對他另眼相看起來。」
二人又剛剛失去唯一的親人,他就越發的看荊子雲越喜歡,這種喜歡是莫來由的,就這樣自然的顯露出來。
孟天危的語氣變得很溫和︰「你的也有道理,武學一途,浩瀚如海,除了天負,還要有恆心,堅毅的心,也要有機遇。」
他又打量荊子雲片刻,見他的眼神似火一般在燃燒,內心也涌出一陣悸動,才沉聲道︰「想要學好武功,必須要先了解自己的身體,如果連人的身體都缺乏了解,那也不用在學了。」
荊子雲已明白他的意思,孟天危願意教他,喜出望外,就要對他行跪拜之禮。
只是孟天危沒有讓下跪下去,伸手在虛空中輕輕托起,還是淡淡道︰「你不用拜我為師,我你也只大上幾歲,還是兄弟相稱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