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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氣息很獨特,孤傲不群,又帶有瀟灑飄逸之意,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混在一起,卻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更顯得卓越不凡。
孟天危一直認為自己長得就很英俊,但此時他這人面前,卻也露出自慚形穢的神色。
只是這是他的瞬間的反應,他也不會給此人的氣質所左右,並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世間大奸大惡之人都會善于偽裝,他就听聞過魔門中人就有幾人,喜歡在世間裝神弄鬼,欺騙世人。
那人目視孟天危良久,忽然把劍收于背後,輕笑道︰「原來是孟氏雙雄的孟兄,在下寧蒼青,剛剛以為是奸人上船,得罪之處,還望不要放在心上。」
孟天危聞言頓時輕松下來,他是真的松了一口氣,這些天的逃亡,他太疲倦了,听到此人是寧蒼青時,他是徹底的放下心來。
他也行禮道︰「原來是寧兄,在下不請上船,能手下留情,感激不敬,哪敢有怪罪寧兄之意。」
大宇朝堂這中各世家,也只有寧家一直與武林中人極為親近。
寧家在先朝時,是個古老的武林世家,當初只因欠了大宇開國皇帝一份極重的人情,所以被逼無奈之下,只得加入大宇朝。
如今,寧家早已在朝廷之中佔有一地勢力,平日里與武林中人從未斷過來往,寧家為人低調,而且從來不倚強凌弱,又樂善好施。
寧家勢力之中,各種稅賦收得極低,百姓過得極為舒心,所以不管在武林之中,還是治下的百姓,都是威望甚高。
寧蒼青是在傍晚時分才收到消失,但卻語音不詳,只沈家一直在追殺孟氏雙雄,老大也已身亡,只是孟天危在逃,卻不知道沈家為何造出這般大的聲勢。
從磬石城到京城河段,各地渡口都布下重兵,連兩岸多有武林中人來往,卻想不到晚間便會在自己的船上相遇。
孟氏雙雄在武林中,頗有俠名,不管是何因由,也要保他一程。
他收起心思,道︰「寧某一直欽佩孟兄俠義雲天,相遇既是有緣,你我當要好好把酒夜淡。」
寧蒼青這才看向荊子雲和玄光兩人,見他們身上衣衫多處潮濕,破爛不堪,臉色又極差,狼狽的坐在船上直喘粗氣。
他不因兩人不會武功而看輕,微微笑道︰「兩位兄弟先在船上清洗,然後在好好睡上一覺。」
荊子雲和玄光為何什麼喘著粗氣,他們是緊張的,剛剛發生的一切,以為又進賊窩。
見孟天危神色平靜,又看到寧蒼青很有誠意,這才放下繃緊的身體,癱倒在地上,此時放松之下,真是又累又餓,哪里還有力氣爬起,神色卻歡喜得很。
船上洗浴的地方很大,荊子雲進入浴室時,飛快的月兌去衣衫,用木瓢在水缸里盛起滿滿一瓢水,從頭淋了下來,頓時渾身清涼舒暢。
他準備再來一次時,就見見身後的玄光沒有動靜,轉頭看去,怪道︰「和尚兄弟,你不想洗嗎?」
玄光卻卻垂下頭,淡淡道︰「你先洗吧,等你洗好了,我在洗過。」
荊子雲看他滿臉窘意,嘿嘿笑道︰「我們還是快快洗過,剛剛我還聞到那酒菜的香味呢!」
玄光神情扭捏,聲音卻更低︰「不,還是你先洗!」
荊子雲到底年少,見玄光的怪樣,童心大起,放下木瓢,來到玄光身前,就要扯他的衣衫。
邊扯還哈哈大笑道︰「你我同為男子,有什麼好害羞的,還些快洗為好,我來幫你。」
玄光臉色漲得通紅,緊抓衣衫,慌亂道︰「不,不用,我自己會洗。」
他身子連連後退,直到退到房門後面,見荊子雲還是一副不依不饒,頭疼至極,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玄光急忙道︰「子雲,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寧蒼青似乎很厲害,孟大哥還要強呢!」
果然荊子雲上當,他聞得和尚到武功,頓時來了興趣。
也沒有心思在戲弄玄光,放下他的衣衫,回到水缸邊,嘆道︰「是啊,那劍術像…像什麼來著,嗯,很好看,若是女子使出,我想就更好看了,不過,我總有一天也會像他們那般厲害!」
玄光見荊子雲又露出莫明的自信,想起剛才他對自己的戲弄,不屑道︰「若是有一天你能有他們那般厲害,我就能變成師父那般厲害了。」
荊子雲見玄光越來越不像個出家的和尚,哈哈大笑起來,自信道︰「我知你是何意,不過我心意已決,定要練成那高深莫測的武功。」
荊子雲洗得很快,他真的餓了,他剛剛所的酒菜之味不是假的,他是真的聞到了。
拿起已給兩人安準備好的衣衫,面料很軟,他從來都沒有穿過這般的衣裳。
荊子雲用手不停的輕撫衣衫,嘆息一聲︰「衣衫真結實,滑滑的,模起來好舒服,這個寧家定是有錢的很!」
玄光見他臉向往的神色,不知他心里又在想什麼,好笑道︰「那是自然,寧家是天下有名的世家,無論在朝廷里還是在武林中都很有地位置,家中金錢當然是用不完了。」
玄光的見實確實荊子雲多了許多,他當然知道寧家的一些事情,荊子雲卻從來都沒有在外一個人處過事,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窮人。
荊子雲卻不管其它,只見他眼神放光,自語道︰「我第三個願望出來了!」
他卻不等玄光問他,嘻笑一聲︰「那就是我要賺夠用不完的銀兩!」
玄光當他笑,不過也給他逗樂了,手指著他道︰「真是俗,俗不可耐!」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只是剛笑到半途,就聞得門外傳來一名女子的「噗哧」聲。
荊子雲聞聲大窘,雙手慌忙捂住,半蹲著對著門外喊道︰「誰……?」
門外卻沒有人回應,半晌也是如引,荊子雲這才慌亂的穿起衣裳,見玄光還在低笑,佯怒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假和尚,果然是六根未淨!」
玄光給他得回不出話來,怒哼一聲,轉首不去理他,荊子雲似勝利的英雄,哈哈大笑,走出浴室。
荊子雲和玄光兩人來到客廳時,見桌上擺滿飯菜,只看得荊子雲臉上放光,孟天危和寧蒼青卻靜靜的打量出兩人,頓時他們臉上發窘,顯得手無足措。
寧蒼青和孟天危見兩人進入客廳時,只覺得眼前一亮,心下暗贊。
玄光雖是個和尚,頭上光滑無發,但卻又極為好看,卻讓他的臉頰更顯得清秀,特別是他的那對眼楮,閃動間,空靈自然,讓人極有親近之感。
在觀荊子雲,因剛梳洗過,漆黑的長發用白色絲巾束在腦後,額頭寬闊,鼻梁高挺、眉色清秀,臉型輪廓又剛稜有力。
微溥的嘴唇露出純真的笑意,身材略顯瘦弱,青色衣衫卻又很好的掩蓋,仿佛世家子弟。
寧蒼青直看得點頭不已,突然心中一動,笑道︰「兩位兄弟,來得正好,飯菜剛上,還請用餐吧!」
他一直不明白孟天危既然已經逃出,憑他的武學,應該早就走遠才是,或藏匿一處,怎麼會與這兩人在一起,難道其中一人跟他有什麼關系不成?
寧蒼青的猜測的不錯,**不離十,孟天危不是荊子雲,可能真的早已走遠了。
他卻神色不變,淡淡道︰「孟兄,這兩位兄弟是……?」
孟天危卻搖搖頭,嘆道︰「和尚是□□覺寺靜空禪師子弟,這位荊兄弟,卻與我極為投緣,至于其它的事,我和你一樣,也是一無所知。」
孟天危到荊子雲時,臉色極為溫和,他對荊子雲極有好感,他也不想否認,若不是為了荊子雲,他也不會轉回頭,還差點送了性命。
寧蒼青從孟天危的眼神中已明白一切,只是他得和尚是□□覺寺靜空禪師子弟時,也露出動容之色。
他急忙站起身,看向玄光,嚴肅道︰「原來是靜空禪師子弟,在下失敬。」
玄光與他見禮,道︰「不敢,僧法號玄光。」
眾人這才坐落桌前,突然門外傳來一名女子的嬌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