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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以為是蘇老頭,卻想不到是個跟他差不多大的青年人,除了著裝和頭發都和蘇老頭一般無二,面容卻俊秀出塵,溫文爾雅的樣子。
年青人卻露出白齒,輕笑一聲,也不作答,就見他雙手捧著臉孔一陣揉動,片刻過後,頓時就還回原來蘇老頭的模樣,站立起身。
再觀荊子雲,他早已驚得嘴都微微張開,蘇老頭哈哈大笑道︰「子雲覺得如何?」
荊子雲醒悟過來,嘆道︰「老前輩真乃神人也,這是什麼功法,如此神?」
他見蘇老頭臉色又恢復原先皮皺一條條的樣子,驚嘆不已。
蘇老頭卻沒有多少歡喜之意,只是剛才看著荊子雲吃驚的樣子,到是心情大好。
他道︰「這不算是什麼武學功法,但卻當得起這一‘’字,是老朽當年途經西漠一處部落之地,發現那里的人基本都會用臉部肌肉改變外貌,老朽好之下學得這變臉之術,經過我幾十年間的推研,加以變通,如今已以成熟,卻也沒有多大實際用途。」
荊子雲卻不這麼認為,如果能學得此術,便可以行走武林之中,用這變臉之術躲避仇殺。
他充滿興趣道︰「那麼老前輩可為此術定個名字了?」
蘇老頭答道︰「「我為此法,命名為移骨換形,要達到自己想要的面相,需用內家真氣灌于雙手和臉部,使得臉部的骨胳和肌肉發生改變,卻又不能損傷骨胳,不過想練至大成,也不是很容易的事,主要還是一個巧字,還要心思細膩之人才可大成,子雲可是想學?」
他本意也是想教給荊子雲,也好將來在外行走,也有一條保命之道,卻又故意一問
荊子雲老實的答道︰「想學,希望老前輩能教我。」。
蘇老頭聞得荊子雲毫不作偽的回答,大笑道。「想學此法,需對易學有深切的了解,希望子雲觀看書籍時,對易學也要下點工夫,不過現在不用著急,時間有的是,先去吃飯,在泡藥澡,我已安排好一切。」
荊子雲吃過晚餐,就來到胖子每次過來的里屋,木桶里早已放滿了熱水,一股濃烈的藥味從木桶的水汽中傳來,直涌入他鼻中。
他轉頭看到蘇老頭,老頭對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荊子雲把衣物月兌得只有衣褲了,剛剛躬身月兌下時,蘇老頭卻雙眼精光一閃,忙用手一壓,道︰「子雲先停下,你先過來。」
荊子雲莫名其妙的來到蘇老頭面前,問道︰「前輩還有什麼事嗎?」
「把你的玉墜拿下來給我看看。」蘇老頭口氣不容置疑。
荊子雲心中更是驚疑,不過他的玉墜上次忘記蘇老頭敘,看他如此鄭重,看來定是一件寶物。
他忙解下,交給蘇老頭,道︰「這個就是上次在萬澤湖中那怪蟒送給我的。」
蘇老頭接過細細把觀,嘴里隨意的應答著,看罷半晌,才嘆道︰「子雲,你可知道你的運氣有多好,如果不是這個玉墜,恐怕你身子那股冷熱血氣息,早就發作了。」
荊子雲跟著出自己的感受道︰「「我只知道這玉墜戴在身上,整個身子都通體舒暢,感覺經脈似與它有得聯系一般。」
蘇老頭把玉墜還給荊子雲道︰「自是這樣,你卻不知,你這玉墜是世間罕有玉,陰陽玉石所做,本體是一塊半紅半綠的玉石,傳聞赤紅色為陽,另一邊是碧綠色是為陰,而且有通靈的妙用,你觀看此形狀像什麼?」
荊子雲接過玉墜,聞言也學蘇老頭把玉石翻動觀看,卻一臉茫然道︰「子愚笨,看不出此形是什麼。」
蘇老頭感嘆道︰「此形乃是上古傳下來的書本里的龍心形狀,如果不出意外,那另一半應該是鳳心才對,而且你看這龍心玉墜上還有一個的槽空,我想應該是連接那鳳心玉墜的,如果不是龍心玉墜幫你續命,你哪里能活到現在。」
荊子雲也動容道︰「真的如此重要嗎?」
蘇老頭道︰「正是如此,我原來準備給你一個月藥澡份量,你只要戴上玉墜,也省了一半時間和用量,而且你這玉墜也有感應一,如今龍心玉墜現世,想來不久那碧綠鳳心玉墜也將會出現,會自發牽引尋找你這龍心玉墜。」
荊子雲光著半身,見老頭古怪的看著他,卻也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忙把玉墜戴上,不再因老頭的話胡思亂想,卻又尷尬道︰「前輩,我去泡澡了。」
蘇老頭點點頭,道︰「記住,要把整個身子都埋入水中,約一柱香的工夫方能出來,中途不可出來,如有疼痛也要忍住。」
他罷伸出手指一點,那桌上的香爐上的細香就冒起了青煙。
荊子雲心中頓時一松,給二百多歲的老怪看著自己□□,覺得怪怪的,忙把衣褲月兌掉,跳入水中,整個身子慢慢沉了下去。
甩頓時就覺得身子輕爽無,水中似有股無形之氣,不停的沖進他身子里,荊子雲舒服得忍不住輕哼一聲。
他把頭靠在桶檐,心想,原來老頭在騙自己,哪里來的疼痛,分明是舒服得欲仙欲死。
只是剛剛那股讓他舒服的無形之氣在他的全身經脈中歡動,卻開始清冼他體內經脈中的雜質。
痛感立即傳來,而且是越來越痛,荊子雲卻還能咬牙忍著,他不相信還能超過他在萬澤湖中初練武經時的那種痛法。
荊子雲的判斷出現錯誤,痛感越來越強,那無形之氣似在毀了自己的經脈穴位般,不停的沖來沖去,全身痛得都無法動彈,整個身子青筋鼓起,面孔都變了形狀,雙眼赤紅一片。
他卻忍住不發一聲,努力的看著那香爐里的細香,卻只燃到一半,整個心思都在對抗疼痛之意,最後他的意識開始變得有點模糊,腦中只有一絲清明,要堅持下去。
終于他又一次把扭曲的面孔轉動,看向那燃盡細香的香爐,口中狂吼一聲,聲音直穿整個房屋,就猛的跳了出來,癱倒在地上,連個手指也不想動一下,面上卻露出笑容。
就見屋外急快的沖進一人,正是那和尚玄光,荊子雲躺在地上斜眼仰視玄光一臉關心的神色,低沉道︰「我以為在萬澤湖練那武經早已嘗盡疼痛極限,上次還嘲笑胖子大吼大叫,現在才知道我是錯了。」
玄光見他出這番話來中,知他無事,安慰道︰「在萬澤湖中初練武經時,你疼痛大多都是在昏迷時,當然沒有像現在這般忍著,心里明了的那麼清晰。」
荊子雲道︰「正是這個原因,不然我都想不明白會有如此疼痛,不過現在卻又舒服得要死了,這種滋味真希望和尚也經歷一下就好了。」
玄光卻笑了起來,不與他理論,道︰「你擾我清靜專研佛經,害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
荊子雲見他不搭理自己的玩笑,卻出關切的話語,坐起身來,道︰「這才一天未見,我怎麼覺得和你像是好長時間不見你呢,泡澡前還想著等下找你呢!」
玄光怪異的看著他,譏笑道︰「子雲形容很是別致,你那般想法,只有思念女子才有的狀態。」
荊子雲頓時哈哈大笑,站了起來,嘻笑道︰「原來和尚也知道思念女子是這般想法,我就得沒錯,你真的是個六根未淨的假和尚。」
玄光話一出口,就知上當,聞他又這般自己,哼道︰「隨你去,我走了,沒事不要擾我。」
二人對話給別屋靜坐的蘇老頭收入耳中,他卻也無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