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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回到盤古仙境,酒足飯飽過後,正好思瑤以前留著自己送給她的山蘿茶葉子,自然也就拿出來,用著燒沸的清甜山泉水泡了一壺,兩人坐在竹園的走廊下細細的品著,還可以打量著樹林遠處外蒼山的雲霧瀾景。
「唉……這才像是人過的日子嘛。」稻葉舉在嘴里的竹杯拿下來,意猶未盡美滋滋的砸著嘴。
聖修似乎對著喝茶這種上古文明的傳統愛好,並無太大的興趣,反而在沉思的看著外面的竹林,雨水洗滌過的空氣跟植物,顯得格外的清澈幽綠。
他喜歡下雨的天氣,因為沙沙的下雨聲,可以把塵囂與浮躁,或者源自人心底里一切凌亂的東西平息下去。
「你……我該不該幫他?」聖修尋思了一會,轉過頭來問正在倒第三杯茶的稻葉。
對于聖修這個時差沉默卻喜歡問些簡單又很怪的問題的年輕人,在靈妖塔三年來的歷練與生死,稻葉早已多半把這個人當成了自己的學生,對于他的問題,還是很耐心的解答啟發他的。
「唔……」稻葉鼓著嘴思索了一會,開口道,「阿修,知不知道初次見你的時候,我是不怎麼喜歡你的……冷冰冰的,因為我見過你的眸子,我從里面看不到任何感情,像那片山巔上的白霧,高處不勝寒!」
聖修側著頭很認真的听,那兩根血牙骨矛依然擱在他的大腿上,他沉默著沒有話。
「呵呵……」看著聖修在沉默,稻葉滿意的笑了,因為這個男人已經懂得了正視自己,他接著往下引導他,「這個世間溫存著情、感,那樣才是人,你是人,不是野獸,冰冷也許是你的天性,可你總會有屬于你自己的東西值得你去擁有,值得你去保護的……」
「可我沒有……」聖修有些沮喪的回答他。
「以前是沒有!可現在你有,以後會更多……」稻葉雙手握著道袍的挽腿抖了抖,然後坐直了身子。
聖修擠著眉頭在深思著他這句話深指的是什麼,最後猶豫了半晌疑惑的反問他︰「是愛情嗎?」
「哼,像那個傻子固執到發瘋賣命的愛情你想要?」稻葉有些眯著眼楮又反問聖修,他的傻子,自然是指安落,「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方式對待自己的感情,無論是愛情抑或是親情,友情,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這麼轟轟烈烈固執到不怕死的!」完,他嘆了口氣,回來,他想想自己徒弟的愛情其實也挺感人肺腑的,所以他最後才改口了那些話。
聖修皺著眉在努力的消化著稻葉的話,想了想,索性又有新的疑問蹦出來,搖搖頭道︰「我是不懂愛情。可那親情、友情又是怎麼樣的?」
稻葉看著這個像是什麼都不懂就來到這個世界的年輕人,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其實你也不用都明白。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