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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指著庭院外面的一棵清秀挺拔的茅竹,問。
「這是什麼?」
聖修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可他還是認真的回答了他︰「竹子。」
稻葉把手一挪,又指向旁邊的一棵平竹,問︰「那這棵又是什麼?」
這下,聖修更疑惑了,不過他還是愣了愣照實回答︰「也是竹子。」
「哈哈,那就是了,都是竹子。其實問的,就跟這兩根竹子是一樣的,都是竹子,沒多大的差別。」稻葉收回手來,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重點不是竹子,而是你值不值得去擁有,去保護。我了,現在你擁有。」
聖修略有所思的在沉默著,可能是想明白了,可能也是在繞不過一些笨問題上腦筋打結。
稻葉模了模鼻子,抬起頭看向那片半巔顯露出積雪翠綠的群山,若有其事十分慎重的又問他︰「還記得在靈妖塔八十層世界的時候,他對你過的那句話嗎?」
聖修表情有些訝然,卻又很快的恢復如常,點點頭看向庭院的那些植被沒再話。
……
竹園後院,竹屋後側的一間偏房彌漫出一股淡淡的山草藥味,有些清香的在雨過的竹園中引來不少蜻蜓蝴蝶四下飛舞著。
安落坐在後院偏房的走廊頭一塊磨石上,用著木杵在盅著山藥,然後還照著思瑤開出來的方子時不時的加著一些藥材丟進去,這是外敷傷口用的藥膏,安落不敢馬虎大意,多一錢少一毫都會讓人致命。
旁邊的藥屋子還用著柴火在沸沸的熬著幾味內服的中藥,他抱著藥盅不斷的盅著藥,還時不時的用腳踢幾塊木柴舌忝到火勢稍緩下來的藥爐。
過了好一會,開著門的偏房傳來思瑤的使喚聲︰「第一爐的那味藥熬好了沒有?外敷的藥膏還沒弄好嗎?」
「噢噢噢……就好了就好了。」安落將石盅杵成藥膏的那些綠乎乎的東西倒在一個竹盤上,另外拿著兩塊抹布將第一個爐子的藥壺端下來,往著一個碗倒著熱氣騰騰的黑色中藥水。
他心翼翼的端著那碗滾燙的中藥往偏房走去。
剛到門口,安落就看見思瑤手里拿著明亮細銳的銀針在過火,然後準確的扎在玫瑰的腦袋上,她肩膀以下都裹滿了紗布,一排銀針扎在她趴著一動不動的腦袋上,思瑤還在不斷的順著腦袋上的穴位往身體上引下來……
安落端著藥站在那里,不敢打擾她,生怕她一個不心扎錯了位置,讓的玫瑰一命嗚呼。
扎完最後一針回過神來,思瑤看見端著一碗中藥一動不動的安落,喊道︰「愣著干什麼啊!端過來啊……」
他走過來,藥水端過來,思瑤幫著他扶起了躺在床上的玫瑰,藥水糊弄著灌了幾口,她就張不開嘴了,興許是太苦的緣故吧。
「她怎麼樣……」安落看著玫瑰,揪著心問思瑤。
思瑤嘆了口氣,也同樣看著靠著安落身體依著的這個女人,身上林林總總加起來的傷口就數不清楚……她被安落抱回來,自己月兌掉她衣服檢查傷勢的時候,她的身體幾乎是很少地方是完好的了,她從來沒見過遍體鱗傷道這樣恐怖的狀況,就連內傷五髒六腑也氣氣俱損,再是要晚個一時半刻,估計神仙也回天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