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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面對著最上面那間房,那個關著拉門卻亮著燈光的房間,人影綽動,像是繁忙著。
天空的雨水落個不停,可沒人退場,最為讓人感到震撼的莫過于站在雨中那些巍然不動的年輕人,他們其中很多包扎有紗布,像是受傷的人群。
唰——
木門被拉開一邊,所有人齊刷刷的抬頭,人群最前面帶頭淋雨的男人率步踩著雨水上前,焦急的問道︰「藤香姐,我們會長的傷勢怎麼樣了?」
跪坐在門前的藤香端起一盆滿是血紅的熱水,結果柏騰旁邊一個淋著雨的弟搶先上前接過了藤香的那盆觸目驚心的血水端走。顯然,這是給安落處理過傷口的熱水。
沒來得及等藤香開口言明情況,屋內便傳來大步的腳步聲,刷,門被拉開,一個黑色身形縴細苗條穿著黑色武士制服,漂亮的面孔鼓著兩個氣嘟嘟的腮幫子,甩了甩馬尾巴掃視了庭院中這片人。
「你們這群人啊……」川本夏子剛想開口大聲罵一頓他們,發泄下心中的憋屈,結果被藤香快速站起來捂住嘴,撇臉示意了一下屋內的情況。
被捂著嘴巴的夏子點點頭領會了,顯然是不能大聲吵到里面的人,所以她又轉身輕輕的拉上木門。
然後轉過身來,雙手叉著腰,站在房檐下,看著站在面前的這一片人,黑壓壓的,怎麼看了都想罵人。
「我你們就不能回去等嗎?一個個前門堵後門站的全聚在這里。」完,她白了一眼這群宮崎家族的弟們。
柏騰滿月復焦急的踮起腳尖,想一探究竟屋內的情況,然後擔憂著解釋道︰「弟兄們都想知道會長的安危,所以我們都在這等。」
藤香嘆了口氣搖搖頭,這幫男人啊,真是搞不明白了。
于是她才大概簡略的了下情況︰「外傷挺嚴重的……不過都處理過了,至于能不能渡過生命危險嘛……」
「怎麼樣?怎麼樣?」柏騰帶著一群弟迫不及待的圍上來問。
「你們煩不煩啊。」川本夏子推開這群人,眼眶有些通紅,扁著嘴有些想哭。
藤香頓了一下,「那得看他熬不熬得過今晚了。」
這話一出,庭院四下一片死靜,只有沙沙的雨水聲還在滴滴答答的落著。
房間內,亮著昏黃的蠟燭,彌漫著一種草藥味,聖修盤著腿坐在安落的旁邊,血牙骨矛擱在大腿上,不管是陪他,還是躺在被褥里的安落,都是寸步不離。
阿修眨了眨眼楮看著躺在那里,胸膛包滿滿是血跡的繃帶,那里傷勢最重,據藤香診斷,幾乎斷了一半的肋骨……
「為什麼……人總是那麼脆弱。」他像是有些感傷的撫模了下血牙骨矛,還是手里的這本兵器無堅不摧,始終沒有受過創傷。
突然,他听到了安落昏迷中呢喃的聲音。
「阿修,我要吃哈密瓜……」
聖修放下骨矛,抬頭看著他,緊接著,躺著的安落一陣咳嗽,阿修想伸手過去給他緩緩氣,誰知道安落的手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聖修看著手的時候,安落已經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坐了起來,一臉邪笑的看著他,木然的聖修有些詫異的瞪大眼楮他,他想起了一個在書里看過的詞——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