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的追求 第27節:第八章(6)

作者 ︰ 希望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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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七月初,就要考試了,那些在補習班的學員們都針對自己的情況在家中自學。于志堅帶著一些問題去請教田老師。田老師很同情他,非常熱情也非常耐心地給他講解。解答完之後,田老師把兩套後期編的模擬試題給他了一份,並且告訴他︰「答案只有一份,讓丁主任姑娘丁寧拿去了。她可能用完了,你去找她,在十棟最西邊一家。」這個五ap;#8226;七干校的人們都是住的一棟一棟的紅瓦房。于志堅來到了丁寧家,一敲門,一個婦女打開了門,她問︰「你是干啥的呀?」于志堅很禮貌地︰「阿姨,我是來找丁寧的。」「去、去、去!找我們姑娘干啥!」丁寧听到了,就從屋里出來了,一看,原來是他——農民。她就板著臉問︰「找我干啥?」「田老師讓我來的,最後兩套模擬題的答案我想借用一下。」于志堅輕輕地。丁寧仍然扳著臉,用一種瞧不起的眼光把答案拿來給了于志堅,然後扭頭就進到屋里去了。于志堅十分尷尬,也扭頭就走。他的大腦受到了強烈地刺激,在想︰為什麼農民就這樣被人瞧不起?這也許就是貧民與貴族之分吧。他原來考慮到和張諾英一家人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了,想去張諾英家里打個招呼禮節性的告別一下。這樣一來,他也不去了,就含著內心的悲酸往回家的方向走去。那麼巧了,張諾英透過他們家窗子看到了于志堅,就趕緊出來追他。她離他還有好幾米遠就喊︰「志堅哥!」這是他再熟不過的聲音啦,他停住了腳步轉身過來有點不好意思地喊︰「諾英!」「沒上課了你怎麼不去我們家呀?」「諾英,我一開始是準備去你們家看看,跟你們打個招呼告別,後來想想不去算了,不再打擾你們啦。」「志堅哥,你怎麼不太高興哪,有啥心思?」「我能有啥心思,沒啥心思。」「不對,這麼多年啦我還不了解你,能瞞過我這雪亮的眼楮。」她越這樣于志堅越難受,︰「算啦,諾英,你回去吧,代問你爸媽好。」「不,你一定要。」于志堅無奈,就把剛才發生的事跟她了。她听後就大發脾氣,︰「那個妖精,算個什麼東西,瞧不起農村人,看我來收拾她。」她著就要去。于志堅拉著她死活不能讓她去。︰「諾英,這樣顯得我們多沒水平,太不值得了。」「這會兒算了,早晚遇到機會我不會放過她們的。他們這號人實際上是最不值得尊敬的,是被人民唾棄的。」「行了,諾英,這就夠了,我現在很開心了。」「走,志堅哥,我送你一程。」兩個人又肩並肩偎依著低低細語地談著走著。走到野外,張諾英再次抱著于志堅戀戀不舍。她眼楮盯著他的臉手撫模著他的臉︰「太辛苦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在田野里找了一處僻靜的有樹的地方坐下來,集中精力去做剛拿到的模擬試題。也許是思想太集中了,做著做著怎麼看不清字了,他抬頭一望,晚霞都消失了,天色已暗下來了,整個大地灰蒙蒙的。他收拾好東西,急急忙忙地往回趕。鄉間的路上,孩子們正沐浴著夕陽的余暉,驅趕著一群群牛羊走在歸家的路上。一只只可愛的羊和一頭頭活蹦亂跳的牛犢跟在他們母親後面撒著歡兒。孩子們的歌聲,牛羊的叫聲混雜在一起,此起彼伏。

七月十八日,于志堅又一次走進了高等學校統一招生考試的考場。這次與上次不同,心里要踏實一些。經過這一年的補習,畢竟知識增長了不少,整個考試下來,感覺進步不。

高考結束後,于志堅就帶著豐收的希望在緊張的勞動中耐心等待著結果的出現。他想入非非,假如我要過了分數線,我就要報考農業院校,為改變農村的落後面貌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我首先要做的事就是要提高單位面積糧食產量;要減輕社員的勞動強度。

到了月底,考試結果出來了,他只一分半之差名落孫山。這對他來講是一個不的打擊。有人在諷刺挖苦,︰「想得到高,結果咋樣?自不量力,白費心思,學這些知識在農村哪兒用得上。」也有人在為他惋惜,︰「志堅這娃子太虧了。」同情他的人︰「志堅啊,你怎麼這麼不幸!」他母親也︰「兒子啊,你怎麼這麼命苦!」他自己也在想︰于志堅啊于志堅,你怎麼這麼不爭氣!痛苦歸痛苦,可他一點也不消沉,不氣餒,思想仍然積極向上。這也許是他剛毅的性格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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